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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惡趣味。 少年惡狠狠咬下一口已經烤好擺上桌的雞腿,一邊大口撕扯,一邊盯住對面的討厭鬼,幻想他現在咬掉的是這家伙永遠笑瞇瞇的討厭嘴臉! 不管事實如何,反正在他這里喬裴晟不可能是宋安歌,絕對不是。 因為宋安歌才沒有喬裴晟這么討人厭! 常來的地方碰到熟人是在所難免的,如果宋安歌亦或者是喬裴晟知道今天會在這里遇到某個人,誰都不樂意來這。 可有些事情就是這樣,你越不想見到的人越有可能冷不丁地不請自來。 來的人是趙建水,是宋安歌之前因為某些東西鬧掰后,沒再聯系過的趙建水。 在此之前,他們關系一直不錯,對方給宋安歌不少幫助,屬于喝過酒打過架談過心的鐵哥們兒類型。 不過那是以前,因為那時候的宋安歌不知道對方在買賣那種害人的玩意,如果一開始就知道,他和他根本不會有任何交集。 趙建水不是一個人出現的,后面還跟著三個宋安歌熟悉的男生,這三個人在他還沒有認識趙建水之前一直跟著趙建水混。 今天的趙建水和宋安歌此時的行頭一模一樣,背心半截褲外加人字拖,也剃了個清爽的寸頭。 平時他留的頭發可以蓋過他的眉骨,現在剃了頭,露出一張干凈清爽的臉,可見眉骨上有一道明顯傷疤,和他兇狠似鷹隼的眼神配合起來,陰鷙狠辣。 他第一眼就看到正在露出一副賭氣樣的宋安歌。 這模樣他熟悉,宋安歌對外很拽。其實私底下各種小幼稚他也知道。 誰讓他們是認識了五六年的哥們兒。 宋安歌在無意抬眼的過程中,不可避免地和這道緊緊盯住他的目光對上。 他緩慢收起面部表情,眉眼情緒淡了不少。 趙建水身后的混混看到趙建水用大拇指不停在開關打火機,這是趙建水心情不爽的表現之一。 不爽的原因基本上確定是宋安歌,至于更加明確的原因他們就猜不出來了。 “宋安歌,這么久沒見,上哪發財去了?” 這混混自顧自地搬個凳子坐到宋安歌手邊,他注意到還有個不認識的人在這,看到喬裴晟那張臉,立馬咧唇,說:“我說呢,最近都找不到人,原來是混國際圈去了。哥們兒,你那個旮沓冒出來的?” 喬裴晟喝酒,不語。 這伙人典型來找茬的,說什么都純粹在浪費口水。 “宋安歌,這么久沒一起搓燒烤,好不容易趕巧,一起唄。”另一個小混混在旁邊沒人坐的地方拉來一張桌子,自覺的和宋安歌那張拼在一起。 “水哥,坐。”最后一位小混混給趙建水抬來一凳子,就擺在宋安歌身邊。 趙建水走到宋安歌身邊,居高臨下地俯視這個比他小三歲的少年,又看了看少年對面有點眼熟的灰藍眼睛的男人。 他在猜測這倆人的關系。 “吃飽了。”一個雞腿還沒啃完的宋安歌在趙建水剛坐下那一秒立馬起身,示意對面的討厭鬼快點走。 桌上的燒烤擺了一堆,喬裴晟還沒開動,他放下手里還未入口的烤魷魚,抽出一張紙巾慢條斯理地擦拭手上沾到的油。 確實不能在這吃,畢竟影響食欲,但是東西不能浪費。 在多人地注視下,喬裴晟站起來和老板要來兩張錫紙把東西包起來,放在包裝里。 他對早等得不耐煩的宋安歌說:“回家吃,不許浪費。” 全程無視坐著的那幾個人。 “就你節約。”宋安歌瞪他,恨不得立馬抓起討厭鬼的手趕緊走人。 趙建水真要找茬可不是鬧著玩的,他打不過討厭鬼,同樣也打不過趙建水。 趙建水發起狠來屬于玩命,誰都攔不住。這兩年他發生多次需要關進去的傷人事件,偏偏總能相安無事的出來。 宋安歌這個急性子受不了喬裴晟風輕云淡的模樣,一把奪過他手里的燒烤袋,抓住他手臂,催促他快點走。 兩人在四個人的注視下朝某處離開。 “水哥,不攔?”之前率先開口的那個混混扭頭問一直不說話的趙建水。只要趙建水一下指示,他們幾個絕對把宋安歌壓過來讓他教訓。 也不知道怎么了?自從上次宋安歌生日發火離開后,這兩人就沒來往。話說上個月,水哥還讓他去龍口街打聽宋安歌情況,宋安歌就跟人間蒸發了似的,不管怎么找都找不到人。 那幾天水哥心情是相當暴躁,動不動就發火。 “不用。” 趙建水的視線留在宋安歌喝過的啤酒杯,里面還有半杯啤酒。 他用手指在杯子的邊緣摩挲。 “你們自己吃,我沒胃口,走了。” 伴隨塑料凳被大力踢到一邊發出的聲響,趙建水的身影消失在一堆燒烤攤弄出的煙霧中。 離開江邊廣場,宋安歌確定此時的距離不會有問題才放慢腳步。 “真慫。” 他聽到身邊人輕嗤嘲諷。 “你懂個屁!”他明明是在救他好不好? 討厭鬼武力值高,是不錯,可是他敢亮刀子和人拼命嗎?趙建水他可是敢得很,不管不管的那種敢。 這都不懂,討厭鬼絕壁沒做過宋安歌。 到時候刀劍無眼,他才不管這個笨蛋,自己撒丫子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