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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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有的族人心有不甘,但那又怎么樣?” 出于宗像禮司個人的信念,所有的擊劍隊部員都由其親自挑選,原先的事務(wù)員們也失去了存在的意義和地位。 年輕模樣的昔日『副王』大大咧咧抱胸靠在會議室門口,目光卻是認真的,“羽張都已經(jīng)死了十年了,如果真的尊重舊王就更不應(yīng)該插手新王的事務(wù)!” “十年來『scepter 4』怎么樣我也有聽說一二……實話實說,如果我沒有昏睡,『scepter 4』也不可能再變成羽張還在時候的樣子。” 胡二道咧了咧嘴,“可能是時間過去太長,你們都忘了我以前的風(fēng)格。” 相較于羽張迅的包容,胡二道可是嚴苛魔鬼的代名詞。 “意圖對『王』指手畫腳……呵。十一年前,我雖然年輕,但羽張信任我,你們也聽從羽張的指令……現(xiàn)在羽張沒了,你們是比我年長幾歲的前輩,但如果你們沒找上我我也無所謂,但是既然你們有想尋求我的意見……” “我的建議是——不滿的隊員早就可以離開了。” “羽張的時代早就過去,現(xiàn)在的『青王』不是羽張,也沒必要接受先王的『舊臣』。” “意圖在現(xiàn)在的『scepter 4』找到過去的影子更是可笑至極。” 胡二道嗤笑。 胡二道對于宗像禮司麾下的行事風(fēng)格還是相當(dāng)欣賞的。 『合理性』『秩序』。 這種詞匯或許能說明宗像禮司的風(fēng)格。 ——一切事物都應(yīng)當(dāng)遵循其形式運動。 ——要將世上的事象、事物引導(dǎo)至『正確形式』。 ——而且還要維持這種形式。 這就是宗像禮司的行動理念。 羽張迅是為了『維持社會的安定』,而宗像禮司則是為了『維持秩序』……看上去沒有很大差別,但其中意義,及其表現(xiàn)形式,就是完全不同。 對于『scepter4』這個組織,以及整個青之氏族而言,都能感受到『哲學(xué)』的氣息。 由哲學(xué)開頭,無論是組織的監(jiān)理方針,還是氏族的能力到構(gòu)成人員的氣質(zhì),以及擊劍動作的訓(xùn)練方法和制定的各項規(guī)則都是如此,『scepter4』的一切事物都是以這種哲學(xué)為基礎(chǔ)建設(shè)起來的。 該哲學(xué)用一個詞概括就是『秩序』。或許該說成『合理性』及『整理性』會更合適。 這就是現(xiàn)任『scepter 4』追尋的『正確性』。 在這種『秩序』下,即便缺少了領(lǐng)頭的指引者,只要每個人在自己的位置上,就不會有大亂子。 沒有人能保證自己正確,但宗像禮司這個男人,這位『青之氏族』新的君王,作為『王』,作為立于頂點的男人,冷靜不羈,卻在帶領(lǐng)自己的部下走向這么一條路。 『王』誕生的意義、德累斯頓石板選擇『王』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這是這個王權(quán)者社會最根本的哲學(xué)疑問。 宗像禮司在整頓『scepter 4』的同時也在踐行自己的理念。 “誰定的規(guī)矩?” 面對站姿挺拔優(yōu)美站在自己身側(cè)的青年,周防尊反問。 ——原因是宗像禮司“這里禁止吸煙”的話語。 面對青年和顏悅色的勸告,周防尊只是微微一笑這么回答。 ……以問作答。 宗像禮司的笑容變了,似乎沒想到會得到這么一個答案。 他再次微笑,卻有幾分跟之前不一樣的意味:“規(guī)矩自然是按照大多數(shù)人的意志所定的。而且,規(guī)矩一旦制定,就會產(chǎn)生強制力。” 青年很自然地說道。像是指導(dǎo)學(xué)生的教師,又像是普度眾生的高僧。 更貼切的說法是,他如同英國貴族在教一個粗野武士餐桌禮儀。 語氣彬彬有禮,傲慢油然而生。 “所謂規(guī)矩,就是一定要遵守的東西。不然沒有存在意義了。” 這就是宗像禮司一貫的自信。 “所以呢?” 夏季陽光的熱浪與蟬鳴聲交匯。 綠蔭也抵擋不住的炙熱。 年輕的『青王』與『赤王』以普通人的身份相會于噴泉邊。 各自落下了滿心的不痛快。 周防尊吸著煙,煙頭發(fā)紅。 “你應(yīng)該就是宗像吧。” “哦呀。” 宗像禮司意外地推了推眼鏡:“你知道嗎?