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疼就對了,這就是被打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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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讓你了兩分鐘了,你怎么才爬到這里啊,你確定這就是你的強項?” 張旭的話突然出現(xiàn)在張若風(fēng)的耳邊,雖然話的聲音不大,但是卻像一道驚雷一般響徹他的耳畔。 說句真心話,張若風(fēng)是真的開始懷疑起自己來了。 這真的是自己的強項嗎? 從小到大,所有人都是這樣認(rèn)為的,所以張若風(fēng)也是這樣認(rèn)為的。 但是突然一個人輕而易舉的在自己的強項上超越了自己,他怎么會不對自己產(chǎn)生懷疑? 二三十秒,就攀爬了他攀爬了接近兩三分鐘的路程。 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張若風(fēng)看著張旭充滿戲謔的眼睛,第一次陷入了真正意義上的沉默,他不知道該怎么回張旭。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么辦? 繼續(xù)爬嗎? 張旭二三十秒就可以攀爬六七十米,而且還有三十米是近乎于九十度的平滑坡段,剩下的距離,他攀爬上去,根本就不費吹灰之力。 就算張若風(fēng),把自己吃奶的勁兒都用出來,都不可能爬贏他,最后的結(jié)果已經(jīng)很明顯了,再爬下去,只能是給張旭做嫁衣,讓張旭重重的踩在他的頭上。 不爬了嗎? 且不說張若風(fēng)已經(jīng)攀爬了快六七十米了,要下去從何容易。 最關(guān)鍵的,張若風(fēng)之前上來的時候,走的是最省力的路線,上去走省力的路線,最安全但是會浪費時間,原路返回的話,橫向三角坡度就會瞬間變成一個墜子形狀。 所以原本的三角尖端,瞬間變成一個斷點,根本無法下去! 密密麻麻的汗珠瞬間布滿了張若風(fēng)的額頭,他該怎么辦……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辦? “那你慢慢候著,我先去上面等你了,希望你不要讓我等太久了。” 張旭沒有得到張若風(fēng)的回應(yīng),自討了一個沒趣,轉(zhuǎn)身衣袂翩飛,就往巖壁頂端沖刺,最后這三十米對于張旭根本沒有任何的難度。 畢竟在地下世界,要是連這樣的山都不能快速爬完,就和完全沒有任何生存能力,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區(qū)別。 張旭在攀巖方面的能力,讓張若風(fēng)瞬間就產(chǎn)生了強烈的挫敗感。 從來沒有被比下去過的張若風(fēng),哪里受到過這樣的打擊,以至于透過他的眼睛,看到整個世界都已經(jīng)變得灰蒙蒙的一片了。 “靠……我的眼睛是花了嗎,張旭居然跑到張若風(fēng)前面去了!” “我就說這個家伙哪里來的底氣和張若風(fēng)比,原來他一直就在扮豬吃老虎!” 張旭本來就是眾人的焦點,他的一舉一動都備受關(guān)注,眼見得張旭反超張若風(fēng),一時間整個攀巖場都飄蕩著眾人的驚呼。 這一陣驚呼自然很是清晰的傳進(jìn)了張若風(fēng)的耳朵,讓本來就已經(jīng)焦灼不堪的張若風(fēng)變得異常的緊張。 這場比賽他不能輸,也輸不起了。 這場聚會本來就是劉鋒為他舉辦的,這里壓根就是他的主場。 從一開始就是他在對張旭進(jìn)行試探挑釁,比試的項目也是他選的,比試的項目也是他最擅長的,就連在場的人心都是向著他的。 他如果這都輸了,那就真的完了! 一想到這里,張若風(fēng)心中的壓力瞬間戰(zhàn)勝了他的理智,根本就不再去考慮路線的規(guī)劃,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朝巖壁頂端沖去。 就剩二十多米了,他不一定會輸! 過度的緊張,讓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手掌同樣滲透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更別提張若風(fēng)根本就沒有考慮過手掌會出汗這樣的情況,因為在正常攀巖前,手上都會抹上一層鎂粉,這種問題發(fā)生。 但是現(xiàn)在是徒手攀巖,是在正常的巖壁上,而不是人工處理的石塊上進(jìn)行攀登,這些石塊上會有碎石,甚至還會有露水,鎂粉用不了多久就會被蹭掉。 當(dāng)張若風(fēng)伸手去抓下一塊石頭的時候,手根本就抓不牢,手一空,身體一沉,整個人就順著巖壁往下墜落。 “快看……張若風(fēng)失手了!” “什么?!” 攀巖場的眾人爆發(fā)出一陣異常驚恐的叫聲,因為在這樣的情況下失手,眾人根本就來不及救援,只有可能是粉身碎骨的下場。 “大哥!” 看到這一幕,白綾眼睛瞬間變得通紅,腦袋嗡的一聲都快炸開了,大喊一聲,就朝著張若風(fēng)下墜的方向沖去。 張若風(fēng)感受著自己自由落體的身體,腦子一空,身體就已經(jīng)下墜了十米,回過神立刻伸出手想要抓住任何能減緩他下墜的東西。 