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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袋并不怎么聰明的明辭熠并沒有想到是姜太后因為季長書的完好無損而著急了。 絳紫還未答話,又有一小廝飛速跑了進來:“主子!事情反轉(zhuǎn)了!元王殿下抓住了那御史臺的錯處,不僅保住了李副將,還將那御史拉下了水,皇上已經(jīng)將其處死,太后說不出一句話來!” 明辭熠猛地看向那小廝:“元王是早有準備還是臨場發(fā)揮?” 小廝被他的眼神看得一縮:“屬下聽他們說的像是早有準備。” 不對。 太不對了。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明辭熠覺得自己的智商完全不夠用了。 為什么季長書可以早有防備? 難不成他是……重生? 明辭熠咽了咽口水,突然有點害怕。 如果季長書是重生,那他上一世是有他還是沒有? 有的話他的結(jié)局是什么? 沒有的話…… 沒有的話就完了啊! 明辭熠淚目。 難怪季長書會那樣懷疑他、多次試探他! 他現(xiàn)在跪下求季長書季爸爸繞過他,表一下忠心還有沒有用?! 早知道他昨晚就不去逗他了啊! 明辭熠在心里扇了自己這張賤嘴一巴掌。 他為自己當初的不成熟流下了眼淚。 不過要明辭熠說句心里話,他還是很高興的。 李副將不是什么壞的,反而是個大好人,他能躲過這一劫,明辭熠也松了口氣。 鄞溫帝和姜太后的這場爭斗中,犧牲了太多的人,明辭熠雖不敢放大話說自己一定會救下所有人,但他還是想能救一個是一個。 畢竟他們未來都會是國家棟梁。 . 三月中旬,宮里的桃花開得甚好,明辭熠路過御花園時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而這個時候,姜貴妃也擺了桃花宴請各位大臣的千金入宮。 就連靜姝郡主都到場了。 這桃花宴看似是姜貴妃擺的,其實不然。 明辭熠就很清楚這是姜太后的意思,她想挑幾個自己這邊的人塞到鄞溫帝身邊。 明辭熠恰巧在這一天被鄞溫帝召進宮里,鄞溫帝踏入書房,就見季長書坐在鄞溫帝對面。 他是軍人,坐炕上對他來說有些燥熱了,但明辭熠不一樣。 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國師,在北方的三月天,還是有點承受不住冷意的。 所以明辭熠毫無負擔的坐在了鄞溫帝的旁側(cè):“姜貴妃開的桃花宴好熱鬧。” 他要來御書房就要路過御花園,便是聽到了里頭傳出來的嬌笑聲。 鄞溫帝微微頷首,玩笑了一句:“說起來國師也有十八,該成家了。” 明辭熠頭疼,他道:“可別。” 他抬手捻了捻自己耳邊的流蘇:“我不會娶妻的。” 就算真的娶,也是娶夫。 明辭熠小聲bb。 季長書抬眸瞧了明辭熠一眼:“他不是仙人嗎?仙人還需成婚?” 明辭熠:“?” 咋地,仙人就沒有戀愛的權(quán)利了? 鄞溫帝看了他倆一眼,輕笑著道:“倒是朕忘了,長書你與國師……” 明辭熠本想張口懟季長書,又聽鄞溫帝這話,頓時頭禿:“陛下,他還沒跟你說他是為了脫身才把火點到我身上的啊?” 鄞溫帝揚眉:“國師你倒是真的了解長書。” 他頓了頓,狀似不經(jīng)意的一提:“先前你便篤定了長書會在今年班師回朝,朕起初還不信,沒成想長書竟真的啟程了。” 明辭熠默然。 他其實知道鄞溫帝刻意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鄞溫帝太清楚季長書的性格了,季長書陰郁不好接近,連個交心的好友都沒有。 這擱現(xiàn)代就是標準的抑郁自閉癥的表現(xiàn),作為兄長,鄞溫帝自然是希望季長書能有個朋友。 他想讓明辭熠與季長書稱兄道弟。 但這比鄞溫帝想象的難。 因為季長書聽到這話后并沒有正常人該有的反應(yīng),反而是沉沉的看了明辭熠一眼,就好像自己被冒犯到了一樣。 明辭熠頭疼,這人根本就不能用常理來推斷。 明辭熠只能道:“陛下,我會算,自然是清楚的。” 他頓了頓,又說:“我與元王殿下不過只見過寥寥數(shù)面,元王殿下天人之姿,怎可能對我一見鐘情?” 不能親近的,就早點保持好距離。 這一貫是明辭熠的準則,他這要是敢順著桿子往上爬,只怕季長書會把他的桿子都砍斷塞進他的嘴里。 這人手腕有多狠,明辭熠是在書里見過的。 畢竟為了襯托姜太后的厲害,書中多次描寫了季長書的手段。 能將這樣的人扼殺,姜太后的本事的確高。 見明辭熠這么說,鄞溫帝不由得有些失望,但他卻也沒再繼續(xù),只道:“朕此次讓愛卿前來,是想與愛卿商討端午之事。” 端午要在京中運河里賽龍舟,這是歷年來的習俗。 而往年姜太后還是收斂了幾分,沒搶鄞溫帝的第一,但在書中寫到因今年季長書的倒臺,姜太后是十分大膽的超過了帝王龍舟奪得第一。 偏生鄞溫帝還說不了什么。 明辭熠略作思忖:“陛下,今年龍舟賽莫要太在意輸贏,允許各家出戰(zhàn),分為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