貢品男后_分節閱讀_42
26、瓊臺賞雪夜 二 ... 雪越下越大,越下越密。雪片紛紛揚揚落下,或隨風飄舞,或徐徐盤旋,或直直地快速墜落,很快,天地間一片銀裝素裹。 壓彎了枯樹的枝椏,掩蓋了宮墻間的幽深甬路,迷蒙了人們的視線。 此時,梅花的香氣淡淡地沁入心脾,令人倍感空氣的清新。 時下已是臘月二十幾,馬上就到歲末,一場大雪,注定了來年的繁茂之景。 北蒼的皇帝,即使身陷內憂外患,卻能保持當政者應有的理智,實屬不易。賀蘭驄想,東林趙棟若是能有元文敬的十之三成,怕也不會亡了國。自己苦心堅守的樊城,若是糧草,軍餉按時供應,阻擋韓朝輝南進,并非難事。為君者耽迷聲色,荒廢朝政,大臣敢直諫的又為數不多,這樣的江山,必亡啊!先皇創下的弘景盛世,令東林成為南方大國,繁榮了近百年,卻終是毀在了登基不足五年的趙棟手里,可嘆啊! 人的心情一旦沉重起來,借酒消愁似乎成了自然。一杯一杯苦酒下肚,賀蘭驄不覺自己的心情好過了些,反倒是越喝越心亂如麻。漸漸的,眼前的情景開始模糊,頭開始有些沉重、發暈。 皇帝見他雙頰酡紅,兩眼蒙上一層迷離的霧氣,知道他這是醉了,便說道,“這酒也喝得差不多了,雪也看了,這就回去如何,賀蘭?” 賀蘭驄醉態初現,多少還保持著一絲清醒,道:“唔,是該回去了,夜深了。” 皇帝一笑,進一步試探,“賀蘭,朕送你回去如何?” 賀蘭驄懶懶地答道:“好吧。” 皇帝暗暗高興,給安榮使個眼色,二總管把雪貂斗篷拿來,與皇帝一起,把宿醉的人裹好。 人很快被送回昭凰閣,皇帝轉身對安榮和小福道:“不用伺候了,都下去吧。” 小福還在發愣,安榮敲了他的腦瓜一下,“愣什么呢,還不快下去。” “哦,哦,奴才遵旨。” 安榮嘴角彎起,笑意明顯,大步離去,并把收攏紗簾的龍鳳鉤放下。 內室,橘色的宮燈發出柔和的光芒,燈光下,賀蘭驄酡紅的臉頰更是誘人心弦。 皇帝解開了斗篷的緞帶,見他沒什么反抗,便親了下他已經閉上的眼睛。 “賀蘭,你現在的樣子,讓朕幾乎快把持不住了。” 醉酒人咕噥聲,不理皇帝,似乎想翻個身,才剛剛動,就被皇帝壓住。 胸前的盤扣一個個崩開,很快,里衣的衣結也被解開,賀蘭驄白皙堅實的胸膛便露了出來。南方水土養人,無論男女,皮膚都比北方女子細膩,手感更是不用說。 皇帝嘴巴不閑著,輕輕地啃啃咬咬,手,則伸向他的褲帶,輕輕一扯,往下一拉,筆直修長的雙腿也暴露出來。 “你在干什么?”賀蘭驄原始的意志此刻蘇醒,半睜著眼,朦朧間,他還意識不到具體發生的事,只知道有人除了他的衣服,還親吻他的身體。忽然,感覺小腹傳來異樣的感覺,讓僅有的這點理智瞬間消失不見。 “唔,難受、難受……”伸手胡亂拍打,有幾下,竟真的打到了皇帝的背上。 醉了酒的人也沒什么力氣,那幾下,輕輕拍下,對于皇帝來講,反倒成了小小的挑逗。 “嗯,別著急,一會就舒服了。”皇帝勤耕不輟,一定先讓賀蘭泄出來,這樣他就能放松,不會如平時那樣,只要一做,就和上刑一般,痛苦不已。 此時,賀蘭驄微微地扭動著,徹底神智不清。他迷迷糊糊地,意識已經回到幾年前。那天,他和產婆千叮嚀萬囑咐,夫人生產,必要時,一定要保大人,只要保住大人,孩子還會再有。然而,他的妻子,固執地和產婆說,必須保孩子。 賀蘭驄在臥房外焦急地等待了一天一夜,產婆哭喪著臉出來,告訴他,夫人出了大紅,保不住了,而產下的小公子,生下來,就已經不行了。一大一小,全沒了。 那天,賀蘭驄一下跌坐在青石地上,整個世界一瞬崩塌。 他自認常年在外帶兵,很少陪伴家中嬌妻,時常愧疚不已。不想被喻為女人生死劫的產子一關,孫氏竟真的沒邁過去。辦好了孫氏的后事,賀蘭驄又回到樊城,心細的人發現,延平侯整整一年,都是素帶圍腰,等同戴孝。 賀蘭驄沒有再續弦,只為守著孫氏。 不想北蒼的一場納貢鬧劇,而他本人又在逃跑時被人家抓住,直接送進了北蒼皇宮。皇帝為了控制他,要挾的籌碼,竟然加上了亡妻孫氏一家。心懷愧疚的人,哪能不被迫就范。 幾日前,本是孫氏和他那夭折的幼兒的祭日,賀蘭驄心里一直不好過。身陷敵國皇宮,他沒有機會祭拜亡妻幼子,心里的悲憤可想而知。 今夜,貪了幾杯,迷迷糊糊間,搞不清楚狀況,只感覺渾身說不出的輕松愉悅。但亡妻產子的那一幕不知為何,居然會出現在眼前,他的雙眼頓時熱淚涌出。 皇帝嚇了一跳,問:“賀蘭,你怎么了,是不是朕弄痛你了?” 賀蘭驄很茫然,哽咽著說:“寒霜,我……都說了,留得青山在,何愁無柴燒。你為何如此固執……如此固執……你走了,把我的心也帶走了,唔、唔……” 皇帝算是聽明白了,他這是在想念亡妻,真是豈有此理,朕不辭辛苦地伺候你,你竟然想念亡妻,真是豈有此理!皇帝心里不停罵著豈有此理,帶著些許嫉妒,壓□體,狠狠地親吻沒把他放在心上的人。 “唔,唔……”顯然,身下人很難受,似乎有點呼吸不暢,他奮力晃著頭,卻無法擺脫皇帝的桎梏。 見他的面色開始發紫,皇帝才放開他,順著喉結、鎖骨、前胸,一路向下,嘴巴最后停留在他的肚臍處。手上動作沒有停,卻感到那人幅度不大地挺動身體,似乎想獲得更多的刺激。細微的呻吟聲傳了過來,雖然知道他這是在無意識的情況下產生的反應,但皇帝還是大喜過望,手上更加賣力撫弄。 “嗯……”賀蘭驄呻吟的尾音越拉越長,身體不自覺地加大扭動幅度,皇帝知道,他這是要來了。 果然,他呼地身體一滯,猛地一挺身,隨即白色一股在皇帝手中噴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