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頁
書迷正在閱讀:請宿主努力生孩子[快穿]、我發(fā)現(xiàn)我穿錯了書、離婚對象是頂級男神[重生]、這個袖斷得隱秘、重生后我成了病弱反派、犬系老公有點甜、穿成豪門影帝的工具人[穿書]、我曾是他的宿敵、醫(yī)學(xué)空間:王妃愛翻墻、音樂引擎之唱蘇全世界[系統(tǒng)]
看來即使換了一個身體,靈魂中所蘊含的力量不會減弱。對于自己的實驗結(jié)果,連爵還是比較滿意的。既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破了當(dāng)初的預(yù)言,自身的體力也已恢復(fù)了五六成,看來是時候去中界易水堂,控制好自己生前置辦的產(chǎn)業(yè)了。 當(dāng)然,在離開怨靈堡之前,他還有些事情要做。 “當(dāng)年國師說我沒有那個命,說我做的一切都只會為他人做嫁衣裳,可我看來,你比我更適合這命些。”連爵走到沈暢的尸體旁邊,嘖了一聲,“我按照你的要求為你帶來了神魂,你卻沒能如愿幫我把它留下,于是我便順手占了你兒子的身體,很公平嘛。” 他坐下來,仔細(xì)端詳著沈暢的臉。他現(xiàn)在的這張臉與沈暢很像,再加上沈暢早年便修習(xí)了駐顏術(shù),更是一般無二。連爵看著他,仿佛照鏡子似的。 “你也就臉長得還不錯了。”連爵道,“還妄想當(dāng)魔族第一人?別做白日夢了。” 從這個角度來看,連爵的臉——或者不能稱之為連爵的臉,但是連爵已經(jīng)把這副皮相命名為連爵的臉——還是很精致的。不同于沈暢常年缺血一般的蒼白,少年的身體在水晶棺中被保存得十分完好,皮膚白皙卻不病態(tài),兩只大眼睛水汪汪的惹人憐愛,臉龐紅潤,任誰看去都會贊一聲好個俊俏的少年郎。而不是像沈暢一般,一個好好的人因為長時間蝸居在這暗無天日的怨靈堡中,生生給熬成了鬼。 沈暢當(dāng)然不會回答他,也不會提醒他他自己也沒有把顧鴻放在眼里。自從顧鴻以一己之力滅了神族之后,魔族便隱隱以他為尊;但也自從顧鴻被扔下絕情崖杳無音訊之后,以沈暢、連爵為代表的新一代魔修逐漸開始對他不以為然起來。似乎因為無法證明自己與顧鴻孰高孰低,便統(tǒng)統(tǒng)認(rèn)為他們都比顧鴻強。 “不過這個怨靈堡呢,是肯定沒有必要存在了的。”連爵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準(zhǔn)備繼續(xù)畫符。靈力灌入之間,連爵還沒動作,就先嘔出一口血來。 他不得不停下畫符的手,用袖子擦干唇邊的血跡,心想果然我就不該對一副在水晶棺里躺了十八年的身體抱有太大希望,果然一旦一次性使用過多靈力,這具身體便會承受不住。連爵不由暗罵一聲,心想反正最關(guān)鍵的陣法已經(jīng)被破壞,自己多待些時候也不算什么,好好休養(yǎng)生息方為正道,于是一邊這樣想著,一邊合上雙眼睡了過去。 夢里是亙古不變的場景,眼前幽冥殿里昏暗的燭光,以及耳邊國師那冷漠到極點的聲音。 可是最終他活下來了,不是嗎?縱使換了個身體,他還是想方設(shè)法地活下來了。他從未相信過國師的話,因此在死之前,他做足了充分的準(zhǔn)備。只要度過人生中這個最為艱難的坎兒,后面的一切都會慢慢走上正軌。 到時候,他會讓那些曾欺凌他的、輕視他的人,把他們造的孽一一償還;他會站在整個三界的頂端,俯瞰那些以前曾以為自己高不可攀的螻蟻! 不知過了多久,連爵迷迷糊糊地醒來。身子比睡過去之前已經(jīng)好了很多,但是他仍然不敢妄動太多靈力,于是簡單地在石室的地板上畫了一個兇符。這個符本身沒有任何殺傷力,一般的魔修或者妖修甚至不會認(rèn)出來這是兇符;但這個符是彼岸宮內(nèi)部專用的符,意為“見此符者即刻對此地或此人發(fā)動攻擊”。彼岸宮的鬼使們早晚有一天會被這個符吸引過來,鬼使到來之際,便是整個怨靈堡化為飛灰之時。 畫完后,連爵看著自己的作品滿意地笑了笑。他甚至懶得管沈暢的尸體,就任由它躺在那個符旁邊,然后慢慢地走出了怨靈堡。 ☆、第一章 連爵(2) 2 按照提前規(guī)劃好的路線,連爵通過一處只有他知道的可通往中界的通道,順利從下界進入了中界。被逐出師門后他并沒有在第一時間回到無極閣,而是機緣巧合之下得了一點勢力,成立了一個叫做易水堂的門派。 這些年他化名蕭長絕在易水堂苦心經(jīng)營,終于使得易水堂成了中界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門派,甚至作為上界仙首的云白兩家對易水堂都頗為忌憚。只不過由于近年來暮云樓的抗衡,易水堂的發(fā)展勢頭不像之前那樣迅速。傳說暮云樓是顧鴻的產(chǎn)業(yè),那么連爵就更有理由兼并它了。 連爵知道自己的死期,也知道即使戴了面具坐了輪椅也一定不會有人相信重生后的他就是之前那個運籌帷幄決勝千里的長絕公子。對此他早有準(zhǔn)備,在易水堂成立之初,便對外宣稱他只是一個被稱為連家的神秘家族的仆人,并奉連家少主連爵為易水堂堂主。試想連家一個仆人都如此驚才絕艷,那連家少主又會差到哪里去?因此平日里易水堂的弟兄們對著從未謀面的堂主自然是又敬又畏,這令連爵很是滿意。 算來他之前安排的蕭長絕意外去世的消息已經(jīng)放了出去,那么他現(xiàn)在的目的就是以連爵的身份收回易水堂并進行再次擴張了。連爵計劃得很好,但他忘記了他已經(jīng)死過一次,沒有前身一帆順?biāo)斓募映郑@次他想要達到他的目的,可謂是困難重重。 中界的天空與下界是相同的陰沉,差點給連爵一種他其實還在下界的錯覺。但是大街上的妖修和魔修明顯地少了很多,更多的是碌碌無為的普通人,偶爾遇到一兩個武功高強者或者低階修士,才讓他有了些身在中界的感覺。 天色越來越暗,不一會兒便下起了瓢潑大雨。嬌貴慣了的連爵身無長物——他一只靈魂無法攜帶東西,偏生沈暢又是個不吃不喝只想著畫陣法的窮鬼——不得不躋身郊外一個破廟內(nèi),預(yù)備第二天雨停了再繼續(xù)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