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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一個人時也經(jīng)常開著幽靈車穿墻穿橋,完全不會路癡。 “這也是我第一次載人,不熟練……”沉霄不好意思地跟白弈秋解釋自己多次迷路走錯方向的原因。 白弈秋聽得感覺怪怪的。 第一次,不熟練,那他是不是得憐惜點(diǎn)? “好吧,多開幾次你就熟練了……” “嗯嗯。” 因?yàn)槌料龅牟豢孔V,一直到第二天凌晨才走到正確的高速公路上,生生把四個小時的自駕車程開成了八個小時。 白弈秋中途換去了后座,躺著睡了一覺。 等他醒來時,外面的天光蒙蒙亮,已經(jīng)是凌晨四點(diǎn)了。 白弈秋從背包里翻出餅干面包,問沉霄:“你餓不餓?吃餅干還是面包?還有兩盒牛奶要不?” “我不吃東西也行,你自己吃吧。”沉霄顯得有些心不在焉,頻頻往后視鏡看去。 白弈秋一陣緊張:“你不會又走錯路了吧?” 沉霄搖頭:“沒,已經(jīng)快到白家了。” 白弈秋往窗外看,果然,這一段路窗外的景色已經(jīng)有些熟悉。 他們已經(jīng)下了高速,只是這時起了大霧,朦朦朧朧的,遠(yuǎn)處的人影和車都看不清楚,不得不亮起車燈。 因?yàn)殪F氣的遮擋,沉霄即使感覺不對勁,從后視鏡看到的依然只有車燈,看不到具體的情況。 “你的車后面又有熟悉的氣息。”沉霄的一句話,讓白弈秋緊張的啃面包的速度停了下來。 沉霄有意放慢了車速,讓后面的車更靠近點(diǎn),他能感知的更清楚點(diǎn)。 到了范圍之內(nèi),沉霄確認(rèn)了對方的身份。 “嗯……是那個宗韻文,昨天剛見過的。” “他該不會是發(fā)現(xiàn)我跑了,親自來跟蹤?” “我讓小鬼……等等,那個綁架犯也來了,而且在相反的方向!” “他們該不會是想包抄吧?”此時的白弈秋,完全沒有心思吃早餐了。緊張地在背包里翻找有沒有防身武器,最后只找到了一把指甲刀。 “宗韻文身邊有練家子,恐怕一般的小鬼不好對付。擒賊先擒王,我親自去抓宗韻文。” 沉霄想了想,把車靠在路邊停下,自己拉開車門下車。 下車前,沉霄在車門上畫了一個奇怪的符號,像黑色的火焰,畫過之后瞬間隱入車門。 “你放心等我,記住,別下車。” 白弈秋小雞啄米一般:“好。” 沉霄朝著后面的方向,獨(dú)自走了過去。 白弈秋看著他的身形隱入濃霧中,直到完全看不到背影,心里又擔(dān)憂又焦慮。 他拿出手機(jī),把急救電話報警電話分別設(shè)為快捷鍵后,看了看電量,再次合上。 最后一點(diǎn)電量,他要留著在緊急關(guān)頭使用。 就這么在封閉的車廂內(nèi)等待著,白弈秋沒等回沉霄,先等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一輛熟悉的黑色小車在他的前面停了下來。 白弈秋在看到那輛車時就覺得無比眼熟:那個車牌,好像是自家車庫的車吧? 從駕駛座上下來的人更熟悉了,這不就是他的管家度朝秋嗎?! “少爺。” 度朝秋,或者說白弈秋還不知道真實(shí)身份的度夔,走到后座的車窗旁敲了敲窗戶。 白弈秋想了想,孫悟空給唐僧畫的圈也沒有禁止通話,跟度朝秋只說說話不出去還是可以吧? 于是,他把車窗微微降下一條縫。 “你怎么來了?” “怕您出事。” 白弈秋更加懷疑了:“你怎么知道我在這?” “跟蹤三爺?shù)娜税l(fā)現(xiàn)的。”度夔演技一流,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仿佛真是位體貼而忠誠的管家。 “您的車被人跟蹤了。” 度夔取出一個車鑰匙一樣的黑色工具,在車窗外按了一下,白弈秋聽到自己座位底下傳來輕輕地一聲“嘀!”。 他緊張地蹲下去尋找,果然從座位底下翻出一個紐扣大小的黑色物體。 “這是?” “定位器。” 白弈秋在心里默默地唾罵沉霄:不靠譜的鬼王,果然是落后了。能感受人的氣息有什么用,感受不到高科技的氣息。 關(guān)鍵是,這輛車不是白弈秋自家的車,也不是顧洛蒙開出來的那輛,是他們臨時租的。 臨時租的車都會被動手腳,這豈不是意味著他們一直被監(jiān)視著? 白弈秋只要想到這里就不寒而栗。 他自以為已經(jīng)逃得遠(yuǎn)遠(yuǎn)的,沒想到一直被人把握住所有行徑。 白弈秋久久不說話,度夔似乎看出他的緊張和驚慌,再次敲了敲窗戶。 “少爺,上我的車吧,這輛車我懷疑被動了手腳。” “不會還有炸彈什么的吧?” “可能有竊聽器。”度夔垂下眼眸,聲音愧疚,“我在您臥室的床底下發(fā)現(xiàn)了竊聽器,很抱歉,您離開后我才發(fā)現(xiàn)。” “艸!”白弈秋回憶著自己在房間里,在床上做過的事情,羞憤欲死。 顧洛蒙那混蛋,多次床咚他啊! 三叔豈不是有了題材可以發(fā)揮? 白弈秋連忙追問:“有沒有針孔攝像頭?” 如果還拍到了畫面,那就更說不清了。 “那倒沒有。” “少爺,你還是不出來嗎?這輛車不安全。”度夔微微抬眸,眼里含著白弈秋看不懂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