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62幽夢間
“很乖啊寶貝。” 切茜婭閉著眼睛,兩條腿分開跪在他大腿兩邊,額頭抵在他肩上,濕潤的嘴唇微微張著喘息。 索斯亞靠在床頭柜上,一邊摸著她的腰肢,一邊手指在她xue中探弄,模仿著性交進出。她的xuerou擁擠著他的手指,簡直沒辦法想象她被完全撐開的模樣。 “啊……索斯亞……” 切茜婭緊緊抓住他,失神地咬了下他側頸。 多久了?她不記得,回憶里只有他不在時的痛苦和恐懼,他在時的快感和舒適。 她想要沉浸在欲望的海洋里,什么也沒有,什么也不用想。 這樣有多美好。 索斯亞吻了吻她被汗濕的額頭,幾根銀色發絲滑落在她唇邊,水色艷麗靡亂。他手指撐開她xiaoxue,黏膩水液滴在他腿上濕了一片。 她在靜謐曖昧里睜開眼睛,混沌的腦子讓她感到恍惚。 她是夢是醒? 但真實的夢并非如此。 她從血淋淋的噩夢中驚醒時,只能緊緊抓著他,“索斯亞。” 他讓她不得不記住逃避他的下場。 “噩夢?”他低頭吻她滿是驚懼的眼睛。 “抱。”她往他懷里縮,蹭得他受傷的胸口有點疼。索斯亞輕輕呼吸,一手抱緊她,一手安撫性地撫摸她的肌膚。 也讓她明白乖乖抓著他會得到什么。 他注意到他的撫摸讓她發抖。 “夢到我了?” 她僵住身體。 是啊。他說有只貓因為一直學不會討好主人,被剝了皮丟進森林里。因為爪子和牙齒都被拔掉了,只好被其他人當成皮球踢。 她緊緊抓著他小幅度點了下頭,張嘴欲解釋,卻見他開心地笑起來。 “這樣很好。” 連夢里都是他。 索斯亞興奮得摟著她親了半天。 好什么? 她做的是噩夢啊? 切茜婭感到匪夷所思,張嘴想要說些什么又覺得任何話都無必要。她感到焦躁不安,憤怒無處渲泄,好像她整個人被悶在了氧氣所剩無幾的小箱子里。 “睡不著。”她閉了一會眼。 索斯亞坐起來把她拉到懷里耐心地親了會兒她,又打量了下她,“因為哄你睡的故事么?” 他怎么好像真的覺得那些故事是可以哄她睡覺的。 她閉上眼蹭了蹭他脖頸,蹭得他有點心癢。他伸手揉著她頭發,“怎么這么脆弱。” “是我……”她遲疑了下,目光懷疑,“不好嗎?” 是她做錯了什么嗎?不然他為什么要那么冷漠地束縛住她?為什么這么折磨她? 她質疑自我。 “不是。”他否認。要說不好,那也只有她有更重視的人這件事了,但這又不是她能控制的。 他要拔除一棵樹根深入巖石的樹,卻不想要巖石因此擁有無可愈合的裂痕。 索斯亞有點感到棘手。 “故事而已,不喜歡修改便是。” 他說得輕巧。 干燥溫熱的手掌在她后背上緩緩撫摸,有種奇異的舒適感。 “乖,送你個禮物。”他又輕咬了下她耳垂,肌膚間的親密接觸總會讓她錯以為他們足夠親近。 切茜婭禁不住好奇了一下。 “帶你出去。”他站起來,把手遞給她,掌心向上。 切茜婭先是怔了兩秒,而后呼出一口氣。她感到她冰冷的四肢在回暖,她甚至有點苦盡甘來、想要感激的心情——她努力把這種情緒壓下去。但因這種情緒出現而帶來的恐慌,不可避免地竄流在她神經間。 她是被馴養了嗎?怎么他一點點好都會讓她想要感激? 她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在他掌心,索斯亞捏了兩下,轉而十指相扣。 