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十四】取之不盡
我其實真的有點想暈了。 意識被撞擊得天花亂墜,身體各處仿佛都在啵咕啵嚕地泛著高熱的小氣泡,然后讓石擇南全部碾破。 “唔嗯、哈……”我腿都有點麻,乳尖不小心蹭到面前冰涼的墻壁時帶起一點點生麻的刺痛,石擇南伸手覆住它,捻在指間挑弄了好一會。 他最后的沖刺過于野蠻,橫行霸道的roubang深扎進我甬道,盡頭狹窄小口幾乎都要被他頂撞開來——我疼,吃到苦頭的我再次下意識掙扎,石擇南欺身過來壓住我,手緊緊按扣著我的腰身不讓我逃。 隨著他抽插頻率的加快,濕潤的一股水流送進了我體內。 濕乎乎的。 花灑還在盡職盡責的噴射著水珠濡濕我身體肌理,石擇南也在堅守崗責的喂養著我身體內里。 他射完之際我小小地高潮了一次,麻酥酥的陣爽激涌過所有神經末梢后,我雙腿已經軟得站不直了。 “累了?”石擇南硬扯著我站好,親昵的親著我耳尖。 我當然累,我迅速地小幅度的點點頭,以為他會體貼的結束這一次情事,誰知石擇南確實是貼心的關了花灑,然后抱著我調換個方向。? 我措不及防的看到了自己——面前是洗手臺邊上寬敞明亮的巨大鏡子,清晰無比的映照著我此時被男人塞滿的模樣。 他堵著,塞滿了我。 有點羞恥,男人脹得又紅又粉的性器和同樣紅通通的陰戶交疊在一起,他抽出了一半,未能收容進去的些許白濁jingye就流了出來,紅的紅、白的白,相當刺激人的視覺。 石擇南很快再次盡根沒入,撞得我身子晃了晃,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射完,這次他的動作又慢吞吞起來,我很快意識到他是想來第二次。 我小心翼翼的開口:“……還來?緩緩吧,我們先洗洗?” “不用。” “可是我……” “堅持一下。” 石擇南看穿了我那不爭氣的想法。 我其實真的有點萎頹,雖然這么說有點丟臉,但我的體力似乎在這一場淋漓中的歡愛消耗過多,包括理智。 我現在基本全靠石擇南支撐著軟綿綿的身體,心底喂飽了的渴望在慢慢平息,然而身后人卻不得魘足。 努力抬了抬眼皮,見到被鏡子印現出來的他——他那身冷白皮此時都泛著一層薄紅,那是因性欲而起的鮮艷欲滴。石擇南察覺到我在盯著他看,抑著動情的暗涌眼眸瞪了瞪我: “看什么?” 我瞬間感到小腹內有股滾熱的液體猛然翻動,淅淅瀝瀝的澆了他一頭。 石擇南也被澆得一怔,我感到他那眼神像刺兒似的狠扎在我背上,正覺得有點尷尬呢,隨后他卻緊緊擁住我,深嵌進我甬道的性器瞬間膨脹抬頭。 ……!? 這么快?!? 下一秒我就被推倒在洗手臺上,被按著腰繼續不停歇的開始運動。 再次看向鏡子時,我的精神是恍惚的,只有rou體沸騰炸裂開來的快感格外清晰,被碾壓著的部位一直持續不斷的傳遞著愉悅感,密密麻麻的把我團團包圍。 我迷糊的抬眸看了一眼鏡子,鏡子被水霧熏得朦朦朧朧的。 石擇南狠撞了我一下,我沒穩住,一手撲到鏡前,抹開了那些覆在鏡前的霧珠。 我看了看,腦子模模糊糊的凝聚不了理智,見到鏡子里的畫面,下意識問了句:“你在……哭嗎?” 石擇南動作剎那一止,我迷糊的瞇瞇眼睛,伸手去摸他臉側,摸到溫溫熱熱的水珠,滑過我指腹。 “你也很舒服才……” “……”石擇南捏了我一下,咬牙切齒:“閉嘴。” “你明明就是……唔?!” 他直接掐著我下頜生生用他的唇瓣堵牢我的話。 后過的所有事情我基本記不大清了,能記得只有他yinjing的guntang溫度,再次射進去的微涼液體,和不斷抽插給予過來的爆裂快感。 我的雙腿一晚上就沒合攏過,幾乎一直夾著他窄瘦結實的腰身,第三次時我體力不支,石擇南把我抱出浴室,壓在沙發上。 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喊的客房服務,石擇南握著勺子一口一口的喂著我吃,偏偏他那東西還塞在我體內。嘴里嚼咽著的是溫吞吞的蛋羹,底下也在一下一下吞吃他的熾物,有種渾身都在被他煨熱般的錯覺。 而那一晚,我突然夢見了jiejie。 看見的是jiejie同樣被石擇南這般在床笫間對待著,我聽見石擇南低低喑啞的沉聲: “你很聰明。” jiejie聞言在他身下嬌笑著,把他緊緊擁住,突然望向呆滯在原地的我,紅唇輕啟:“我知道,替代品是贏不過我的。” 替代品。贏不過。 替代品。贏不過。 替代品。贏不過。 替代品。贏不過。 那個時候,我整個世界、整片天空都用刺眼的紅色筆墨寫滿了這兩句話。 我猛然嗆了一口,喉嚨炙痛異常,隨后淚流滿面的睜開了眼睛。 窗外已經是太陽高升。 我看了看睡在旁側的石擇南,他那邊還未被陽光侵 ρǒρǒ.ásíá入,床邊一片灰蒙蒙的,只有我這側逐漸被晨陽吞噬。 而這縷從窗外灑射進來的陽光隨著拂曉愈來灼烈,很快照到我身旁睡得正熟的石擇南身上去。 但可能也僅僅只是一小會,他在這微弱晨光的映照之下竟瞬間睜開了眼睛——我被嚇了一跳,畢竟我剛剛一直在盯著他發呆。 “不好意思啊是我吵醒了你嗎?”我撓撓頭,石擇南沉默的瞟了一眼我。 然后他越過我伸長手直接拉上了窗簾。 這速度這反應已經不僅僅只能用被吵醒的理由解釋了,我打量了一下他緊繃的俊臉,大概猜測一下他此時此刻的心情,小聲問道: “你是討厭……陽光嗎?” “嗯。”石擇南回答倒是果斷,拉上窗簾后他那邊的光線更加昏暗了,我只能模模糊糊看清他薄削唇瓣,和深邃透亮的一雙眼眸:“母親說的。” 母親?我想起那位起先還優雅自持結果最后失態的夫人。 石擇南長出了一口氣,目光投向我。我迎上他的視線,晨間的沁涼似乎都被他這抹微熱眸光吹散殆盡。 “我不配。” “……” 我瞬間呆住。 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找出什么話來安慰他,尷尬得伸手過去牽了牽他藏在被子底下的手,試圖勸慰:“呃、這個,沒事的,什么陽光不陽光這個……配不配又不是由誰來決定……” 可能是我這副模樣有點過蠢呆,我聽見石擇南悶悶的一聲輕笑,他回以行動捏了捏我掌心,昏昏暗暗的房內他的眼眸亮得出奇,像無數璀璨的碎鉆蘊嵌在其中。 “笨。” 他笑道。 我明知道他只是在開玩笑,心頭卻陡然突突地驚痛。 確實不能是“差不多”。 畢竟我“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