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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歡在外面吃飯,可以自己在家里做飯呀。” 他們到餐廳不過半小時,安于樂臉上的笑容沒過一會兒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蕭沐心思細(xì)膩,一看就知道安于樂很不適應(yīng)這種環(huán)境,哪怕是安于樂拉著他來到這兒的, 蕭沐還是給安于樂找了個理由離開這兒。 “嘖, 麻煩。”安于樂低下頭, 說到一半,露出的側(cè)臉上滿是失落:“而且也沒人會給我做。” 一直表現(xiàn)的囂張無比的安于樂突然露出了這副可憐的樣子,蕭沐眸光閃爍,伸出手像是要安慰安于樂的樣子。安于樂心中嗤笑, 這家伙還真是被保護(hù)的善良又天真, 好騙的要死。 蕭沐的手越來越接近安于樂,安于樂眼中的得意越來越明顯。他的手最終落在了安于樂的臉上, 撿起了他臉上掉落的紙張屑。剛剛安于樂擦臉的力氣太大, 把紙都擦破了,一小張紙屑掛在了他的頭發(fā)上。 安于樂發(fā)現(xiàn)事情的發(fā)展和他預(yù)想的不太一樣, 莫名其妙的重哼了一聲,扯過蕭沐的手加快了腳步。蕭沐任由著安于樂把他拖著幾乎是小跑起來,眉眼彎彎,無聲的笑得開心,安于樂握著他的手都能感覺到他笑的甚至顫抖了起來。 安于樂本覺得這種事情沒什么,面對蕭沐的反應(yīng),他突然就覺得有些不自在起來。 這家伙怎么這么討人厭! 安于樂臉頰鼓起,嘴巴抿的死緊,越來越氣。 蕭沐笑夠了,桃花眼的眼角微紅,就像是有人用胭脂濃淡得宜的涂抹過一樣。他說: “以前沒有,不代表著以后不會出現(xiàn)。”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美好的就像祝福一樣,似乎那個人已經(jīng)走到了他的身旁。 安于樂一怔,腳步也慢了下來,張了張嘴。 一個乞丐拿著一個破紙盒走了過來,搖了搖紙盒,紙盒里的硬幣叮當(dāng)作響。 安于樂想要說的話一下子卡在了喉嚨里,心里頭的暴戾一下子浮現(xiàn)在臉上,看著乞丐的眼神中帶著危險的紅光。 他最討厭乞丐了。 這種骯臟又低賤的存在,就該通通去死。 他手下一動,殺意涌現(xiàn)。他身旁的這個人走上前去,擋住了他。 蕭沐從錢包里拿出百元鈔票,放入了乞丐的紙盒里。乞丐感謝的連續(xù)鞠了幾次躬,抱著紙盒反身就跑。他本來就是沖著蕭沐來的,根本沒指望從安于樂身上要到錢。干乞丐這一行最會察言觀色,有些人可以乞討有些人靠近都不要靠近。 安于樂看著他的眼神,就像是某些只會在晚上出沒的,穿著嚴(yán)實(shí)的不明人士,他們撇向他這個乞丐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死物一樣。 安于樂絲毫不意外蕭沐這種大少爺愛心泛濫的舉動,他面上不爽,心里頭對蕭沐升起的好感瞬間跌落千丈。他的眼神也變得無機(jī)質(zhì)的冰冷,殺意漸漸彌漫。 蕭沐像是無察覺安于樂的變化,微微一笑: “你很討厭乞丐么?” 安于樂不回話,握著蕭沐的手一點(diǎn)點(diǎn)松開。 蕭沐以為安于樂是因為近些年來,電視新聞上報道的那些假乞丐的□□才很討厭乞丐,他解釋道: “有些乞丐確實(shí)是騙子,但有些乞丐是好人。” 安于樂心中冷笑,什么好人,不就是想對著那些看起來可憐的乞丐展示一下優(yōu)等人高高在上的憐憫么? 蕭沐不在意安于樂的沉默,他陷入回憶,自言自語道: “起碼六年前遇到的那個小乞兒是個好人,我還沒有跟他說一聲謝謝呢。” 安于樂一頓,手突然握緊: “你說什么?!” “啊?”蕭沐茫然的看回去,安于樂捏的他手有些疼。 安于樂無意識的再握緊了力道,盯著蕭沐的眼神中帶著透出兇狠的執(zhí)著: “你再說一遍!” 蕭沐不明白安于樂這么大的反應(yīng)是為了什么,只好重復(fù)了一遍剛剛的話: “我以前遇到個小乞兒,他在我有危險的時候提醒過我,我當(dāng)時沒反應(yīng)過來,現(xiàn)在每次想起來,都覺得欠他一聲謝謝。” 安于樂不敢置信。 他記得他? 他記得他! 那時候他忍不住提醒了蕭沐一句,就轉(zhuǎn)身跑了。他連續(xù)跑了半個多小時,直到確認(rèn)了自己不會被人抓回去后,就停下了腳步。那個老頭錢包里有不少的錢,足夠他上交后得到的余錢還能好好的過上一個月不餓肚子的日子。 他拋著錢包,腦海中卻一直閃現(xiàn)出蕭沐的眼睛。最終他還是鬼使神差的跑回了那個停車場,然而停車場已經(jīng)人去樓空,什么也沒有留下。 安于樂一直以為蕭沐是被那個男人捉走了,在六年后的這天,他再次看到蕭沐,很多年前的回憶一下子涌了上來。 這感覺又微妙又奇怪。 安于樂一直厭惡著他成為乞丐的那段日子,黑暗無光,每一天都像一只活在井蓋下的老鼠。要不是乞丐,他就不會任人欺辱。要不是乞丐,他就不會整天吃著那些流著黑水的變質(zhì)食物。要不是乞丐,他也不會被那個老怪物捉走。 他現(xiàn)在這副侏儒一樣的身體,永遠(yuǎn)被定格在十三歲的樣子,都是因為他曾經(jīng)是個乞丐! 而就是這種骯臟又低賤的存在,竟然會有人一直記得他。 安于樂的惡意就像一把尖銳的匕首一樣直直刺向蕭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