但是在巨大的重力加持下,張若風(fēng)除了感受到自己手被陡峭的巖壁撞出鉆心的疼痛,和立刻被劃破的口子,流出大股殷紅的鮮血外,根本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無力的感覺在張若風(fēng)的心頭蔓延開來,一聲苦笑,張若風(fēng)緊緊的閉上了眼睛,等待著自己重重的摔在地面,粉身碎骨腦漿迸裂那一幕的來臨。 砰的一聲。 一陣鉆心的疼痛傳來,張若風(fēng)重重的撞在了堅硬的石塊上。 這……這是死了嗎? 下一秒。 張若風(fēng)就感到自己的脖子被一只手死死的卡住,一股巨大的力量順著這只手傳到了他的脖子上,拖著他的身體緩緩的沿著巖壁往上移動著。 是……是他?! 張若風(fēng)順著這只手看去,看到了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正一手拎著他,一手用力的向上攀爬著。 是他……救了我? 張若風(fēng)喉頭一動,但是說不出任何的話來。 這一幕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甚至白綾都還沒有跑到巖壁下,就已經(jīng)完成了。 白綾瘋狂沖刺的腳步,陡然間停了下來,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一時間說不出任何的話來。 張旭……居然救了張若風(fēng)? 不光光是白綾一個人這樣想,這同樣是在場所有人的想法。 就憑他們之間的恩怨,張旭不救張若風(fēng),沒有一個人會覺得不正常,相反張旭出手救了張若風(fēng),這反而不正常。 因為巖壁上惡劣的環(huán)境,根本就不適合救人。 尤其是在張旭救下了張若風(fēng)后,他們所處的位置剛好位于近九十度光滑坡度上方一點,只要一失手,兩人根本就沒有落腳之處,絕對都會粉身碎骨! 林嫻看著這一幕,臉色幾近蒼白,腿腳都有些站不穩(wěn)了,要不是張璐和李坤及時將她扶住,她甚至可能腳一軟就坐到地上了。 “我沒事,不用管我。” 林嫻用力掙脫了張璐和李坤的手,踉踉蹌蹌的走到白綾面前。 啪的一聲。 白綾的臉上就挨了重重的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聲,很是響亮,整個攀登場的人都能聽到,但是大家也只看著,出奇的沒有一個人開口。 即便是白綾被扇了一耳光,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也不敢說話,甚至不敢看林嫻的眼睛。 “你還愣著做什么,趕緊想辦法救他們啊,如果張旭出了任何問題,我絕對和你們沒完!” 林嫻見白綾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死死的揪著白綾的領(lǐng)口,大聲的吼叫著,像一只發(fā)怒的獅子一般。 白綾也不想張旭出事,畢竟張若風(fēng)還在他手上吊著,他們倆現(xiàn)在就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 張旭出事,張若風(fēng)也得玩完,他心里比林嫻還急,這可是他大哥,用自己命都要救回來的大哥! 但是他根本沒有辦法,他根本就不知道還有什么辦法能夠救張若風(fēng)! 如果他們是被困在巖壁上都還好辦,馬上出動劉鋒的直升機把他們接下來就好了。 但是他們不是困在巖壁上,而是吊在巖壁上,兩個人就靠張旭一個人一條胳膊在巖壁的石塊上吊著,根本就不可能禁受得住直升機螺旋上升的氣流。 最好的辦法就是鋪設(shè)緩沖床墊,但是從山下運來到充滿氣,最少都要花一個小時,根本就遠(yuǎn)水救不了近火! 一個小時,恐怕他們的尸體都涼了! 事到如今,就只有一個辦法,白綾都覺得荒唐……他們爬上巖壁頂端。 巖壁上方。 張旭和張若風(fēng)根本就不知道下面?zhèn)鞒龅膭屿o,兩人就這樣默默的注視著彼此。 “你的手還能動嗎?”遲疑了幾秒鐘,似乎是感受到這氛圍的迷之尷尬,張旭張口打破了沉默。 “咳咳咳……還能動但是上面被石塊劃出了傷口,血太多,根本抓不住石塊。” 張若風(fēng)有點虛弱的說道,“要不,你就把我放了,自己爬上去吧,這樣再拖下去,我們兩個都得死在這里。” “你瞧瞧你,沒有這個本事,擱這兒裝什么大頭蒜啊。”張旭看著張若風(fēng)說完這話后,閉上眼睛準(zhǔn)備接受自己命運的模樣,又好氣又好笑。 “行了,我才不會做犧牲自己救你的傻事情,我敢救你就有自己的把握,忍忍吧,接下來可能會有點痛。” 張旭的話一說完,閉著眼睛的張若風(fēng)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以一種很是夸張的速度,開始往上升。 我的身體怎么在上升……他該不會是在單手攀爬巖壁吧?! 張若風(fēng)一驚,正要睜開眼睛。 下一秒。 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就從他的臉上傳了過來。 啪。 張若風(fēng)的臉重重的撞在了巖壁上。 下一秒。 張若風(fēng)的身體再度向上升。 啪。 張若風(fēng)的臉再度重重的撞在了巖壁上。 清脆的啪啪聲,飄蕩在整個攀巖場。 “疼嗎?” 張旭的聲音夾雜在張若風(fēng)的臉一次次撞擊在巖壁和身體上升的時間段之間。 “疼……疼!” “疼就對了,這就是被打臉的感覺……shuangm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