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澈不理她，結果她堵在蕭澈面前問人家為什么不理她？讓蕭澈說了她一通，她還覺得委屈了，回來開著門，就說蕭澈小心眼，沒有紳士風度，不像男人！

    因為這事我說了她一頓，但今天還鬧出這么一場，顯然我說的她根本沒當回事。

    我臉皮厚，無所謂，她做什么，也不會影響我多少，

    我媽現在這情況，人們應該也不會說什么。

    但，爸，你現在在局里可是重要人物，而且柔柔又是你搭著人情給轉到一中的，她這樣…”

    沈薇沒有接著往下說，這些話就足夠了。

    她沒有讓劉長明回到沈麗華和她身邊的打算，但也不能讓他偏向高美惠跟劉柔那邊。

    畢竟各個擊破要比同時對付他們仨容易的多！

    “不早啦，我困的睜不開眼了，我得去睡覺。”沈薇打了個哈欠，站起身朝著衛生間走去。

    那一巴掌還有劉長明此時看劉柔的眼神，讓她知道她的目的達到了。

    先給沈麗華擦了擦身，之后她又沖了一澡，出來時，客廳已經沒人了。

    劉長明那屋黑著燈，想來是又走了。

    而高美惠跟劉柔應該是回了她的屋。

    沈薇把客廳燈關了后，回到屋里，就見沈麗華靠坐在那里，臉色不是很好看。

    從剛才，她就發現沈麗華有些心事重重。

    “媽，想什么呢？”沈薇故意捋了捋沈麗華的眉心，玩笑道：“您這眉毛都快擰成一個中國結了！”

    “薇薇，你有沒有覺得…”

    “嗯，什么？”沈薇問到沈麗華：“媽，怎么說半截不說了？”

    沈麗華搖搖頭：“沒什么，可能是我想多了。”

    “您想說什么就說！”沈薇對沈麗華說道：“您這說出來，正好我幫您分析分析，是不是您想多了？別自己瞎琢磨，容易生病！”

    “你有沒有覺得柔柔跟你爸…很像？”沈麗華看著沈薇：“之前柔柔過來的時候都還小，那個時候她更像你表姨，但今天他們三人站一塊兒，我看著…突然發現柔柔跟你爸特像，尤其是鼻子下面這一塊兒，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而且剛才你朱奶奶也嘀咕到，說柔柔長得像你爸！

    之前你徐莉阿姨還跟我說過這事，但我當時也沒在意。”

    “媽，您的猜測很有可能是真的。”沈薇對沈麗華說道：“您還記得我12號那天回來，我爸已經把我表姨跟柔柔接過來了嗎？”

    沈薇爬上床，挨近沈麗華，壓低聲音：“我到家門口，家里關著門，我正開門，聽到里面有笑聲，然后柔柔喊我爸‘爸’。

    我記得聽您說柔柔沒有爸啊。

    可堃子正好跟她一個宿舍，聽她給她爸打電話來著，她還跟其他人說她爸她媽感情特好。

    我讓堃子去記她撥出去的號碼了，有可能就是我爸的。”

    沈麗華沒說話，沈薇知道這個沖擊對她來說肯定特別大。

    握住沈麗華的手，冰涼一片。

    “媽，別傷心，也別生氣。”沈薇對沈麗華說道：“其實您應該早就猜到了吧？”

    “自欺欺人，不想要承認！”沈麗華苦笑道：“可再不想承認，也有騙不了自己的時候。

    本來我想著就是，等過不下去了，你一高考完，我就跟他離婚。

    我放他自由，他也給我安生，我們一別兩寬，各自歡喜。

    薇薇啊，媽一輩子也沒有看清你爸！

    以為看清了，結果一次次發現還差得遠！”

    “媽，您還有我！”沈薇對沈麗華笑道：“我不希望您被這么一場婚姻，這么一個男人給拖累！不值得！

    可這么多年，怎么可能會不傷心，會不難過？

    這個時候，如果覺得過不去，很絕望，那就想想我好嗎？

    把我當成是您的人生希望，人生目標！”

    “就是因為有你，媽才能繼續下去，也能有奔頭！”沈麗華摸著沈薇的臉：“媽知道，你爸沒了我，會過得更好，可你沒了媽不行！”

    “其實也不是你沒了媽不行，是媽沒了你不行！從你出生，你就是媽的全部！”沈麗華笑道：“你笑，媽跟著笑，你哭，媽那心就揪著啊！有時候你跟媽犯渾，媽真的是有不想活的念頭！

    人別的女人不知道都是怎么活的，可媽就活著媽的薇薇！

    你看，你媽就是這么沒出息的一個女人！”

    “我媽不是沒出息。”沈薇抬手摁了摁沈麗華的眼角，笑道：“我媽只是太愛我了，是這個世上最好的mama！”

    沈薇靠在沈麗華懷里：“媽，謝謝您生下我，給了我生命！謝謝您照顧我這么多年，能夠容忍我混蛋！以前我不懂事，但這段日子我長大了，以后讓我來照顧您！

    我知道您想要給我一個完整的家，可這樣的家，對我來說，真的不要也罷！

    只要有您在我身邊，我就有家！”

    “薇薇，你意思是如果我跟你爸離婚，你不介意？”沈麗華問到沈薇。

    “以前會介意，可現在不會了。”沈薇看向沈麗華：“媽，以前您總說我是我爸唯一的至親，可萬一不是呢？

    您也看到我爸對我的態度了，他是真的不喜歡我，我感覺的出來。

    您說他罵我是愛之深，責之切！可真的是這樣嗎？

    那樣說我是愛我？

    媽，我也不想再自欺欺人，那不是愛！

    真正的愛不應該是那樣！

    您對我這樣才是真的愛！”

    “薇薇，別想這件事了。”沈麗華對沈薇說道：“這件事不當緊，現在你主要的任務是好好學習，而媽則是要快快恢復身體！等你高考完，我們再說！”

    “嗯。”

    她也知道沈麗華不可能立即就會跟劉長明離婚。

    這件事不是一天兩天能夠解決的。

    只要沈麗華能夠改變主意，不再想著為了她要什么完整的家就好！

    第二天下午。

    沈薇正在做老師留的作業，劉柔走了過來：“薇薇姐，還去不去了？”

    “去什么？”

    沈薇抬頭看向劉柔，想了想后，一拍腦門：“游泳館？”

    劉柔點點頭，沈薇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