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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之卿是參加演講比賽,祁少師是過生日,他爺爺親自打電話過來,叫他務必回去一趟。 “噢,這花哪來的。”祁少師手里什么時候捏了一枝玫瑰花,自己都不知道,只是感覺溫之卿玩他手里塞了什么東西,他張開手接就是了。 溫之卿倒了一杯熱水給他喝,“是柔柔賣花剩下來的。”溫小雅他們賣手工藝品時,溫心柔就去花店接單賣花,廣場上約會的情侶多,這個時候做他們的生意最好了。 祁少師輕飄飄斜溫之卿一眼,真要是剩下來的花,還能這么新鮮完整?溫之卿簡直是注孤生,真不會討人歡心,明明花了錢用了心思的,都不說出來。 溫之卿只會默默做事,誠如他一直用心籌備著他們的未來,可祁少師連個確切的未來都不能允諾,自私地把人扯到他的世界,其實是孤注一擲的瘋狂,拼命地抓住他想要的東西不放。 溫之卿去浴室洗澡后,祁少師坐在地毯上發呆,他上一次心臟配型失敗是在十五歲那年,幾乎是徹底絕了希望,現在過完圣誕節也快十九歲了,說是活不過成年禮的十八歲也熬過來了,那么他是不是能期待一下? 他還是想要,他想要的未來。 熱水一頓澆灑,身體迅速升溫,祁少師承認他剛才脆弱了,他得硬氣點,不能慫,戰勝不了死亡,他就得不到溫之卿。 在浴室做好了一番心理建設,祁少師雄赳赳氣昂昂走出來,一見到沙發上看書的溫之卿,整個人頓時又柔軟了。 為什么總想賴在溫之卿身上,他是這么柔弱需要依靠的人嗎? 祁少師心里唾棄自己,身體及其誠實地靠過去。 溫之卿端端正正地坐在沙發上,兩手捧書,距離眼睛半米遠,兩腳并攏,雙膝微開。 小腿感到一點癢意還有些許重量,是祁少師坐在他腳邊的地毯上,背靠他的小腿,慢慢擠進他雙腿之間。 溫之卿順從祁少師心愿,打開膝蓋讓他擠進來,還伸手摸貓似的摸了摸他頭頂。 祁少師也像貓一樣,乖順地拿臉蹭了蹭他膝蓋。 溫之卿心里泛笑,他怎么會用乖順這個詞來形容祁少師呢。 兩個人愜意舒適地一坐一靠,溫之卿看著書,祁少師好似在瞇眼假寐。 許久祁少師突然喊了一聲,“溫之卿?” “嗯?我在,少師。” 祁少師動了動,往后仰起頭,“吶,溫之卿,我問你,如果沒有我,你會怎樣?” 溫之卿半晌沒答話。 “我是說,如果以后我不在了,嗯……發生點意外什么的,你知道,生老病死——” “大概,我會哭吧。”溫之卿打斷了祁少師后面的話。他知道祁少師是用隨意的口吻掩飾他的心虛,可祁少師不知道,這輩子他早就知道了他有先天性心臟病。 “你還是小孩子嗎,溫之卿,竟然還要哭。” “我想象過那種情況,少師,那種你不在了的畫面,”溫之卿也經歷過那種人生,“可每次想,每次我都忍不住,真的會哭的……” 他一個頂天立地的七尺男兒,伏地大聲慟哭,仿佛天崩地裂,毫無形象可言。 是單純為摯友的去世而悲傷?還是那種失去知己之后,心里突然空缺一大片,巨大的空落落感襲來,交織著世事無常的無力感? 溫之卿分不清了,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幾乎讓他痛不欲生。 只是時至今日,心底仍然有一種患得患失的感覺,唯恐一切是一場夢。 所以夜里總是睡不好,一定要握住祁少師的手腕才能安心。 “少師。” “嗯?”祁少師回過頭,驚訝地瞧見,溫之卿臉上莊重的神情。 唇上一濕,是溫之卿俯下身在低頭親吻他,輕輕地舔舐后,牙關被撬開,有靈活的柔軟探進來,追逐調戲。 祁少師驚喜地掙大了眼睛,哪次不是他主動伸舌頭,從沒指望溫之卿這個道德標兵給力。 維持仰頭的動作太費勁了,溫之卿彎下腰吻他也不方便,祁少師便坐在地上原地轉了個身。 溫之卿啄了啄他唇角,一把撈起他抱在腿上,捧著他的臉頰繼續親。 祁少師心里暗罵了聲,這都什么嬌弱少女姿勢! ……滾滾江湖事,皆付笑談中 仗劍走天涯徒手向天攬星辰 唯求古人歸,幸相逢 爾等求長生,我求故人歸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江湖夜雨十年燈,人生能有幾相逢 少年心事當拿云,誰念幽寒坐嗚呃 溫雅與狠戾,多情與寡義, 不過他人一張嘴,空口道無憑 思痛、謙卑、狂妄、悲喜 不過冷暖俱自知 平添驚和慌,而今不過鬢邊發染霜 笑罵任由他人笑罵,唯我行我素耳 人生能有幾相逢,生死與共心相隨 此十年,遣孤舟,彼十年,邀星辰 皆是我曾途經不歸路,搏過天命力已枯 等不見,人相逢 結果下一刻,溫之卿生生停下了所有動作,嘴唇也分開了,祁少師情不自禁而生的躁動,無情被逼退了。 溫之卿貼在他耳邊,聲音輕輕卻嚴肅認真地說,“少師,有些事情,不能問如果、做假設,那會是我們生命承受不起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