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五章 遲到了
“靈主在上,天地為證,滴血入契約書者,必不能犯我神醫族,違之,受五雷之罰,不入幽冥之境。” 契約紙上居然還有一個靈陣,這神醫族還真是不可小覷,居然能夠在紙張上面設下靈陣。 “jiejie,只需要你滴入血液,寫下名字即可。” “滴血入紙,契約成。” 阿諾無畏的看著庫拉,把契約紙遞給庫拉,看著上面的契約內容,這倒不是個無理的要求,庫拉二話不說,直接劃破了手指,血液滴落在契約紙上面,很快滲透到紙張內,隨即庫拉簽上自己的姓名,契約儀式就成立了。 只見契約紙上的鮮血很快凝固,而那靈陣的蓮花印記也落在了庫拉的手腕之處,那蓮花與黃衣女子的手腕蓮花不同。 庫拉手腕的蓮花只有半朵,且很快就消失在肌膚之中了,rou眼根本看不出什么不尋常。 “若是神醫族有難,姑娘的手腕自會出現蓮花引路紋,若是姑娘拯救神醫族,等神醫族安定之時,姑娘的契約會由神醫族子弟自行解除。” 黃衣女子看著庫拉,該說的,自己還是要說,神醫族的東西不是白拿的,這一瓶生肌膏,要耗費一年的時間才能制作完成。 制作的過程中不允許有絲毫的閃失,否則就前功盡棄。 “原來,還有套路。” 藍鳶看著黃衣女子,還以為簽一個姓名就可以得到神醫族的幫助了,原來,是留有后手的。 “我接受。” 庫拉看著女子,有所得必有所失,這不過是一個公平的交易,更何況,本就是神醫族救人在先,她有怎么好推脫? 黃衣女子點點頭,看向梵離,梵離此時已經百分百相信了黃衣女子。 “請你,救救我哥,我愿意簽訂契約。” 梵離的眼神真摯,黃衣女子搖搖頭,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簽訂契約的,這還要看她能不能治好病人,神醫族辦事,從來都是問心無愧的。 “姑娘且讓我看看病人。” “跟我來。” 藍鳶這次沒有阻止梵離,任由梵離帶著黃衣女子去到梵孤的房間,他獨自站在原地,看著從民宿門口走進來的馬九,藍鳶伸手拿起茶壺,在杯子里倒入了一杯熱茶。 “過來,喝一杯?” 藍鳶的眼神看向馬九,馬九此時望著消失在樓道之處的身影,面上,多了幾分愧疚。 聽到藍鳶的邀請,馬九走過去,坐在他的對面,望著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馬九,藍鳶的心中充滿了猜忌,他,真的只是一個馬夫那么簡單嗎? 回想這幾日他的態度,明明自己才是付錢的那個人,可是他對自己的態度與對梵離不一樣,馬九對梵離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尊重,而對他,是一種…陌生人的禮待,這兩者…不同。 “馬九,這化名,也太俗氣了。” 藍鳶試探性的開口,馬九端茶的動作微微一愣,這么快就被看出來了嗎?馬九不動聲色的喝了一口熱茶,剛才躲在外面,可差點沒有凍死他,一口暖茶入喉,整個人精神了不少。 “舒坦。” 馬九一口飲盡,藍鳶又給馬九添了茶水,兩個男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在一起,一些話,不用說也已經清楚明了了。 “神醫族的標志,還挺統一的。” 藍鳶的一句話,馬九立刻笑了起來,看著自己露出的手腕,但凡神醫族的人,都會有那么一個標志,他剛才端茶時…暴露了自己! “藍鳶公子,好眼力。” “說吧,什么目的。” 從第一次見到梵離開始,他就對梵離不同,因為他沒有傷害梵離,所以自己也沒有多問,可是現在,神醫族的人,好巧不巧的,這個時候讓他們碰見了。 這要說是巧合,他還真是不相信。 “我能有什么目的,不就是帶著你們往東方走嗎?” “你最好,別有什么目的。” 藍鳶伸手握著手中的茶杯。 “咔。” 藍鳶手中的茶杯應聲而碎,茶水從藍鳶的手上流淌,尖銳的碎片落在桌面上,這是…警告! 馬九繼續喝茶,沒有絲毫的波動,望著藍鳶的背影,不禁露出一個笑容,年輕人啊,就是…任性。 果然還是太年輕了!容易為情所困啊。 一旁的掌柜看著馬九,他雖然年邁,但是他們幾人的話,他聽得很清楚,馬九,難道真的是神醫族的人,可是,他從來沒有找自己要過什么報酬。 這些年,馬九是唯一照顧他生意的,這本就是一個小村子,平日也不會有什么人,一年能夠遇到馬九一兩次,他拉的客人在這里住下,給出的銀錢足夠他們父女生活兩三年的,因此,這些年,那怕生意冷清,他都沒有關掉民宿。 一是,為了自己養家糊口。 二是,馬九似乎也沒有什么朋友,車夫本就是一個苦命活,誰活著,都不容易,能幫就幫。 “真的救不了嗎?” 在門口,藍鳶就聽見里面傳出來的聲音,藍鳶趕緊進入房間,只見梵離崩潰地坐在梵孤的面前。 她此時眼中含著淚珠,面色十分的難過。 眼中的淚珠就好像決堤的河流一樣,藍鳶心疼的看著梵離。 “不,一定有辦法的,一定有辦法治好我哥的。” 樊妮就好像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樣,痛苦地看著黃衣女子。 面對這樣的情況,黃衣女子也十分的無奈,梵孤的身子太過虛弱,已經接近化形狀態,她的醫術,沒有能力救治他。 “目前只有一個辦法了,和我回神醫族圣地。” 黃衣女子看著梵離,十分認真的開口,畢竟這個女子長得和尊主一模一樣,或許真的是圣主丟失的女兒也不說不一定。 “好,好…回神醫族,我和你們走。” 梵離伸手擦掉淚珠,藍鳶站在門口看著梵離的樣子,梵孤對她來說,真的…很重要吧,自己和梵孤相比…算什么呢? 梵離不禁有些嫉妒梵離對梵孤的好,他恨自己沒有早一點遇見梵離,沒有早一點找到她,都怪他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