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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貢品男后在線閱讀 - 貢品男后_分節閱讀_198

貢品男后_分節閱讀_198

    “陛下,讓老奴去。”安榮也把自己淋濕,與皇帝商量,不希望皇帝以身犯險。

    皇帝搖頭,師伯,朕要補償賀蘭,需要付出的是誠意,也許,這條命就是誠意。誠意,是別人無法代替的。

    北蒼皇帝不顧勸阻,把自己淋濕,頭上蒙著已經濕透的棉被,沖進熊熊大火中。安榮跺跺腳,緊隨其后跟了進去。這邊干戈正準備效法,黃文噗通跪于面前,眼帶哀求之色。

    “難道這是天意?”干戈仰天長嘆,一臉痛苦。

    此時,天色已晚,因陰天,顯得很昏暗。但是,沖天的烈焰,把半邊天染成一片赤紅。

    燃燒的大廳內,皇帝不顧一陣陣熱浪襲面,嗓子被熏干,仍在聲嘶力竭地大叫著,希望賀蘭驄可以聽到,告訴他自己的位置。剛邁過一堆焦土,燒得黑朽的屋梁砸下來,皇帝堪堪躲過。眼里已沒有眼淚可流,干澀地摩擦著眼珠。帶著焦土氣味的墻壁在身邊轟然倒塌,皇帝仍在尋找,即使朱漆廊柱險些砸中他,他還是在尋找。賀蘭,你究竟在哪里,告訴朕,朕來啦,朕來救你……

    外面的人見皇帝與安榮進去很久不出來,心騰地提起來。此刻,火勢迅猛,皇帝沒有出來,怕是出不來了。水龍隊已經趕到,但已經無法再靠近著火的大廳。

    元常血染鱗甲,櫻盔已不知掉在何處,眼中只有一片火紅。他冷冷地說:“救,無論如何,一定把人救出來。”

    元常吩咐完畢,開始解身上銀甲,他看眼干戈,語氣很平淡,“我主已經留下遺詔,若是不得生還,傳位于太子念北。元常幼時得蒙我主救命,又恢復皇籍,這條命就是他的,當誓死追隨。只希望西戎天子,念在我國小太子與陛下亦算有血親之緣,還請多加照拂,切莫為難。”

    干戈嚅動嘴角,嗯了一聲,點頭。

    忽然,黃文大叫,“聽啊,是雷聲,要下雨!陛下,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啊!”

    元常與干戈一起看向天空,烏云越來越低,伴著陣陣悶雷。

    南方的雨說來就來,恐怕再也沒有比這場大雨更令人期盼,及時雨,就是比喻這種雨吧。

    元常并沒有想到這雨說下就下了,耳邊聽著黃文念叨著再下大點,心里感慨,這次,真是老天也看不過了。

    大雨傾盆而下,沒人注意到,一道金光在東方迅速隱入天際。雨,很快熄滅方才還肆虐半空的大火。

    留侯府的大廳成了一片廢墟。

    皇帝癱坐著目光呆滯,左臂不自然地彎曲著,他懷中是一具已經燒黑的尸體,安榮就默默守在他身旁,一言不發。二人的衣服已經破爛,頭發在沖入大火中后,也被燎的亂七八糟。

    “陛下,讓臣看看你的傷。”元常小聲說著,把皇帝的左臂小心抬起。

    顯然皇帝左臂傷得不輕,他瑟縮下,抽回手臂。那只沒受傷的手,帶著灰黑,去撫摸黑乎乎的尸體,滿眼愛憐。他說:“你這樣子真難看,你怎么能容忍把自己變成這個樣子。”

    “陛下,皇后薨了,請節哀。”安榮說道,他陪著皇帝在大火中苦苦尋找,最終,在一截即將燒朽的木柱下,發現了尸體。那一刻,安榮惻然,他看到自己從小帶大的孩子,親手移開guntang的木柱,把尸體拖出。

    “賀蘭沒有死,不許發出喪訊。”

    皇帝的左臂垂著,他用右手扶著安榮,緩緩直起身子。腿有些麻木,他慢慢挪動,在干戈面前停下。呵呵笑了幾聲,皇帝哽咽著道:“朕千錯萬錯,他留在朕身邊,雖然癡傻,可他開心,后半生無憂。如今,公道還給他,可是搭上一條命,一切成空。干戈,這是你希望的結果么?”

