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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雨颯就在其列。 可見, 熊天龍終于肯下手解決這些糟心的玩意,他心中最后一塊石頭終于能徹底放下。 曾經在屬于他的軌跡上,那些不安分的因素在此刻不復存在。這是不是在說明,他已經徹底改變關于宋安歌的悲劇? 誰都可以好好的? 瞳姐,宋安歌, 甚至宋城,誰都不會死, 誰都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活下去, 至少不會因為宋安歌而死去。 真是件令人愉悅的事。 床上的少年一個翻身, 迷迷糊糊中伸手去摸摸床上的其他地方,結果發現沒人, 腦子“嘩——”的一下清醒過來,也不管自己是否身無寸縷, 飛快下床,推開臥室門去找本該和他同塌而眠的喬笨蛋。 客廳燈亮著,落地窗外呈現的天空依舊陰沉, 因為天氣轉涼的緣故,玻璃上面有層淡淡水霧。 而他的喬笨蛋此時坐在沙發上,盯住播放廣告的電視,臉上浮現他不知道該如何的形容的神情。 似乎有酒味? 他的視線在尋找酒味的發散地。 “把衣服穿上。”喬裴晟聽到動靜,抬眼。 只見少年一|絲|不|掛,傻乎乎站在旁邊,隱約可見他睡前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當下不忍直視。“嘴巴給我擦干凈了。” 與此同時,他起身將敞開的窗簾拉上。幸好對面沒有較近的住樓,不然來個什么偷窺狂之類的不得看個精光。 怕冷的宋安歌忽然打了個冷顫,聽話地跑到臥室把衣服褲子穿到保暖的程度,重新來到客廳,自然地坐到沙發上,去依偎還在喝酒的喬笨蛋。 “晟哥,你心情不好嗎?” 這么久的相處下來,他知道喬笨蛋不喜歡喝酒以及抽煙,只有心情不好的時候,才會稍微碰點。 現在他在心情不好什么? “沒,心情很好。”心情好到有些惆悵,正好發現之前買的酒沒喝完,就拿出來一并解決。 “那你心情好什么?”宋安歌有時候看不透喬笨蛋,哪怕他們是同一人。 誰讓喬笨蛋所經歷的人生悲劇,他沒法踏足,也不能踏足。 人是會變的,作為喬裴晟的宋安歌,早已不是當初的模樣,他自然也沒辦法用宋安歌的思維,去揣測對方的所思所想。 也正因為如此,他越發想去深刻了解喬裴晟。 他想知道關于喬裴晟作為宋安歌的一切。 從夢中那些零星片段中,他便可感受到其中喬笨蛋的痛苦與絕望。 沒辦法真正做到感同身受的他,只是想替喬笨蛋分擔那些沒辦法訴說的秘密。 他想告訴他,其實他知道他們之間真正的聯系。 可是他又怕事態會朝他沒法掌握的方向發展,因此失去喬笨蛋。 喬裴晟沒發現宋小朋友的怪異,答:“我在高興人生絆腳石終于被搬開。” 宋安歌試探性詢問:“可以告訴我是什么事嗎?” “不行。”喬裴晟想也沒想直接拒絕。 聽到少年悶悶不樂地哦了一聲,喬裴晟嘴角泛起略微苦澀。 他倒是想說,瘋狂想說。 因為私心作祟,他無數次想告訴現在這個一無所知,活得有滋有味的宋安歌,告訴他我們其實是同一個人,告訴他如果沒有我,你的人生該有多糟糕。 他在嫉妒這個小屁孩,嫉妒他可以得到自己的救贖。 自己嫉妒自己,真諷刺。 喬裴晟知道自己又病了,心病。 唯一醫治辦法還偏偏不能用! 不爽的時候總要做點什么,酒是不想再喝,他拉過這個因為怕冷,幾乎在縮進他懷里的小屁孩,張嘴就咬。 “疼——”宋安歌忍不住抓他,哼哼。 “疼就別翹起來,你這個小變態。”喬裴晟磨牙,幾度想去捏爆對方正在精神抖擻的小玩意。 這都能起反應,也是夠強,欠打。 宋安歌聞言,紅臉嘟囔,這屬于生理反應哪能怪到他頭上? 喬笨蛋說的沒錯,他確實有點小變態——他對他適當的粗||暴行為,會讓他很興奮。 “給我摸摸。”每個親密機會他都得把握住。 無情之手推開他。 “摸你個頭,年紀輕輕小心腎虛。快滾去洗漱,馬上去寫試卷。” 隨著時間推移,畢業班的作業越來越多。不但宋安歌要受苦,他也得跟著受苦,陪他一起學。 這基礎差,就是難搞。 他需要幫這小子各種分析錯題,打開他笨蛋般的思路,讓他別總是栽在同一個坑里。為此睡得越來越晚,還得抽出空適當滿足這小子的年輕躁動。 身上一起爽的同時,心里又不斷掙扎。 說實話,他自己也是夠虛偽的。 宋小朋友不死心,湊過去。“吃也行,出來得會更快。” “信不信我捏爆?”昨天咬的還不夠?越發不知道分寸。“反正這玩意我看你留著基本沒用,弄掉算了。” “小氣鬼。” 聽語氣宋安歌知道基本沒戲,心不甘情不愿跑去衛生間自己解決,乖乖到書房寫作業。 一整天時間,他除去吃飯上廁所,全待在書房里,疲倦到崩潰的時候,會去向喬笨蛋求一小口的蜜糖吻進行充電。 正所謂痛并快樂著。 酒吧一條街被封鎖的事情引來很多人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