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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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了歷史遺留問題,胡二道打算去『scepter 4』原先的舊部那里看看。 『代司令』鹽津元是最容易找到蹤跡的,但親手解散舊『scepter 4』的中年人坦言自己已經失去戰斗的『大義』了,無法再作為青王盟臣繼續戰斗。 倒是他收養的兩名雙胞胎很有興趣。 一個叫湊秋人,發色偏淡黃;一個叫湊速人,一頭黑發。 胡二道最開始沒認出他們,但隨著鹽津元的描述才想起來他們原來是那對父母身為『青王氏族』死亡后強烈要求要加入『青王氏族』的雙胞胎。 胡二道因迦俱都事件沉睡前,他們才不過十一二歲,完完全全是個孩子。 “為什么要為那位王效力。” “我們的王只有一個。” 雙胞胎無縫銜接著對方的話語,咧開嘴疑惑地看著胡二道,平板如能樂面具的面龐上滿是不認同。 “雖然,我們認同二道你成為我們的王。” “但現在已經沒用了。” “不會接受除此之外的王。” “才不認同新的『scepter 4』。” 胡二道對此只是輕笑了笑,沒有勸說的言語。 雖然他不是這種人,但設身處地,這種選擇也是意料之中的一個選項。 或者說,更多的人,都是這么想的。 羽張迅,見過這個男人,對于成為其他的『王』的盟臣,已經不會再有任何興趣了。 但胡二道不僅僅是羽張迅的氏族,比起這個,他的命運更多地與青色這一王權關聯起來了,他是被作為『王』來培養的,是原本預定的下一任『青王』。 比起悼懷先王,『青王』本應該的職責更多催促著他做些什么。 前代『青王』在世時有三位近臣,準確地說,是一位副王,兩位近臣。 一位為鹽津元,身為舊『scepter 4』的“常識人代表”,負責與一般社會——即普通人社會的交涉、組織編制、各種計劃、常識方面的組織運營。 由于羽張迅在時『scepter 4』的“放任主義”風格(即根據現場判斷,按喜好行事),這位常識人代表的常識計劃,常常因為這樣那樣的理由而失敗,一般都處在給“所有人處理后果”這樣的狀態。 另一位則是羽張“放任主義”風格的百分百踐行者,與羽張迅和其他氏族一般常常獨斷行動(甚至更過分),是身為“強者筆頭”,基本上是除了『青王』羽張迅外的氏族最強者的善條剛毅。 善條剛毅與鹽津元共稱為“羽張雙臂”,是舊時代赫赫有名的『青王』盟臣。 胡二道前去拜訪第二位近臣時,遇到了一位意想不到的來人。 門鈴響了。 “又有人來了?”作為客人的年輕人疑惑地挑起了眉,看向這間起居室的主人。 但主人的神色比客人還訝異,離開『scepter 4』后,他已經將近十年沒有和其他人聯系了,一般都是通過政府職員聯絡溝通,順便監視著自己。即便是昔日好友的鹽津元,也不過電話聯系,今日在見到過去年輕的舊友后又有人來拜訪,著實是一件罕見的事。 不管是哪一件。 不管是以為隨先王一同死去的『副王』還活著甚至不久前清醒了如今來拜訪他的這件事。 還是除此之外竟然有人會找他,一天內接待兩名客人的事。 善條剛毅打開門的那一刻抽了口氣,有些不敢置信。 太像了。 眼前、門口——正站著羽張。 實際上其實長得并不相像,但有一股不同而獨特的氣質,讓他在第一眼見到這個人時把他認做了羽張。 男子穿著熟悉而陌生的『scepter 4』制服,腰間掛著一柄西洋劍,看上去頂多二十多歲,還是個年輕人。 但他抬頭看著善條剛毅,面容毫無懼色,或者說,他此時從容極了,仿佛眼前不是有著數年習劍經驗氣勢凜然相貌可怖的大漢,而是一個普通的中年人……不,僅僅是普通人,是得不到眼前年輕男人的親身拜訪的,年輕男人是有備而來。 