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室友談心
一想到今后的宿舍生活,藍鳶就有些頭疼,他在魂童學院的時候,因為窮,所以一直住的是單間,沒有人會跑到他的房間和他一起修煉,而現在不一樣了,他有了室友,剛才看見的兩個,還有一個沒有看見的,對于室友生活,他是陌生的,加上自己那六年都被禁錮的日子,他對于這些宿舍的相處模式不是很了解。 藍鳶覺得想這些也過于無聊,盤膝而坐,兩手放在膝蓋上,大手指掐住二手指,運轉魂息,手心冒出一顆水珠,然后,在魂息的運轉下,慢慢的化為冰珠,安心的修煉,與室友的相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藍鳶修煉到黃昏時刻,這青桐和石迦才從外面回來,看見在床鋪上修煉的藍鳶,兩人原本談話的高音都低了下來,輕手輕腳的朝著自己的床位走去,可,竹樓的建設有一個缺點,就是,聲音挺大的,藍鳶聽到了聲音,可感知到兩人有意放慢的腳步之后,藍鳶又繼續修煉了。 這兩人,似乎,也還不錯。 石迦和青桐都安靜的沒有打擾藍鳶,兩人不知道是拿了什么東西,就離開了宿舍。 藍鳶繼續修煉,一直到太陽落下,黑夜降臨,藍鳶才睜開眼,平靜了一下自己的魂息,簡單舒展了一下筋骨,此時,在門外,青桐打開竹門,打量著里面,當看見已經修煉好的藍鳶時,青桐立刻大力的推開竹門,發出“吱吱吱”的聲音。 “找死啊,吵死了。” 石迦一個爆栗甩在青桐的腦后,青桐轉過身子,看著石迦,有些委屈,指了指已經修煉完畢的藍鳶。 “他都醒了。” “醒了你也不該那么大聲啊。” 石迦邁出步子,朝著藍鳶走去,把手中的食盒放在藍鳶的下鋪桌子上,看著藍鳶。 “你是新生,要等明日集合之后才能得到食卡,今天,算我請你的。” 石迦把食盒放好之后,看著藍鳶的反應,藍鳶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點點頭,道了聲謝,他今日,為了趕路,還滴水未進,既然有人帶來了,不吃白不吃,而且,若是拒絕了他,自己還得餓到明天,這兩所學校又屬于郊區,可找不到什么好吃的,純粹就是,有錢沒處花啊。 “謝謝。” “不客氣,趕緊下來吃吧,等會涼了。” “嗯。” 在宿舍里面,有一張公用的桌子,處于宿舍的中間,石迦和青桐坐在那,兩人打開食盒,一陣獨屬于食物的飄香傳來,藍鳶的肚子發出“咕嚕”的聲音,兩人看著藍鳶。 “一起過來吃吧,我們去年來的時候,也是學長打給我們吃的。” 石迦的言語很親切,藍鳶笑了,起身下床,看著桌子上包裝完好的食盒,此時也沒有了什么顧慮,吃飯要緊,拿起食盒,走到兩人的對面,坐在椅子上,打開食盒就開始大口的狼吞虎咽,青桐看著藍鳶的吃相,這狂野,粗暴,大氣的吃相,實在是…莫名可愛。 這一頓飯,幾人的關系變得融洽了起來,幾人開始熟絡的聊起天來,但藍鳶并沒有說太多,相反是青桐和石迦說得多些。 石迦和青桐比藍鳶早兩年來,理論上應該叫學長,但是,這個學校只要在學校上了一年之后,就不會存在年紀之分,學校規定,在第一年學習理論知識,第二年開始,便是修煉,晉級,和實戰。 “我們都呆了兩年了,只要在二十歲之前能夠完成學業,我就知足了。” 青桐哀怨的看著石迦,兩人面部的表情都是一樣的凄慘,藍鳶看著兩人,這學校的規矩倒是有些稀奇,普通的學校都是要求讀滿五年高級學院就可以畢業,但這個學院,沒有年紀之分,倒是稀奇,藍鳶不禁發出疑問。 “那學院畢業的要求是什么?” “第一,必須在畢業前達到六珠魂王;第二,必須打敗教學的某一位老師,無論男女教師,都可以去挑戰,但一個學員一年只能挑戰兩次;第三,就是在魂獸區帶回一只寵獸,等級不限,唯一的要求是,魂獸是認主的,不是誰都可以使喚的。” 青桐簡單的給藍鳶說了一下畢業的要求,第三個藍鳶不擔心,小丑貨是他一手養大的,算是一個忠誠的魂獸,雖然,它十分的好吃懶做,但好歹是魂獸啊。 “對了,還有一點,但凡三年之內不能凝聚一顆魂珠的,都要接受特訓,而特訓的老師,就是院長,參加院長的特訓,基本就是九死一生了。” 青桐說完之后,面色都流露出害怕的表情,隨后身子趴在桌子上,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藍鳶只默默的看著青桐浮夸的演技,真的有那么恐怖嗎? “石迦,我們還有一年,我覺得,我逃不了院長的魔爪了。” 青桐垂頭喪氣的樣子,就好像一個癟氣的氣球一樣,石迦也發出哀嘆,看著還一臉淡然的藍鳶,真是不知者,不明白其中的心酸啊。 “我擔心的不是特訓,而是魂獸,無論滄月國還是溟月國,能夠馴服魂獸的魂士少之又少,我們,還不知道有沒有那個機遇啊。” “若是沒有魂獸,我們面對的考核就會變成,在暴動期的魂獸區里面生存三天,這和死才是沒有區別的好嗎?” 暴動期的魂獸區,藍鳶不禁想起那年的誤殺鳶鳥一事,那日的事情,他都記得不是很清楚了,那個時候的魂獸區也是很異常,所有的魂獸都去保護鳶鳥了,那不屬于暴亂,而是守護。 至于石迦所說的暴亂期,看他說話的語氣,應該是很危險的吧,但藍鳶現在不考慮這些,他還有三年的時間,不急于一時。 不過,藍鳶聽了那么多,倒是覺得這個學校的制度不錯,要是完成了上面的三條,他就可以提前畢業了,要真是這樣,他豈不是可以早些去尋找阿離和夜煙嗎? “想什么呢?” 石迦伸手搖了一下藍鳶,藍鳶搖搖頭,他只是在想那個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