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刻光陰(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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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怎么是你在這,giotto呢?” g處理著自衛團,不,新生的家族下面成員匯報上來的事務,一臉煩躁地拉了拉本就無比松散的領帶,刺青蜿蜒。 “出去找守護者了?!?/br> 他語氣不好地說。 “科扎特,你今天怎么過來了?” 紅色短發的年輕人躊躇了一瞬,輕笑開口:“我想給你們引薦一名幫手?!?/br> “我想過了,我是不會加入彭格列的,我要建立新的家族來守護彭格列?!?/br> 西蒙·科扎特道,“這次之后,我就打算離開了?!?/br> “科扎特,你沒必要——” g從軟皮座椅上站起,失聲。 頓了頓,他緩緩語氣:“我知道你和giotto一樣,都是下定決心就不會改變的人,但是……” 西蒙·科扎特清爽地笑著打斷了他的話,這種時候他那欺騙性開朗的面龐這時就變得很是表里如一。 “這不一樣,g,”他道,微微笑,“總不會是現在,我會等giotto把一切安排好了再離開的?!?/br> g沉默了,他的表情有些掙扎,還是轉移了話題,“giotto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你要引薦的,是誰?” “我之前和你們說過的一個朋友,”深色馬甲的紅發年輕人帶著讓g不明所以的笑意,“一個彭格列家族的幫手。” 教堂有人們在做禮拜,高高的布道臺下,是閉眼頌歌的人們。 圣母、圣子、圣靈……三位一體,這是個天主教的教堂樣式。 清晨的水霧沾濕了石板路,連新生的葉片都像在霧水中洗凈。 冉冉升起的陽光揮灑,伴隨著裊裊的薄霧輕煙。 時光刻印著這個建筑的外墻,斑駁到已分不清歷經了多少風風雨雨。 哥特式的小窗口內,是繁復而閃耀的馬賽克壁畫。 很小塊的有色玻璃、石頭、大理石、木頭、陶器或者是任何其他堅硬的、不容易毀壞的材料——用來做馬賽克鑲嵌物。 壁畫鑲嵌圖案通常是由分成小立方體的不透明玻璃制成。它們碎裂的一面暴露在外,用來反射光線,給整個表面一種閃耀的光輝。 這就是禮拜日的清晨光景。 白色狩衣的年輕人漫步在林徑間,腰間掛懸著依舊是那翠色的長笛。 在異國異域,他的言行舉止、談吐衣著,與這個地域格格不入, 卻自有風骨。 在他身邊,是一身襯衫馬甲的金發年輕人,言笑晏晏。 “很美好的一段旅程,giotto。”烏帽子下年輕的面容溫和,朝利雨月朝giotto淺淺笑道,“雖然我沒辦法答應你的邀請,但如果你需要幫助,告訴我,我會來幫你的。” 來自東方的游客語調不急不緩,有種讓人想要會心一笑的魅力,“在下不會忘記這段日子?!?/br> “giotto你陪伴我一起走過的地方,是段令人印象深刻的‘浮生’。” 偷得浮生半日閑。 giotto沒有打斷好友的話語,眼眸溫和,是包容的目光。 他隨后勾唇,露出笑意,“雨月,那就約定好了,等你回到日本,我會給你寫信的?!?/br> “可不要回國后就把我扔在腦后啊。” 朝利雨月也露出笑容。 林徑的終點到了,豁然開朗。 出口處是一個廣闊的廣場。 汩汩的清涼泉水在噴泉循環著,不知哪個角度折射了明媚陽光,在晴日水霧間凌空架起了一道微小的彩虹。 阿爾克巴雷諾,虹。 “就此別過吧,”朝利雨月靜立,目光注視著身側那一道絢麗,“大使團已經催促多時了,在下只得先行歸去?!?/br> “人生無常,譬如朝露,去往無蹤,無雨亦霽。” “望君珍重?!?/br> “再會?!?/br> 佩羅塔是臭名昭著的一個潑皮家族,他們從不講求什么信譽,講求寬容與讓步。 與他們的糟糕名聲相比,更為有名的是他們家族的內斗傳統。 每一代每一個首領,都是踏著無數血緣親屬的鮮血踏上的寶座。幾乎每一任新的首領上位,與他同代的競爭者就會紛紛主動流亡他國。 對于新生的彭格列家族,幾個年輕人組建的家族,盡管聽說過前身自衛團的動作,但并不以為意。 佩羅塔盡管傳承不到百年,家族內又是極為血腥的繼承制度。 但也正因為如此,這殘酷的“養蠱”式競選,恰恰保障了首領的高超手段能力,歷代下來,盡管更新換代速度極快,但從未出現過庸才。 是以,這個家族,也在這個混亂世紀的意大利深深扎根下來了。 