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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他便閉上眼休息。 絳紫瞧著明辭熠輕抿了一下唇,最終什么也沒有說。 明辭熠心里憂心著之后的事, 又對自己身邊有內鬼一事煩得很,哪里睡得著? 現在絳紫是第一懷疑對象,明辭熠雖不愿相信會是她,但也不至于傻白甜到把后頭的事全跟她說。 該保持好的距離和該存有的警惕是必須要有的。 馬車這一路都沒遇上什么危險,到了玄清觀后,明辭熠并未因此松口氣,反而一顆心提的更高。 這些個考生下車后便紛紛來沖明辭熠行禮問好,明辭熠一一應付過后,便被觀中道童領至了皇家專用的院子里頭。 明辭熠微怔:“此行王爺并未與我一起。” 那道童生的可愛,他聲音清脆稚嫩:“是王爺吩咐小道,要小道將國師安排在此地留宿。” 洗穢要進行三天,明辭熠也要陪同這些考生在這里待三天。 觀中別的廂房院子有些清貧,不似皇家別院這般舒適,最主要的是……皇家別院此地時刻都安排了人在暗處護著院中人的安全。 明辭熠并不清楚季長書是不是要給他一顆安心丸吃,但無論是否,明辭熠都勾起了嘴角。 臉上的陰霾和憂愁一掃而空,他眉眼間都蕩漾開了笑意,心里升起了一股奇特的暖意。 王爺即便是生氣了,也仍舊在為他著想。 世上怎會有如此好的人? 明辭熠垂頭沖道童笑的好看:“多謝你了。” 道童一拱手,神色嚴肅而又認真:“國師說笑了,師父也與我們說過國師就是玄清觀的第二個觀主,萬不可怠慢。” 他不說還好,這么一說,明辭熠這才想起臨桃先前說過的話以及臨垣對他的態度。 看來他還要找個時間和臨桃好好聊聊了。 明辭熠本想跟絳紫一起收拾一下房間的,卻不想進去后發現就連房間季長書都安排人打理干凈了。 關鍵是……明辭熠看著桌上躺著的那個盒子,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打開來看,只看了一眼,明辭熠就猛地蓋上了。 Exm??? 他看見了什么??? 那塊黑色的不知用什么做成的牌子是什么???? 他咽了咽口水,覺得自己手下這東西有千斤重,讓他根本說不出話。 季長書……把他執掌他手底下的暗衛的牌子給他了。 季長書手底下有多少暗衛明辭熠并不清楚,但在原著中,季長書被炮灰后,這所有的暗衛全部都留給了鄞溫帝。 而鄞溫帝能夠逆風翻盤,全部都靠他們。 他們在原著中被人稱為“元王十八衛”。 這名字聽起來普通,但卻透露了絕對的忠誠。 雖然明辭熠知道季長書可以刷臉,但這塊牌子無疑等于十八衛的第二個主人…… 這……應該不是給他的吧? 明辭熠又是干咽了一下,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季長書為什么要把這樣重要的東西放在這里啊?! 這要是弄丟了豈不是要他負責任嗎?! 明辭熠頭禿。 他看著自己手底下這個小盒子,心跳狂飆不止,說不出的感覺攀上他的心頭,在他的四肢百骸里蔓延。 他顫顫巍巍的將其打開,最終還是拿起來收入自己的懷里了。 這要是弄丟了……他可以提頭去見季長書了。 明辭熠還沒從震撼中回過神來,松柏便來報:“主子,有人要見您。” 明辭熠微怔,眸中閃過了自己都沒察覺到的驚喜和笑意:“是元王嗎?” 似乎是沒有想到他會這么問,松柏遲疑了一瞬:“他說他叫何甘。” 啊。 是何甘啊。 明辭熠略微有些失落,卻也沒說什么,只道:“你讓他在院子里等我。” 語畢,明辭熠還是翻出了一個錦囊,將令牌收在里頭然后收進懷里。 等他出了房間,就瞧見何甘坐在園子里頭擼貓。 明辭熠笑了笑,走過去:“找我有事?” 何甘“嘖嘖”道:“你和元王關系真的很好?他居然讓你住進這里?” “你怎么就知道一定是他?”明辭熠有些奇怪:“明明我與陛下的關系也不差。” 何甘翻了個白眼:“你可得了吧,你難道不知道昨日元王親自來了這里一趟?定是他親自吩咐的。” 明辭熠微怔,自馬車那次過后,他與季長書也有幾日沒見了。 他倒的確不知道季長書昨日來了這,既然來都來了,為何不多待一日與他見面? 明辭熠垂了垂眸,王爺他還在生氣嗎? 等會兒! 這怎么就發展到了這怨婦的一步了?! 他和季長書目前不是只是朋友嗎? 季長書作為一個九珠親王,哪有時間天天圍著他? 明辭熠并不知道自己在矯情個什么勁。 明辭熠晃了晃腦袋,換了個話題:“你來干什么?” 何甘也不在意明辭熠不說,只道:“玄清觀這事你……” “無需憂心。”明辭熠毫不猶豫的打斷他,眼神里帶著點提醒和警告:“你只需要在廂房里靜靜等候,之后的流程會有人告訴你的。” 這院中還不知道有多少暗衛,會不會將他們說的話聽了去匯報季長書,明辭熠自然不能讓何甘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