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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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正營業(yè)的時間段,白幽蔓早早躺床上翻來覆去,寢室的高低床被她弄的吱吱響。 張思儀走到她床頭,今天下午見她沖進教室的時候,氣色就不太好,不是生病時的那種蒼白無力,倒有點像生氣給她氣出來的供血不足。一下午就盯著個破手機反復(fù)看,也不怎么說話,張思儀跟她說幾句,她就搭幾句,還牛頭不對馬嘴。 平日里這時間她可嗨了,有事情!張思儀隔著床簾問:“你今天怎么了?從下午回學(xué)校就死垮著一張臉,誰又跟你表白啦?” 床簾里黑漆漆一片,偶爾亮光閃過,隔一分鐘亮叁秒,光隙中,白幽蔓的臉色愈發(fā)陰沉。 她捂著癟癟的肚子,草草回了句:“一個月總有那么幾天。” “誒?我記得你不是今天啊,難道又......”只聞張思儀聲音越來越小,后面她再說了什么,白幽蔓沒聽清也沒仔細聽。 她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的重復(fù)著解鎖,刷新,黑屏的動作。耿新頭像右上角那標紅著十二,唯獨她等的那條置頂死氣沉沉。 今天下午白斯佑慣例送她返校,倆人剛互通心意,嘗了幾天甜頭,小作精就又收不住的開始矯情。 “我不想和你分開。” “過去十幾年天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還沒看夠?” 白斯佑語氣其實是有點不耐煩的,因為她已經(jīng)磨磨蹭蹭快半個小時了,說來說去表達的意思就是不想跟他分開。 “喂,你怎么這樣啊!你都沒有一點點舍不得我嗎!”白幽蔓生氣的把頭轉(zhuǎn)向窗外,她也不下車。 “有。” 白幽蔓又把頭轉(zhuǎn)回來,喊著嗓門:“那親親!” 又親?不是剛剛才親完?他敷衍的碰了碰她還紅著的嘴唇,假模假式的看了眼表:“你要遲到了。” “白斯佑~” “還有十分鐘。” “哥哥~” “你走不走?” “寶寶~” “別逼我打女人。” “cao你媽。” 開門,下車,走人,雷厲風(fēng)行沒有一秒鐘的拖泥帶水。 人往學(xué)校走著,心里還在默數(shù),跟他死磕到底就不回頭。數(shù)了七八遍“叁二一”,到轉(zhuǎn)角處,轉(zhuǎn)身之際余光掃了個來回,期待了一路,原來身后什么也沒有。 這才有了張思儀的今日所見,難得看個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拽姐,還能有機會生生悶氣。 白幽蔓很感謝小學(xué)數(shù)學(xué)老師教會她數(shù)數(shù)。她一腳把手機踹到床尾,被子蒙過頭頂,閉眼,睡覺。 在數(shù)到第一百八十二個水餃的時候,木頭床板開始發(fā)震,然后連著韓涵的床也開始發(fā)震。韓涵“嘖”了一聲,翻了個身。 白幽蔓還不爽呢,她坐起來抹黑找到手機,翻過來一看:白斯佑。 呵。 十分鐘后,宿舍門被敲響。 北京名列前茅的大學(xué),每一間宿舍都安裝了一臺通傳器,但現(xiàn)在十點半太晚了,宿管阿姨怕吵到學(xué)生休息,就直接上來敲門了。 嘰里呱啦說了一長串,白幽蔓努力的從廢話中提取重點:有一個帥小伙在宿舍樓底下等她。 是誰,白幽蔓也猜到了,她沒理張思儀的八卦追問,披了件外套跟著阿姨去見那個快叁十歲的帥小伙。 