但這樣強勢可怕的繼承人制度需要背負的代價是——每一代首領都極為殘暴,視鮮血如無物,視人命為草芥。 能通過武力手段奪取得到的東西,絕不多費工夫曲折。 手段也是極為殘忍。 “對于貴族地主,他們尚有些顧慮,對于平民就更加肆無忌憚了?!?/br> giotto扶額,眼睫微垂,金色的眸子滿是深思之色。 彭格列家族要獲得自己的地位,證明自己的決意,佩羅塔就是必須掃清的障礙。 “那就是群瘋子帶領的家族!” 有所耳聞的g毫不留情地諷刺。 “nufufufu,怎么,彭格列,你怕了嗎?”戴蒙·斯佩多詭異的輕笑縈繞在室內。 大幅油畫畫框之下的躺椅邊,發型奇特的藍發軍裝年輕人站立得筆直,低頭手中把玩著一枚不到手掌大小的鏡子。 “d,你最近也不太平吧?!眊iotto無奈道,看著自己得到的另一份情報,“上個星期托斯卡納地區被一把林火全滅的那個小家族是你的手筆吧?” “不,是惡魔(demon)?!贝髅伞に古宥嘤迫恍χ慌刹恢每煞竦淖鲬B,眼底的漠然說明他根本就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和惡魔同流合污,所以贏得了地獄單程票的幸運兒?!?/br> “真是骯臟啊?!彼p笑著道,眸光微閃。 “giotto,科扎特前幾天來了莊園?!?/br> 想了想,g說道。 “他帶來了一個人?!?/br> “人?”回到莊園不久的giotto還沒來得及去查看其他,徑直就往書房來了,因此也沒有看見g所說的那個西蒙·科扎特帶來的客人。 “就是……” g的話還沒開始,就被突如其來莽撞推開的書房大門發出的響聲給打斷了。 g的面色沉了下來。 他轉頭看見門口站著的綠發年輕人。 “藍寶,你又怎么了!”他竭力壓抑住怒火的聲音。 “你們背著本大爺開會,本大爺也要參加!” 這副樣子渾像剛剛倒在躺椅上擺手拒絕的人不是他一樣。 “本大爺得到了一個好東西,想給你們看看!”不乏炫耀地,藍寶·波維諾展示出手上那一粒暗藍色的寶石原石。 如果僅僅是寶石原石倒也沒什么,書房內的幾人都不是缺乏見識的人,唯一吸引了所有人目光與注意力的是—— 暗藍色的寶石原石上,平靜燃燒著同色的火炎,看似平和而沒有任何威力——乖順地在藍寶手心蜷伏。 就在這樣的午后,這個小小的書房里,屬于寶石的火炎靜靜燃燒。 火焰無聲。 室內寂靜無聲。 “nufufufufufu,原來是這樣嗎……” 戴蒙·斯佩多將手中雙面通透的小鏡片放在眼前,凝視片刻,恍然開口,意味不明的笑聲率先打破了一室訝異。 “這是什么,藍寶?”g微微皺眉開口。 他從沒見過、甚至是聽說過這樣的寶石。 和giotto的一起長大的g接受的是與giotto相差無幾的精英教育,與貴族們并沒有差多少。 “不知道。” 綠發年輕人理所當然地懶洋洋說道,抬了抬眼皮,“剛剛一個人給我的?!?/br> “本大爺第一次就會用了,很厲害吧?” 隨著他的話語,那寶石原石上的暗藍火炎漸漸熄滅,又恢復了原石那灰蒙蒙的狀態。 倒是戴蒙·斯佩多知曉,而且也沒有故作玄虛閉口不言,坦然地向著房間里的另幾人開口,語氣不乏喟嘆與濃重的興趣。 “nufufufu,我一直以為這只是個傳說,現在看來,沒想到是真的存在……” “——傳說中,基里奧內羅家族的至寶。” “擁有脫離現實的力量,可以增強或者說激發人體無限可能性的家族寶物,像波維諾的火炎,或者說……” “我的……”戴蒙·斯佩多低低出聲。 不知不覺,不知何處彌漫起的紫色的迷霧漸漸淹沒整個書房。 giotto只感覺一晃神的間隙,便從彭格列莊園中他的書房內出現在了一個草原上,四野空曠,風吹草低。 仿佛一瞬之間時空轉換,來到了另一處截然不同的地方。 戴蒙·斯佩多的聲音從他們身后傳來,只見軍裝的年輕人抱胸倚在樹邊,語調輕佻地繼續解說,對著周圍的變化視若無睹。 “這是我曾經在軍隊時去過的草原?!?/br> 他暗色的眸子帶著笑意,“知道人們為什么叫我‘惡魔’嗎?” 不是你的性格本來就是惡魔嗎? g暗暗地想。 像是知道幾人在想什么,戴蒙伸出帶著黑手套的手指,搖了搖。 “nufufufu,當然不是?!?/br> 他輕笑,“因為,也許只有惡魔,才會擁有這樣的能力吧?!?/br> 他分明是倚著樹,下一秒卻出現在了草原中央,笑容輕柔,“這還是彭格列的書房哦~” “但是,在這里受到傷害,即便是死亡,也會在現實中生效?!?/br> “這就是……” “幻術?!焙Φ恼Z氣突兀地插入,新的人物出現在草原邊緣,如同遠方跋涉而來的旅人,慢慢走近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