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贊歌(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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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fait!” “先生,我需要付出多少才能得到它,我已經愛上它了。” “只用你的一句贊美,已經足夠了,美麗的小姐,畢竟這是無價的珍寶,不是嗎?” “先生,您真會說話!”被恭維的年輕女士取下黑色的帽子,“我猜您不是來自法國。” “當然,”衣著整潔的流浪畫家聳聳肩,那雙透亮的眸子中有微微的笑意,“也許是因為我來自意大利。” “我得走了,漂亮的小姐,遇見您已經花費了我一天的幸運,我想我現在就開始期冀我的下次走運了。” 流浪畫家收拾好油彩和畫板,將它們背到背上,手上提著旅行袋,正打算轉身離開。 “等等、”年輕的銀行家女兒有些急切地在他身后開口,“這位畫家先生,您、您接受資助嗎?” “我想資助你。” 我想遇見你。 銀行家小姐在心里說著,但卻對于眼前人的離開無能為力。 他在廣場上繪畫已經有將近一個星期了。 從第一次在馬車中瞥見他——那時他正在躬身喂食著一只白鴿,從被那道身影勾起興趣,有意無意地,她就開始關注起了這個年輕的流浪畫家。 從路過到駐足,直至今天的搭話,她想,她有些淪陷了。 他的溫聲細語,他的耐心有禮,他精湛的畫技,他令人心情愉快的言辭…… 可是,她莫名的就是有一種感覺,今天過后,這個人不會再出現在這個廣場了。 正是因此,她才不顧矜持地出言試探挽留。 他會答應嗎? 她是銀行家的女兒,不知多少青年才俊企圖讓她成為他們的妻子而一步登天,在資本的社會,金錢就是人脈、就是渠道,而才能沒有前兩者出頭者寥寥無幾。 不管父親了……她想,就算面前的年輕人讓她隨他一起離開她也一定照辦,她是多么醉心于他的溫柔與體貼,即便父親的反對也抵擋不過。 年輕的流浪畫家先生啊…… 歐洲這么大,流浪畫家接下來會去哪里呢,年輕的銀行家千金不知道,她只知道錯過后她所期待的一切將不再可能。 流浪畫家駐足了。 他眼神有些訝異,隨后一閃而過的是溫和的了然,他笑著道,“這位忘了帶上翅膀的小姐,很感謝你的賞識,但,我們都知道,世界那么美妙,只停留一處是否太過奢侈呢?” 他唇角微揚,語氣是那么飛揚,“我無法停下我的腳步,我的小姐。萍水相逢的邂逅是最美的遇見,不是嗎?” 他走到美眸執著的銀行家小姐面前執手行了一個輕淺的吻手禮,抬眼,“感謝命運給予我們的遇見,也銘記我們的離別,我不會忘記曾經遇見這么美麗的一位小姐的。” “愿您幸福,我的小姐。” 胡二道得走了,不久之后,這片土地將燃起戰火,而原有的制度將如同這個國家歷史上常出現的那樣——再次被推翻。 帝國——共和國——帝國——共和國——帝國—— 以及,不久以后的……第三共和國。 就在不久之前,普魯士的首相就法國的繼承問題來信法國發表了自己挑撥的插手與看法——就像是法國一直以來阻止德國統一所做的一樣。 出離憤怒的法國國王拿破侖三世率先向普魯士宣戰,軍隊在國家內已經動身,蠢蠢欲動著謀略對敵。 十四歲的皇太子歐仁·路易·讓·約瑟夫和他的國王父親一樣,一同前往了前線,將后方留給了與茜茜公主同樣出名貌美的歐仁妮王后攝政。 不同于同時代天真爛漫的茜茜公主,與其齊名的歐仁妮王后是精明而靈活的,拿破侖時代的輝煌讓她向往,富有野心讓她成為了拿破侖三世的妻子、人們口中“既非皇后,又非公主,但正好是一個迷人、得體的女子”的完美上流社會女子。 但是,不論后方如何,未來前線的敗北、統領的無力和政府的攪渾水注定了戰爭的陷入泥潭狀態。 說起來皇帝還是挺慘的。 王后攝政下的政府不同意前線部隊的后撤,政府一致認為——如果軍隊一撤退,首都就要造反。 然后就是前線的寸土寸失。 “只有皇帝的敵人才會同意他返回巴黎”。 戰局不利,加上國內人們的形勢,王后如是道,認為繼續退卻會在國內引起動蕩或革命。 皇帝拿破侖三世在死守和撤退、軍隊與政府的要求之間猶豫,正是這種猶疑,讓法國失去了時間。 