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烈火油烹
正如淮陽王說的那樣,雖然說著是個王爺,可甚至還不如有實權的朝臣。 如今的淮陽王府,就算說一句在烈火油烹的境地也不為過了。淮陽王在軍中很有威望,但是沒有實權,皇上十分忌憚,只不過礙于先祖的旨意,沒有動他們而已,只要他們出了什么差錯,只怕就保不住這異姓王的位置了。 若是王府中的子孫太有出息,只怕皇上更會忌憚。可若是沒有出息,等淮陽王沒了之后,這王爺的稱號只怕就要收回去了。 她是個朝臣,雖然不是jian臣,可這樣平白無故的辱罵豈不是在得罪人? 加上那昭華郡主口口聲聲說著喜歡她,都沒調查清楚男女就說喜歡,還將罪過怪到了別人身上,豈不是惡心? 想到昭華郡主那一副承受不住的樣子,便覺得厭惡的不行。 紅袖看著景華臉上的表情,也覺得吃驚,吃驚的是她知道景華一向憐惜女子,能讓她露出如此表情的,該是做了什么樣的事情? “主子,出了什么事情? ” 景華不禁搖搖頭,“事關昭華郡主聲譽,便不要多問了。” 雖然這件事看似隱蔽,可京城中的風言風語流傳的那么快。 第二日,衛朝言與景華在天香樓相約喝酒的時候,便用來打趣了。 “我竟不知道丞相竟然如此有魅力,能將堂堂郡主迷的非君不嫁?”衛朝言眼角眉梢都是笑意,看上去風.流不羈。 景華斜睨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還沒想到,本丞相還沒想到呢。你堂堂將軍,為何要做這長舌婦,還事關人家郡主的清譽。” “清譽?現在只怕整個京城都知曉了。”衛朝言笑著 搖搖頭,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那日,有多少人看到了你們?” 聽到衛朝言的話,景華也面色嚴肅起來,她明白衛朝言的意思,這件事如果沒多少人看到,又不是她傳出去的,只怕是被有心人利用了,想挑撥她與王府的關系,要么是王府的仇人,想讓王府得罪他,要么便是她的仇人,想讓皇上猜忌她。” 景華端起酒杯將杯子里的酒水一飲而盡,心中想著回去調查調查,免得因為這件事惹出什么事情來。 想到這里,她不由得嘆了口氣,“我不招惹別人,別人還招惹我呀。” “樹欲靜而風不止。”衛朝言松松垮垮的笑著,好似漫不經心,“ 誰讓丞相手握重拳卻不是個男子呢。無數閨秀想嫁的良人啊。” 聽著這話,景華不由得敲敲桌子,勾起唇角來,“你今日這是怎么了? 莫非兩日不見你變換了一個性別不成?” “到底是誰換了個性別啊。”衛朝言忍不住失笑起來。 “好了好了,不說這些,這杯酒,我敬你。多謝途中,將軍一次又一次的救了我。”景華說完,一飲而盡。 衛朝言也笑著喝酒,忽的像是想到什么一般,“接下來你打算怎么做?” 景華這幾日平靜的很, 像是東洲城的事情都沒發生過一般,只是景華坐得住,有的人就坐不住了。 “不怎么做。”她嘴角噙著笑意,“你沒覺得這樣很有意思?虛虛實實,讓他弄不清楚真假。” 回來之后,景華仔細問了元寶,給巡撫寫了那封信沒有。得知元寶已經處理好之后,她就不擔心了,只是從京城邊上埋伏了人,不管汪巡撫怎么想怎么做,她自歸然不動便是了。 現在就等著魚兒自己上鉤,等到汪巡撫自亂陣腳的時候。 皇上讓她與衛朝言休息三日,這便是第三日,明日該上朝了,只是上朝之后,有沒有好戲看,就看汪巡撫怎么演了。 當日回來的時候,景華問皇上能否將這件事全部放權給她去做,在皇上答應了的時候,景華便提出要求來,這件事在早朝上說一半藏一半,以觀后效。 若是直接大張旗鼓的抓人, 只怕這個汪巡撫有什么后招,也不敢使出來了,斬草為除根。 可若是放長線釣大魚呢,這便好說多了,沒準還能抓住一個前太師的幕僚什么的。這對景華來說,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 要知道景華與前太師那可是血海深仇,能以一己之力將人扳倒…… 如此想著,景華便笑了起來,“ 喝酒喝酒,今日我們只喝酒,不說這些其他的。” …… 兩個人難得這般沒有爭執吵架的吃了一頓痛痛快快的飯,只不過出了門之后,該演的戲還是要演的。 景華與衛朝言本就是政見不合,今日吃飯不過是因為途中衛朝言多次救了景華,如此也算是還了他一個人情。 回去之后,景華早早就寢。 第二日一早,精神奕奕的上了朝。 皇上像是才見到景華一般,笑道,“景愛卿一路上辛苦,瞧著這臉色也不好了,可是身上的傷還沒好?” “多謝皇上關心,臣身子已經痊愈了,昨日還能與衛將軍一起喝酒呢。”景華爽朗的笑著,坦坦蕩蕩,沒有絲毫隱瞞。 乾元帝眸子里閃過一絲滿意,開口笑道,“怎么?這是化干戈為玉帛了?” “大抵是?” 景華疑問的看著衛朝言,言之灼灼,“若是衛將軍不再與臣找事的話,臣想,應該是的。” “皇上,雖然衛將軍這一路上十分討人厭,只是功勞卻是不少的。”頓了頓,她繼續道,“還幾次三番的救了臣。” “莫非朕丞相的命,只值上一頓飯不成?”乾元帝取笑。 景華裝出一副十分無奈的樣子來,嘆了口氣,“皇上,臣自然也想報之以金子銀子,只不過皇上,臣可是個清官,沒有銀子。”她攤攤手。 頓時,朝堂中的氣氛活躍了起來,周圍的大臣都忍俊不禁。 “景愛卿這是在向朕討要封賞?不過朕怎么聽說,景愛卿還帶著自己的丫頭出去大肆采買?”乾元帝微微一笑。 景華卻是做出一副很吃驚的樣子來,“皇上,您若是如此,可就真的冤枉臣了,您也知道臣家中并無親人,都是那些丫頭們照顧臣,自然要偶爾給些甜頭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