宗像禮司穿著辦公時的那套制服——他在原先舊式制服的樣式上稍稍修改了一些,目光大膽而自信:“您是善條先生吧?” “初次見面,我是宗像禮司。” 他自我介紹道,身材挺拔帶著不可思議的自信從容,那是一種仿佛明了己身未來道路并會果斷走下去的姿態。 毋庸置疑的高昂存在感。 善條剛毅在玄關后的會客室泡上茶,宗像禮司在他對面的榻榻米上正坐。 “冒昧問一下,”在正式開啟話題前,年輕男人瞥向另一間門半掩的房間,“您還有客人嗎?” “是的。”善條剛毅以平淡的語氣說到。 “可以的話,能請對方一同出來嗎?”宗像禮司鎮定地說,推了推眼鏡,面上是淡淡的笑意,“我想,之后的話題,或許會和他也有關。” 善條剛毅沉默了。 宗像禮司也沒有說話。 踩著室內鞋出來的年輕人有著一頭灰黑的發,長腿屈伸正坐,在榻榻米桌邊坐下。 “您是那位『副王』嗎?” “誒,聽說過我嗎?”胡二道伸向茶杯的手頓了頓,面帶笑意地問到。 宗像禮司點頭,“石板擁有記憶。” “被記錄了的話,那就是我的榮幸。” “不,”宗像禮司否認了,他的眼神在鏡片后看不清,“石板的記憶中并沒有您的存在,我是在資料室看見您的記錄的。” 他貌似謙遜地說著。 意料之中。 石板似乎不想讓這個世界的發展與他多有牽扯……盡管它也沒有驅逐他。 “所以呢?”胡二道似笑非笑,毫不在意地聳聳肩。 “很抱歉突然來打攪您。”宗像禮司對著善條剛毅開口道。 他沒有忘記此行的目的。這位先王“副王”的事可以往后再接觸。 “哪里……” 見注意力又被轉回自己這,正坐著的善條剛毅握緊右手,打斷他的話。 他其實有些明白眼前年輕男人如今拜訪自己必定有事所圖。他久不交際,又沒有私人聯絡方式,要想見到自己,只能親自拜訪一程。 但他還是忍不住問到:“你的……那身制服是?” “我自己都還沒穿慣 ——”摸了摸藍色制服的領口,年輕男人微微笑了。“這是scepter4的制服。設計上我稍微改了一下。” 見善條剛毅的表情微微一動,宗像禮司點了點頭。 “現在scepter4這個組織 ——它的立場和權限都由我來接手。所以先來您這里打個招呼。” “也就是說 ——” “現在的青王,是我。” 隨著面前年輕男人的話語,那依稀的預感成了真。 善條剛毅的目光先是有些訝異地看了眼神色如常的胡二道——胡二道并沒有和他說到這件事,包括新的『青王』與他自己并沒有成為『青王』的事。 “其他隊員呢?” 出于內心的私念,善條剛毅還是問了一句。 對善條剛毅的疑問,宗像禮司淡然回答,“新生的『scepter 4』成員都是由我挑選出來的。” “哈……是嗎。” 以前的同僚盡數被撤下,要說對他們的待遇毫無感慨那是騙人的。 但同時,也覺得這樣也好。 新王不需要看舊王部下的指使,而舊的『青之氏族』也不用再侍奉第二位『王』。 善條剛毅默默地想。 “這樣啊。” 善條剛毅再度出聲,對宗像深深行了一禮。“鄙人將從心底為新scepter4的未來祈禱。” 與這句話同時出聲的,是來自身旁的輕嗤聲。 緣自過去的經驗讓他聽見這個語氣聲就不由心下一沉。 原先認為是為過去劃下句點的心態消失了。 甚至一瞬間以為是先代『青王』借著眼前青年身姿讓他“休息”的幻象也消失了。 過去的『青王』盟臣有很大一部分是依靠青王羽張迅那超脫常人的“直覺”行事的,盟臣有各種不同的風格,但最終都能在『青王』直覺般的決策下得到合適完美的結果。 胡二道就不止一次說過他們太依賴『司令』羽張迅了(原話用詞為“撒嬌”)。 每當他覺得隊員們的行動很荒唐時,就是這樣輕諷地表達自己的不滿,引導他們給羽張減輕工作。 無一例外,羽張最后甚至有時候連發號施令都不必,一切就舒服地完成了。 善條剛毅看見正對面的年輕男人勾起了嘴角。 像是映照胡二道的譏諷—— “啊,客套話就免了 ——其實我是來接您的。” 新上任的『青王』這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