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你好慘算了我也好慘
石小姐只顧想著抓我,根本沒想到她在駕駛位置其實只要關上車窗就行,那敞開的窗倒成了我最佳逃生出口——我幾乎是不要命般從車窗里鉆出去了一大半身體。 石夫人離我近,她一下子扯住我胳膊,尖細的指甲直接劃了我一手痕跡,疼得我呲牙咧嘴。石小姐也從駕駛位爬過來抓我,兩個人和我就是一通亂扯,俗話說得好,叁個女人一臺戲,我們現在這快趕得上叁臺戲了。 “媽,快、快按住她!”石小姐望了望車外,路過的行人見這般大動靜統統敬以著注目禮,顯然我剛剛那般大喊大叫是很令人起疑的,“擇南估計快追上來啦!他要是知道是我抓的人,你女兒我的政審肯定是被掛了?。。 ?/br> 石夫人聞言,大抵是因為提到自己心愛的女兒,原本端著的優雅架勢頓時擱下,她揪著我頭發,使勁把我扯進車內,“小慧,關車窗。” 我立馬意識到端莊優雅的石夫人才是個難對付的女人,姜畢竟還是老的辣,石夫人都不用費什么功夫拉我,她直接用不知道從哪個角落掏出來的一瓶噴霧就沖我滋。 我措不及防,猛吸了一大口,那氣體偏生詭異得很,一股甜膩至極的味道。我嗆得直咳嗽,還狂掉淚,被石夫人趁勢按在了車座位上。 石小姐見狀大喊道:“媽???那是我高價從國外帶回的藥??!是要給擇南噴的!!” “這種時候還分什么給誰用?!?/br> 石夫人語調冷冷,她示意石小姐趕緊繼續開車,兩只手把我箝得死緊。我的意識這時候突然不大對勁起來,鼻翼之間還溢著那股甜甜的氣味,嗆勁下去后,我的身體和理智就出故障了。 像是醉酒般難受,意識模模糊糊起來,我耳邊所有的聲音都逐漸聽得不真切。我的感官唯一能感受到的感覺,只有我自己身體猛然掀起來的熱浪。 我覺得好熱。 身體軟綿綿的,使不上力。 我咬了咬自己舌尖,意識才稍微回籠了點,聽到石夫人冷聲沖石小姐絮絮叨叨著什么,我狠狠搖頭,才聽清一兩句:什么“去接她弟弟。”“好好控制住她?!?/br> ……可惡! 這兩個神經病女人還想綁我弟弟?!我想起身去擾亂她們,可身體卻不聽我使喚,所有的肢體都不協調,我只能胡亂地抬手揮了揮,又被人輕而易舉的強行按下,太難受了快難受死了…… 但兀地一聲巨大的轟響襲來,我意識不清,只能依稀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像是撞上前邊的座位,頭差點磕了個破,好在我只是摔到一邊去。石夫人比我糟糕多了,她咣地一聲撞上前邊座位,疼得顧不上開車的人是她最為心愛的女兒,直接斥道: “怎么回事???” 然后石小姐回了什么話我就沒有聽清楚了,只知道她倆都慌張起來,石夫人似乎匆忙給某人打了電話,還小聲嘟囔著“那孩子真的瘋了,竟敢因為一個賤蹄子開車撞我們!”石小姐卻偏偏插話反駁道:“不是的,媽,是他派人設了路障,我過不去撞到另一邊的摩托車上了?!?/br> 接著后邊的話語我又聽不真切了,什么都是他的錯瘋子神經病就不應該生他,石夫人叨喃了一大堆,比石小姐說話的語速還快,她額前滲出點血,估計是剛才受了傷,又加上面目扭曲,看著很是滲人的恐怖。 我還是在難受。 剛才那一出,倒是多少喚回了點我的理智。只是恍惚間,我眨眨眼,身體里的熱浪又卷土重來,幾乎是如山倒如海潮般的洶涌,我快要被灼燒殆盡意識,最后只余本能。 也不知道那兩個女人是不是下車去了,只知道有人摸了摸我臉頰,我貼上去,握住那只微涼的手,“再多摸一會、求求了,好舒服……”我卑微的乞求著。 “艸!惡心!” 男人粗礪的聲音辱罵著: “易靖你怎么還是這副鬼模樣?分手四五年了,還這么念著我???”他說話時吞字不清,腔調刻意裝得高高在上,我好像有點意識到他是誰,只是身體現在確實有心無力。 那男人用力拍了好幾下我面頰,“沒想到是你這女人撞了老子,不會到現在舊情未了,還想著倒貼老子?都跟你說了,你就是個村姑,窮逼村姑?!?/br> …… ………… 如果是清醒的我就好了,可惜現在我只能軟著身子塌在后座,給人俯身做小點頭哈腰,因著藥性還不得不哭著哀求: “啊、對不起,是我的錯快摸我,救救我……” “哈哈哈真sao!”男人放肆的嘲笑著,“給爺舔舔就滿足你!” 他好像要去關車門鎖好,邊鎖還解皮帶。 誰知下一秒他就被人揪了出去,根本就是眨眼之間的事情,那男人就被丟出了遠遠的。 我喘息著,也沒法理清這是個什么情況,倒是聽見一道說話字正腔圓熟悉的清冷男聲,語調抑著盛怒難得的沖那男人罵了句: “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