阿姨又開始叨叨:“小伙子看起來挺著急的,是不是小情侶之間鬧別扭了......”還關(guān)心起她的情感問題了。 白幽蔓尬笑幾聲,終于到了一樓,逃命般直奔大門,轉(zhuǎn)角時,她穩(wěn)住步子和呼吸。 離宿舍樓鎖門還有近一個小時,樓下全是抱的難舍難分的小情侶,而白斯佑站在滿是陰影的樹下,他身形本就挺拔還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西裝,即使站在不起眼的角落也給人一種鶴立雞群的感覺。 事實證明,她的眼光的確很絕。 白斯佑當(dāng)然不會告訴她,就在等她這幾分鐘里,已經(jīng)有十二個女生上來搭訕了,其中有五個吃了閉門羹還堅持要他微信。那他當(dāng)然沒給,不然某位白姓小作精不得鬧翻天。 白幽蔓懶懶散散的走到離他兩米遠處,停步,攏了攏肩上的外套,盯著不遠處正在接吻的情侶,一瞬不瞬的盯著,人小情侶都被她尷尬的分開了,她還不依不饒。 白斯佑拉過她的手,走了一會兒走到?jīng)]有人的地方,溫聲細氣道:“怎么不接電話?” “睡著了。” 白斯佑看她中氣十足,精神的很:“還在生氣啊?” “不敢,畢竟你打女人。” 這么記仇,還敢說自己沒生氣。 自己潑出去的水自己收,自己犯的賤自己抗,自己惹的女人自己哄,白斯佑笑出聲:“你是我祖宗,我什么時候舍得碰過你。” 他坐到一旁的長椅上,輕輕一拽,杵一旁鬧別扭的白幽蔓就摔在他腿上,他環(huán)著她的腰,吻的她直躲:“你是小受氣包嗎,天天生氣。” 原本,白斯佑此刻說笑的態(tài)度,她是該直接甩開他走人的,但也許是今晚的夜色格外溫情,也許是今晚他給自己的驚喜。白幽蔓的心漸漸融化而柔和。 結(jié)果就是,她又開始委屈了。 白幽蔓把自己窩在他懷里,哼哼唧唧幾聲,就開始譴責(zé)他:“憑什么每天都是我想你想的茶飯不思,你從來沒有讓我感受到過你說的喜歡我。” 情緒醞踉到位了,她抽抽鼻子繼續(xù):“你下午還對我那么兇,只知道趕我走,我下車了你都不來拉拉我。” 我哪個字兇了?沒有趕你。那是因為你真的要遲到了。白斯佑在心里為自己辯解。 “你不給我發(fā)微信也不給我打電話,甚至連我有沒有吃飯這種簡單的問題都懶得問,”說到這個,白幽蔓更委屈了,眼淚隨著情緒的釋放而涌流,“我今天都沒有吃晚飯,你明明就不關(guān)心我,你只會惹我生氣,完了還罵我是個受氣包,你這——” “好,對不起,是我錯了,”白斯佑輕推開點距離,抽張紙給她擦眼淚,溫柔的能滴出水的嗓音縈繞著她的耳膜,“是我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我沒有給到你足夠的安全感是我的錯,對不起寶貝,那不哭了好不好。” 白斯佑不是單純在哄她,而是認真的給她道歉。 就他倆正式在一起的這兩天,白幽蔓鬧過無數(shù)次小脾氣。比如昨晚她纏著他,要他在朋友圈發(fā)合照,比如今天早上白斯佑看到了垃圾桶里的白裙,結(jié)果反被她倒打一耙,比如今天下午,比如現(xiàn)在......想的起來的想不起來的。 在白幽蔓開口的前一秒,他還在以為她就是小女生心性,喜歡偶爾作一下鬧點小情緒,當(dāng)成感情的調(diào)味劑。白斯佑是真的不知道,原來她這樣沒有安全感。 讓自己的女人沒有安全感,感受不到自己的愛,那比二十九年來開頭葷要更讓他挫敗。白斯佑這才意識到,他對她自以為十足的了解等同于他的自以為是。 她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要更愛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