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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哥在擦餐具。 陸晨掰開巧克力喂他,正好從上至下的角度看徐青燃,徐青燃睫毛特長,長得又帥,鋒芒披露但不傷人那種帥,所以徐皇上到哪都備受寵愛。 “啊?!标懗繌埧?。 徐青燃跟著張口:“啊?!?/br> 徐青燃是提取性記憶力,只要他想,他能把每個朋友生日記住,相對的,零零散散的事每次都會重新問一遍,他含著半塊巧克力頭也不抬地問:“這里WIFI密碼是什么?” 陸晨報出一串?dāng)?shù),然后說:“就八個數(shù)你都不肯記。” 燒烤店直走不遠處有家水吧,周睚站在邊上等龍獅拿飲料。 徐青燃不在,龍獅跟他就算不上太熟,指著一排飲料不自覺客氣了幾分:“甜的咸的苦的都在這邊了,你要啤酒也可以,在旁邊冰柜?!?/br> 周睚拿了支瓶裝蘋果醋。 跟徐青燃混一塊的這群小子花錢都大手大腳,五個人吃飯,飲料買了十多罐,什么口味都能挑不用多跑一趟。 周睚心說早知道把龍獅一塊扔里面,一邊抽出蘋果醋放龍獅手上,拎著飲料往回走。 龍獅從后面看,周睚單手拎購物袋,另一只手掏手機看,肩膀一點不歪,像拿尺子丈量過。 他追上去:“學(xué)神,有個事一直想問你?!?/br> 周睚:“什么?” 龍獅:“你在三中玩的那些事真的假的?” “我玩的那些事。”周睚把這句話嚼一遍,挑起一邊眉:“什么意思?” 龍獅看了看兩邊沒有學(xué)生,壓低聲音:“啊,就那個啊,嗯,跟我們?nèi)几缬悬c像,就那個,你懂的?!?/br> 周睚:? 還跟燃哥扯上了? 龍獅:“就是三中學(xué)生排號跟你約會那個啊!聽說一個星期三個,半個小時一位,男女不限……” 排號? 約會? 一個星期三個? 還半個小時? 男女不限? 周睚停下,用一種極其難以言喻的表情看龍獅。 龍獅:“其,其實我就是想說,雖然燃哥長得帥,但是他不喜歡男的……” 周睚打斷他:“你跟多少人說過這個?” “什么,”龍獅說,“大家都知道吧?!?/br> “燃哥信這個?” “……哦,好像不信?!?/br> 周睚點頭:“假的?!?/br> 龍獅:“我cao?” 那么牛逼的事居然是假的? “你怎么不干脆問我是不是下海掛牌?”周睚比他更想罵人。 三中學(xué)生會有個機制,每屆學(xué)生會主席相當(dāng)于半個兼職心理教師,有些學(xué)生咨詢就喜歡找同齡學(xué)生不找老師,所以經(jīng)常找學(xué)生會主席聊天,聊一次往募資箱捐五角錢。 到周睚這,學(xué)生會辦公室的門檻都要被踩爛了,于是把上限往下降成三個人。 跟饑餓營銷一個道理,論壇里有人自發(fā)組織每個星期排三個人。 最開始搞的形式就是搖號,搖到再競拍,五百塊錢一次。周睚知道這件事還是因為有幾個闊綽的女生沒排上號,上來就往募資箱猛塞錢。 三中論壇因為這個被人為封閉一個月,鬧得沸沸揚揚,現(xiàn)在傳到七中這邊的謠言都是高一新生結(jié)合各種雜碎信息拼出來的。 龍獅知道一半一半,沒敢問,忽然聽到周睚問:“什么叫跟你們?nèi)几缬悬c像?” 就在這時,他們一腳踏進燒烤店范疇,店員往他們桌上放菜,綿羊半只腳站在椅子上揮手。 背對著他們兩,陸晨雙手捧著徐青燃的臉一直往前湊。 “媽的?!?/br> 旁邊一陣風(fēng)卷過去,龍獅揉揉耳朵有點不敢相信剛剛那句話是從周睚嘴里跑出來的。 “張大點,我看不清?!标懗坎[著眼找徐青燃那顆有點疼的蛀牙:“右邊,最里面那顆大牙,我看見了,嘶,你最近吃了多少糖?等等,我感覺你這個牙齒的數(shù)量不太對,我數(shù)一數(shù)你有幾顆牙?!?/br> “……滾?!毙烨嗳纪崎_他,說,“我cao,真的疼?!?/br> “你輕點唄。”陸晨說。 剛說完聽見綿羊喊了一聲“睚哥”,兩個人不知道為什么都嚇了一跳,徐青燃瞬間拉臉,陸晨扛著一后背豎起的汗毛跑回對面。 周睚皺眉:“你牙怎么了?” “關(guān)你什么事?”徐青燃說完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蛀牙,看什么看?” 底氣就不是很足。 “兇什么?”周睚說。 徐青燃:“……沒兇你。” 陸晨看著一身煞氣的周睚,迅速抓了跟雞翅塞碗里,若無其事地吃。 他懷疑剛剛?cè)绻麆倓偱艿寐稽c,周睚沒準(zhǔn)就把他給扔出去了。 龍獅后到,嚷:“垃圾陸你又不等老子!” 陸晨:“文明點?!?/br> 徐青燃才看到那瓶蘋果醋。 燒烤和蘋果醋。 “蛀哪了?”旁邊傳來周睚的聲音。 徐青燃過了好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是周睚在問,“靠里面的一顆大牙?!?/br> 周睚:“疼?” 徐青燃:“還好,有點酸?!?/br> 周睚把徐青燃的可樂換成茶:“少吃點巧克力。” 徐青燃懷疑這人是不是鉆他嘴里看了,巧克力包裝紙都給收走了他怎么就知道自己吃了巧克力。 他其實還想繼續(xù)生一會兒氣,但氣不起來,一想到旁邊這是周老師他就更氣不起來,他兩模范夫夫那么多年沒誰橫過臉,這穿一遭全變樣了,周老師不像周老師,徐總不像徐總,以后怎么相處都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