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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他能養這只貓該有多好。 白貓很快吃完了妙鮮包,陳得義拍了拍手,站了起來。不料他這時候腿突然開始抽筋,撲通一聲直直跪在了地上。 “啊啊啊!痛!” 先前在小巷里的時候,他腦子有病就跪過一次地板,這回這么用力的再跪上一次,想也不想就知道膝蓋肯定要淤青了。 陳得義疼得嘶嘶吸著冷氣,以‘ORZ’的姿勢趴了十來分鐘才喘過氣來。 今天已經夠倒霉了,陳得義自暴自棄的捂著臉,不想去在意路人詫異的眼神。 啊,好喪,好倒霉,好丟人。 一根棉花糖似的毛絨絨尾巴碰了碰把臉埋在手里的陳得義,陳得義被這美妙的觸感弄得心神一蕩,顧不上繼續散發黑色怨念。 蕭沐見陳得義愣愣的看著自己,重新拿尾巴拍了拍陳得義,喚回他的神。 陳得義回過神來,雙眼亮晶晶的看著蕭沐。 之前他想摸摸這只白貓的時候,都被這只白貓給拒絕了。那一對母女想要摸摸它的時候,它也不讓人摸。現在它主動靠近自己,是不是說明它還是很喜歡自己的! 鑒于以前遇見的野貓野狗都不肯靠近他,他上一次這么近距離的接觸一只貓,還是因為那只貓受了傷跑不動路。 說起來,不知道那只貓活下來了沒有。 眼看著陳得義又要走神,蕭沐伸出右爪,對著陳得義的腿左右比劃了一下。陳得義立刻回憶起了之前被一爪子糊的疼痛感,抽了抽嘴角,“你要干嘛?” 蕭沐拿尾巴圈起陳得義的腳,帶著他往前走。陳得義被這毛絨絨纏上的一瞬間,腦子里的什么東西都拋開了,就算是蕭沐要帶著他往坑里跳他都毫不遲疑。 走了大概十米路,蕭沐帶著后頭這個霉運黑到把五官都遮住的倒霉鬼遠離了之前的商店,便停下了腳步。 同一時間,一輛失控的大貨車沖破了護欄,直直的撞向了商店前的小花壇。 “碰——” 巨大的碰撞聲響起,小花壇被撞得稀爛,破碎的水泥塊如同最鋒利的刀子,四散濺射,有一塊飛的最遠的石頭正好落在了被嚇得臉色蒼白的陳得義身前。 大貨車的車頭被損壞的很嚴重,車身突然向一邊側去,年久失修的輪胎爆炸開來,威力不亞于一顆小型炸/彈,把一旁商店的玻璃全部炸碎了。 “啊啊啊!!” 商店里的人驚慌失措的尖叫著。 陳得義渾身上下都在顫抖著,牙齒止不住的上下打顫。 要是、要是他剛剛走得慢一點…… 陳得義不敢再想下去了,顫巍巍的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和救護車電話。 等報完地址后,他腿一軟,全身如同浸入冰窖,唯有腳上傳來暖到心底的溫度。 陳得義下意識的低下頭,看見一只大白貓的時候,不安的心突然一定,蹲下身子一把抱住蕭沐。 蕭沐這一次沒有躲開,仔細的看著陳得義的臉。 他臉上的霉運淡了一些。 陳得義抱著懷里的毛絨絨,就像是從它身上汲取力量一樣。好半晌后,陳得義帶著濃重鼻音的聲音響起: “我這一次,還挺幸運的對不對?” …… 警察和救護車來得很快,清理現場后發現這場看起來很嚴重的事故里,受傷的只有大貨車司機一個人。 來處理這件事情的警察一臉憤怒,到嘴邊的臟話礙于身旁還有普通民眾吞了回去,咯吱咯吱咬著牙恨聲道: “又一個酒駕,還是個開大貨車的,不知道這個路段是不允許大貨車行駛的么?自己出事就算了,這還想拉上別人還是怎么地……” 他話說到一半,被旁邊一個警察扯了一下衣服,“行了行了,少說一點。” 陳得義一邊做著筆錄,一邊假裝什么也沒聽見的樣子,心里萬分贊同那位小兄弟說的話。 筆錄做完后,他還友情獲得了一份警察以‘安撫受驚嚇群眾’的名頭送給他的便當,說是這么說,不過陳得義心里明白,人家警察從來都沒有這個義務。 便當很香,里頭的菜也很豐富,食物吃到肚子里沉甸甸的感覺格外溫暖。 陳得義撥拉下一塊rou,把rou放進一次性紙杯里的水洗了洗,洗去表面的油后喂給了依舊跟在他身旁的大白貓。 蕭沐聞了聞味道,張嘴咬掉這塊五花rou。 一人一喵很和諧的吃完了便當里的所有東西,陳得義連便當里配料都沒有留下一點,滿足的摸著自己終于不再叫的肚子,長長舒了一口氣。 “真好吃啊。” 他看了看手機,時間已經很晚了,便打算先回家去處理身上的各種傷口,明天再出來找工作。 “我要回家去了,你還要跟著我么?” 陳得義看向這只跟了他一整天的大白貓,語氣試探。他心里很糾結,理智在說他這個窮逼就不要帶著人家貓一起受罪了,可一想起要趕走這只貓…… 從小到大,這是第一只愿意主動靠近他的小動物。它之前還救過他一次,哎不對,是兩次。 別人家的貓頂多賣賣萌,大白貓不僅長得好看,還帥,能打架,打那群混混的時候一爪子一個,哪哪都好,再也找不到第二只這樣的貓了。 而且,一只貓也吃不了多少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