為了來見你我特意不穿制服,結(jié)果毫無作用。沒想到赤之王會認出我。” “沒見過。但就算沒見過也能看出來。” “當(dāng)上王的都是些怪人。” “原來如此。果然跟那些每天都要照鏡子的人的見識不同。”宗像禮司毫不吝嗇地諷刺道。 既然對方如此坦誠,他也沒必要故作好意地說話,真是快事。 年輕的『青王』面對著這個和他同為『王』的男人,對方像是某種終于打起精神的猛獸,向他提問,或者說——露出獠牙。 “然后呢,有何貴干?是新人來向前輩打招呼的嗎?” 宗像禮司維持著一向的坦然態(tài)度。 “我身為青之氏族的王,來向赤之氏族的王請求幫助。” “真是嚇人。你剛才的態(tài)度算是在請求幫助?”周防尊出自真心的驚訝,卻又愉快地說道。 雖然有著明顯的厭惡,但周防尊的確已經(jīng)很久沒這么生氣勃勃了。一直壓抑著體內(nèi)意圖毀滅所有的力量,他已經(jīng)很久沒能這么開懷釋放自己了。 在未成『王』前的過去,周防尊也擁有著強韌的力量,然后和那些與他擁有同等力量非要一較高下的人們戰(zhàn)斗、驅(qū)逐他們——這是將妨礙自由的壁壘打破、獲得自身『自由』的力量。 被德累斯頓石板選中后,他有了異能力,有了更強大的力量,但力量已然成了『束縛』。 時時刻刻的壓制、忍耐…… 自己使用『力量』時,說不定會傷害到同伴。 但渴望得到解放的『力量』總在不斷苛責(zé)著周防。 他喜歡享受打破外壓,貫穿自己意志的的時刻,這會有種解放和達成愿望的感覺。 超越困難后,自己會成長,變得更強——這可以說是一種豐厚的驕傲與獎賞。 可一切都不可能。 他的力量過于強大,能夠摧毀一切他所擁有在意的東西。 同伴的面容在他面前——而一切讓他變得狂躁,只能自暴自棄地沉淪。 但這一刻,與宗像禮司交談的這一刻,也許他下一秒就會大聲狂笑,并將周圍燃為灰燼,但無可置疑這是一種包含著瘋狂的愉悅心情。 “……造成鎮(zhèn)目町現(xiàn)狀的根本原因,是由于壓制超能力者的暴走機能都集中在你們『吠舞羅』——赤之氏族的手上。我可以代行。不管怎么說,這原本就是我們青之氏族——『scepter4』的業(yè)務(wù)。” 宗像禮司還在面容帶著微笑地向他解釋,或者說更像是提出要求。 “失禮了,那我就來仔細同你解釋,好讓你理解透徹吧。” 面前的這個男人的態(tài)度完全沒有求人幫忙的意思。 但周防尊從內(nèi)心涌起一種想大笑的沖動。 作為討人厭的男人從某種程度來說真讓人感動啊。 “你認為如何?不會太麻煩的,當(dāng)然,我不會對赤之氏族動手。目前最多就在鎮(zhèn)目町一帶巡邏。按照目前的情況,我覺得是個好提議。” 宗像禮司推了推眼鏡。 但周防尊對他的話毫無興趣,甚至面前這個人本身那種傲慢的惡心態(tài)度更讓他能提起興趣。 “我才不會乖乖聽你的話。”周防尊冷淡地回答。 “真難辦啊,就我個人的想法,還希望王與王能夠進行點有意義的談判,看來是我自作多情。” “只會考慮自己利益的人就算腦子轉(zhuǎn)得再快,也只是個笨蛋吧。” 不歡而散。 ※※※※※※※※※※※※※※※※※※※※ “規(guī)矩的意義是什么?” “意義?我說過,是為了大多數(shù)人的利益。” “這里沒有其他人吧?” “你要我再說一次嗎?就算這里沒人也一定要守規(guī)矩。” 像是落入清澈紅茶的一滴忌廉,青年沉穩(wěn)的聲音交織著冷淡。周防叼著的煙嘴突然動了。 “世上沒有完人。” “你在說什么?” “人類所創(chuàng)的規(guī)矩不是萬全之策。算了,隨你怎么想。” 周防用帶有言外之意的口吻說完這句話后,離開了靠背。 他改成前屈姿勢繼續(xù)抽煙。 可是,青年正義凜然地說道:“正是由于沒有萬全之策。” 周防的肩膀微微一顫。 “人類才會用多種知識、經(jīng)驗與意見去制定規(guī)則。而且,這就是所謂的社會。” 他能感受到青年的視線投射在自己肩上。周防越過肩膀斜視著他:“對于那些依賴別人生存的人來說,或許是個不錯的法子。” “你也屬于社會的一員吧?” “好像是,我不記得自己有登記過。” “你又不是青春期的孩子,怎么可能獨自生存呢?” “擁有自我的人一個個集中的結(jié)果,才能形成社會。我之所以蔑視你,是因為你過于盲從規(guī)矩,這是本末倒置。” “真是讓人啞口無言的個人主義。” “不明白道理的是你才對。” 尊哥和室長的初見。 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