    干戈悵然,無言以對,這當然不是自己希望的結果。可正是自己的一意孤行,枉送他一條命。當初恨這北蒼天子,一心把賀蘭驄帶走,不想竟是這個結局,令人肝腸寸斷。北蒼天子當年再如何苛待他,如今自己卻無指責他的權利。北蒼天子因他而改變,而自己,卻是越陷越深,無法自拔……

    賀蘭驄死了,葬身火海。那一天,是圣武九年八月二十六。

    留侯府在那一天后,成了江寧的禁地,有專人負責看守,閑雜人等不得入內。

    一個月后,翼王趙禎被抓獲,玉璽被追回。至于趙禎,皇帝沒有下令拷問,只是按照謀反判個凌遲,詔命,滿三千六百刀方可令其斃命。

    被皇帝秘密拿下的留侯趙棟的家人,最終沒有被牽連,皇帝將他們流放到南越之地,永世不得恕回。

    這件事,就這么結束。只有一事,皇帝語氣強硬,不許發布賀蘭驄殞命的消息,將他的尸體,入殮后就葬在留侯府大廳的廢墟旁。皇帝想,賀蘭那么想回東林故地,若是自己將他的尸體帶回北蒼葬入帝陵,他一定會不高興。既是如此,那就讓他魂歸故土吧。朕既然留你不住,那就許你自由。

    北蒼皇帝病了,在回到北蒼后,病勢一下猛起來,關起宮門,一步不出,就連朝政,也命元常代為主理。

    只有滄瀾殿伺候的宮人知道,皇帝受傷是不假,不過這病,卻是心病,難醫的心病。

    寢宮里,光線幽暗,曾經英姿勃發的天子,此刻英武不復。披散著頭發,松垮垮地隨意穿件外衣,縮在寢宮里,對著西戎國那時送過來的綠鸚哥,傾訴衷腸。手邊,是賀蘭驄那幾年癡傻后的玩物,日日陪著天子入眠。

    一行清淚悄悄滑下,天子喃喃道:“賀蘭,你能聽到么?朕只有把自己關起來,一個人躲在這里,為你流淚。父皇說過,天子不該有眼淚,那是因為他的眼淚只為顧銘洲一人而流。如今,朕的眼淚也是為你一人而流啊。賀蘭,朕好想你,朕日夜盼望,老天垂憐,讓你魂兮歸來。”

    殿外,安榮默默守在殿門口,悄聲嘆氣,暗暗為皇帝的身體擔心。

    102、逃避與命運 五

    日出日落,時光流轉,轉眼就是一年。

    通往江寧的官道上,一隊黑衣勁裝之人警惕地護著一輛看似樸實無華的馬車,在官道上緩緩前行。

    “陰涼陰涼過河去,日頭日頭過山來。腳驢斑斑,腳踏南山。南山北斗,養活家狗。家狗磨面,三十弓箭。上馬琵琶,下馬琵琶。驢蹄馬蹄,縮了一只。”稚嫩的童音自馬車內傳出,伴隨稚子歡唱童謠的,還有幾不可聞的嘆息聲,凄涼又無奈。

    一大一小兩個小孩,一邊唱著童謠,一邊拆著手中的九連環。小小的念北很懂事,一面自己拆著玩,不忘哄著還很小的meimeimeimei。可惜這meimeimeimei不領情,自己的不會拆,往往上前劈手就把哥哥的奪走。念北也不會計較,最多不過被meimeimeimei搶了玩物,自己再尋個就是。

    一身常服的天子盤膝坐在車尾,雙眼微闔,對一對幼子嘰嘰喳喳的吵鬧充耳不聞。草兒黃了又綠,一年了,好快啊!賀蘭,朕來啦,不但朕來啦,念北與想南也來了。賀蘭,朕,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