普魯士成功截斷了法國軍隊。 再在此之后,就是皇帝的“將我的佩劍交到陛下的手中”——投降,以及法國國內資產階級反叛建立的共和國。 當然,共和國存在不久,就被人民聯合起來推翻了。新建立的政府體制,人們稱它為—— “巴黎公社”。 …… 這之后的事情自然與胡二道并沒有什么摻和。 他在思索是要前往“霧都”……還是回到“西西里”。 在簡陋的鄉村旅店里,油燈昏黃,胡二道提筆不帶一絲停頓地寫出了一封信。 “給我的好友:西蒙·科扎特。” 信扉如是寫著,用上漿水封好,在信封正面粘上郵局新發行的郵票。 胡二道也不是在游習歐洲的一開始就是這身流浪畫家打扮的,在法國西北部的一個城鎮內,他遇見了一個年輕軍人——makou鐵工匠的兒子。 這位服役多年的年輕人給他看了他閑暇時的作畫,那種純樸而天然、滿是想象力的畫風打動了年輕的游習者。 “除了自然之外,我沒有老師。” 年輕的軍人叫“亨利·盧梭”,一個自學畫法、僅憑靈感的天才畫家。 胡二道跟著這位年輕的業余畫家旁觀了幾日,這夢幻而純凈的筆鋒讓胡二道燃起了對于繪畫的興趣。 在了解基本畫法后,他背起行囊,以流浪畫家的姿態游走各國寫生,依靠感悟來研磨畫技。 所以,在做下決定后,他前往了跨越海峽的另一個島岸上的國家。 他預計在這個世界回到意大利前的最后一站。 在上半個世紀(后來因為美國的橫空出世,地位受損)有著名副其實的“日不落”之稱的帝國——英國。 因為有著全年西風的吹拂,來自大西洋的海風帶著水汽降臨整個島嶼,英國整年都是濕潤的。 其中,倫敦,身為這個國家的國際性名片,更是常常彌漫起濕潤的霧——也因此有了“霧都”之稱。 因為1856年倫敦霍亂流行的調查結果,這座城市的公共衛生已經rou眼可見干凈整潔了不少。 如果還是之前隨意將垃圾臟污排泄物倒入水溝臭氣熏天的市容,那胡二道在做選擇的時候可能會毫不猶豫選擇西西里。 畢竟農民還是比市民淳樸來的。 而且,很有趣的一點是,就在兩年前,英國政府在倫敦首先設立了交通信號燈。 ——這一需求的變現足以說明市民生活的富足。 畢竟沒有足夠交通往來的需要,是不必要新的設施的。 如果大街上人來人往都是步行,這個信號燈也就完全沒有必要出現。 紳士三件套是英國男性的固定搭配,稍微略有資產的市民都會身著西裝禮帽,拿著黑傘走進雨霧。 入鄉隨俗地更換了服裝,胡二道倫敦的金融城——一塊占地僅幾平方公里的地區走去。 證券、黃金、股票……這里是18世紀后英國乃至世界的金融中心。 獨立的司法系統——與羅馬教皇國歷史軌跡幾年后將會獨立出的梵蒂岡很類似——頗像一個國中之國。 在這個彈丸之地中,云集著包括英格蘭銀行總部在內的世界主要的金融機構,創造了英國gdp的一大部分。 是當之無愧的資本世界領頭羊。 人們常說,誰主宰著倫敦金融城,誰就主宰著英國。 這個誰,在當下的時代,并不是個不存在的人物。 在英國,這是內森·羅斯柴爾德。 在歐洲,這是羅斯柴爾德家族。 內森·羅斯柴爾德是英國中央銀行的借貸人。在國家政府支撐的銀行出現危機時利用家族勢力從歐洲導入大批黃金流入英國進行救市,從而成為了國家的債主,有了影響英鎊發行的權力。 如果你能輕易影響貨幣的發行,這個貨幣的市場已經代表任你主宰。 正如這個家族的那句名言——“只要我能控制一個國家的貨幣發行,我不在乎誰制定法律。” 不止是英國,這個家族的觸手早在上半個世紀就已經長至奧地利、法國、德國……甚至是意大利的托斯卡納地區。 深深握住了整個歐洲的經濟心臟。 令人驚嘆而嘖嘖稱奇的是這個家族發家時對于情報的利用——光這一點,胡二道對于羅斯柴爾德的好感就直線上升,因為,實在是太精彩的手段了! 拿破侖不止是個人與對于法國的成就很高,對于羅斯柴爾德家族來說,也是他們極偏愛的人物…… 尤其是拿破侖最后的那一次戰敗。 ※※※※※※※※※※※※※※※※※※※※ b站有羅斯柴爾德家族的互動視頻。 開頭叫“霧都獵食者”(笑) 盡量還原風土人情與人們的說話語氣。 進修意大利式撩人咳咳。 給大家補歷史課…… 順便安利盧梭的畫,看見的第一眼簡直驚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