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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別君似乎也知等不來人了,劍修來此根本不需這么久。 只能在岸上竭嘶底里干嚎一聲 “陸戰!” 百感交集下,蕭別君閉著眼睛光著膀子就往河里沖。 只不過蕭別君等來的不是入水,而是才沖刺跑到河邊兒淺處,就被絆摔載到水里,嗆了幾口涼水抬起腦袋都是蒙的,咳的臉紅脖子粗。 緩過神來才發現腳下絆倒他的東西,居然是橫著冷北溪。 蕭別君慌忙起身,拖著冷北溪上去岸邊兒,臉色再白,小手上幾個救助溺水的動作卻做的有條不紊。 冷北溪被來回按著,吐出幾口嗆水,迷迷糊糊抓著蕭別君,清晰無比的說了兩個字。 “有,魚!” 蕭別君聽見,起身照著冷北溪身上就踹了一腳,絲毫不見膽小了 “命都快沒了,還魚!我再也不跟你們出來玩了!” 冷北溪也是個抗造呼的,一手抓了蕭別君的腳,蕭別君一時不防就跌坐在地上,愣了一愣,估計是屁股摔的疼,將心中剛才壓住的恐慌一下子痛痛快快的哭了出來。 “哇,你差點兒就淹死了,你哇,哇。你還想著魚!” “別踹,疼,我說真的,有魚!”冷北溪在地上滾了一圈兒,有些踉蹌的爬起來 “別哭了,小小君,你哭啥,我活著好好的,陸戰呢?” 第19章 他們自然是等不來陸戰,兩人又在河邊待了一小會,不見陸戰人影,最后商量下各自回家。 林逸沒看出什么特別的名堂,冷北溪和陸戰小時候關系看起來的確不錯,但也不至于因為這個事情生了嫌隙,畢竟也不是陸戰自己不想來,可總歸結果來看,對于冷北溪來說肯定有不同感受就是了。 河邊沒了小孩子的嬉鬧聲,一時間幽幽靜靜的,只剩白衣翩翩的少年軒轅坤和一身灰絲長衫林逸兩個。 被牽著林逸手的林逸不知為何,本來已經分了心思,此刻又剩兩人他沒辦法不在意從掌心源源不斷傳來的力道和溫度,抿嘴飄忽了目光道 “為師瞧著現在也沒什么大事,不然還是牽著袖口吧。” 軒轅坤抬頭看林逸,目光有和臉上顯出惡作劇般的笑意,沒說話。遠處本來已經該走掉的蕭別君卻又背著藥簍跑了回來,林逸回頭的時候軒轅坤收起笑容,像是沒聽到林逸剛才講話 “師尊,看,他又回來了。” 軒轅坤沒收回手。 蕭別君背著藥簍,跑到河邊有些鬼祟,左看右看確定四下沒人,一直對著河里說話 “小魚小魚,原來你還沒走,謝謝你救了我朋友,要不然我帶你回我家吧,老有人想著抓你,你在這里太危險了。“ 蕭別君在河邊得說了有好一會兒,十分絮叨,估計是受不了了,少頃便突然從河里跳躍出一只通體紅金的錦鯉,游到蕭別君腳下,林逸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突然就聽懂了魚說話 本魚仙都要被你絮叨走火入魔了! 可惜蕭別君聽不懂,見紅錦游到他跟前,不由分說用手一撈,開心的將小魚放在自己隨身攜帶的寶器里,轉身一臉喜悅的跑沒影子了。 嗯……林逸總覺得這只魚有點兒倒霉。 軒轅坤道"師尊是不是覺得這只魚有點兒倒霉。” 林逸想了想,近日以來在錦溪城看的一些雜文異錄,臨兮橋下面河湖之水是從龍門山流過來的,傳說“魚躍龍門,過而為龍,唯鯉或然。”時而在龍門山下更有錦鯉聚集而成的‘赤河三里’的風景。 想來這應該是一條正修煉的魚精。 “如果是別人的話,估計會倒霉,比如做成魚頭湯什么的……”林逸想到步天仙山上那位不怎么出門的‘百草仙人’蕭別君,隧而道“若是跟著蕭別君能上步天仙山那樣的福澤靈地,也不算倒霉。” “是,不能稱為倒霉。”軒轅坤道。“那是她的福氣。” 他話語里,藏了林逸聽不懂的情愫。 眼前長光掠影,一樣的場景下,幾乎是日月交替不過眨眼間的事情,三人從幼稚到青澀,從青澀到俊朗,又從玩鬧變作切磋功法,從切磋功法變成進退有度的□□不足,眉宇間不再是稚嫩,像時間的長河犀洗禮過的蛻變過程。 陸戰和冷北溪兩人說要共建一座城,一座沒有兩家爭執不休,只有繁榮和睦的城。 蕭別君在一旁安靜的聽著,臉上有欣慰的笑意,話卻很少,他早已沒了兒時的樣子,仙風道骨指尖染香,站在兩個喜歡打打殺殺的劍修中間,十分不協調。 碧水翠林,幾人數次商議,某日夜里決定聚此飲酒,共議未來。 眼前這些幾乎是一瞬間過去的,林逸‘嗯’了一聲,側目于軒轅坤,溫和道 “你說,這幻境為何要給為師看這些場面。” 軒轅坤沉思,再抬頭近乎有些俏皮的朝林逸眨了眨眼“誰知道,可能是這里的主人無聊吧。” 林逸半晌不語,目光再觸及眼前,一樣的場景又是黑夜,月圓星滿。 有螢火在草叢黑夜點點,那三人幾乎花前月下對酒當歌,氣氛歡愉好不快活。 相比冷北溪即使微醉也總是一臉死板的表情,陸戰就好多了,平時笑容三分假意,可能是酒品不好,喝的醉醺醺臉上一坨紅,咧起嘴來有點兒時包子臉的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