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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站不起來,就只能眼睜睜看著對方像是找到了獵物一樣,一步步朝他走過來,每一步都像是踩著他的心臟。 咚咚、咚咚。 這該死的下意識的生理反應! 眼看對方已經走到了自己的桌子前方,于數只能硬著頭皮抬起頭,盡可能把表情擺得正常些。 再用正常的口吻跟對方打招呼:“你好。” 對方定定地看了他兩秒鐘,才用慵懶的嗓音對他說:“你還活著?” 于數:“……” 七八年不見,重逢的第一句話就讓于數哽得差點說不出話來,這人性格還是沒變。 “很顯然。”于數忍不住回懟了一句,“難道現在坐在你面前的是個死人嗎?” “別這么緊張。”對方反而輕笑了一下,也沒詢問就直接在于數的對面坐下來了,態度無比自然,好像從來沒有分隔多年的生疏。這人明目張膽地打量了于數好一會兒,才突然問了一句,“你結婚了嗎?” “沒有,怎么……”于數下意識地回答完這個問題,突然發現對方的眼神有了變化,趕緊把剩下的話咽了回去,人也徹底清醒過來了。 于數感覺得到,就這么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里,自己的手心里已經充滿了濕意。 而他的心情也跟過山車差不多,腦子里不受控制地回憶從前和這個人相處時的畫面。 但是他亡羊補牢般的掩飾還是晚了一步,對方唇邊詭異的笑容又深了一分,連同那雙總像是睡不醒的眼睛里也多了幾分侵略性的意味。 “果然。”對面的人沖老遠想要走過來的服務員擺了擺手,直接拿起于數面前的咖啡,自己抿了一口,抬眼盯著他看,“七年兩個月又十一天前,你跟我說什么已經有女朋友的鬼話,都是假的,只是在搪塞我而已。” 于數頭皮更麻了:“高同,我不結婚,不代表現在就沒有……” “你知道,馬后炮這招對我不管用。”高同打斷了于數的話,又將他放在餐盤上的叉子拿起來。 他看了眼餐盤,發現面包已經被于數吃完,就剩下一朵點綴餐盤的西藍花,只好嫌棄地皺了皺眉,拿起桌上的餐巾紙,擦了擦叉子尖的部分,然后放在手心里輕輕撥弄。 于數看著,好幾次都擔心對方會把叉子直接戳在自己的臉上。 他跟高同可以說是剛出生的時候就認識了,直到高中以前他們還形影不離,對于高同的性格,他可以說比任何人都了解。 正因為了解,所以他才會在看見對方的那一刻怕成這樣。 高同這個人,和正常人有點不一樣,他出牌從來不按照常理,理智的時候優雅得像一只波斯貓,發狠的時候從不考慮后果,就算同歸于盡他也要從對方身上咬掉一塊rou,讓人打心眼里感到可怕。 這么一個人,當哥們的時候兩肋插刀講義氣,會讓人覺得這是個很強的后盾。 但要是他突然某一天開口對你說,他喜歡你,而且志在必得的時候——這就不是故事,而是事故了。 所以那個時候為了拒絕對方,又不傷害兩人的面子,于數這個母胎單身的人只好假裝自己有女朋友。 可很顯然,高同只需要一句“你結婚了嗎”就能直接戳破這個撒了七年多的謊。 高同用他一貫略顯輕緩的口吻說:“你現在可以不用去思考該怎么圓這個謊言,因為你現在說什么都晚了。我的聯想能力超出你的想象,你所有可能的對答情況我都想得到,而且最有力的證據是,如果你真的有女朋友或男朋友,許峰早就告訴我了,而我們也不可能這么和平地坐在一起。” 許峰……這個人于數有印象,他跟自己是同一間高中畢業的,但不是很熟。 大學期間于數再沒有見過許峰,差點忘了這個人,直到在這間公司任職幾個月后,于數才在總部見過他,想起來高中曾經跟他說過一兩句話。 “許峰跟你是什么關系?”于數忍不住問。 “朋友。”高同很自然地說,“在你把我拉黑以后,你身邊的事情他都會向我匯報,平時看起來毫不起眼的一個人,對你的了解可能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多。當然,有關你的消息來源,并不止他一個,你想查也查不出來。” 于數攥緊雙拳,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你變態啊?” 有人會讓自己的朋友去監視別人的嗎,而且這人居然還心甘情愿地一干就是這么多年,兩個人都有毛病吧?! 這可是現實生活,又不是在拍電視,而他于數也只是個普通人而已,他實在是無法理解。 “你怎么想我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沒有跟任何人在一起就夠了。” 高同把叉子用力往西藍花上一插,叉子和盤子之間碰撞產生出尖銳的聲響,刺痛耳膜。 不光讓于數心里一抖,也讓空曠餐廳里不多的人都紛紛向他們投來好奇的目光。 “我還要趕飛機,抱歉,先走了。”于數一拍桌子站起來,盡可能平穩自己的呼吸,抓起公文包就往外走。 高同還在坐在原地,看起來并沒有起身的打算,只是在他身后說了一句:“還記得十年前我送給你的生日禮物嗎,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于數腳步一頓,然后用更快的步伐往餐廳門口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但是,我還是想補充一句,攻真的是個好人……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