切茜婭剛安了下心,卻聽他道:“換個地方關你。” 什么? 陽光從窗戶灑進來,溫和又有些刺眼的燦爛,微微灼痛她眼皮。切茜婭不適應地閉上眼,像畏光的小動物一樣往他懷里靠去。 索斯亞嘴角噙著笑意低頭看她,眼神不由自主有些軟。 切茜婭跟著他上了樓梯,往二樓的房間走去。她死死抓住他的手,有點蹣跚學步的意味。 重返人間。 她以為她會欣喜,但是一股荒唐的陌生感籠罩了她,她不得不緊緊貼著索斯亞才能打消那種不安。她在那個陰暗冰冷的漆黑空間被束縛太久了,身體和精神都習慣性地依賴于眼前的少年。 這很糟糕,但是,這樣就好。 切茜婭緩緩說服自己,她把頭發往身前撥弄了下,遮住她赤裸前胸。 她讓自己相信一切都會慢慢好起來的,他那樣溫柔的態度讓她想要這樣相信著,她只能這樣去相信。 但等到她跟著他走進房間,看見小客廳里靠近陽臺擺著的籠子時,切茜婭剛剛迫使自己堅定了的信念轟然倒塌。 籠子大約兩米高,底部鋪著厚厚的毯子。柵欄是金色的,上面雕刻著精美的花紋。 “小貓進去。”他打開籠子,眼底興奮難掩。 切茜婭失魂落魄,牽線木偶一樣跟著他的動作往前走了兩步。她一只手撐在籠子柵欄上,回頭望了他一眼,眼底寫滿絕望。 索斯亞一愣,拽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回懷里。 “不喜歡嗎?我特意讓人準備的。”他手指插進她發間,語氣自滿,“很漂亮吧?很適合我可愛的小貓。” 可她是人啊。 一個活生生的人。 切茜婭看了他幾眼,嘴唇反復開合了幾次,卻失聲了一樣什么也說不出來。 他怎么能這樣對她呢。 怎么能跟其他人一樣這樣對她呢。 真應該把他鎖起來讓他嘗嘗人格和心情都被肆意凌虐的滋味。 “之前被關籠子里寶貝不都還很理智?”他回憶了下。 還能張牙舞爪。 如果沒有監控看著她氣勢洶洶地威脅狗場的負責人的話,他大概會擔心一下電話那邊聽起來幾乎絕望了的她。 憑什么被他關一下就要死要活。 索斯亞眼神不滿又困惑,“而且,都說了是禮物。” 他任性地要跟她十指相扣,切茜婭垂眸看著相纏的手指。他手指修長有力,將她的手扣得很緊。 “怎么不喜歡?”他有些煩躁地把她往籠子里推了推。 她不應該很喜歡他么?怎么不高高興興地收他的禮物? 切茜婭被他推得踉蹌了下才站住,四面金色柵欄,打開的門被金色頭發的少年以身阻斷。 她好似被扼住了喉嚨。 她的自尊,感情,欲望,生死,在他眼里算什么? 切茜婭蹲下來,又倒在地上,整個人蜷縮成小小的一團,只有被他握住的手想收收不回來。 “難受。”她小聲嗚咽。 一呼一吸間胸腔被刀尖割磨,心臟疼得像是被泡在腐蝕性極強的水里,血淋淋不剩絲毫。 她可能患上了什么病。 “小貓?”索斯亞不由皺起眉。 他蹲下來,又單膝跪在籠子邊上,把她撈到懷里。 “怎么了?”他有些擔憂地抬起她的臉,她不肯睜眼,眼淚卻不住流下,眼睫都被淚濕在了一起。 “是身體哪里不舒服?”他頓悟,手指在她身上四處捏了捏,“我讓醫生過來。” 她抓住想要起身的索斯亞,閉著眼睛搖頭。 索斯亞盯著她沉吟片刻,神色間有些不情不愿。 “好吧。”他試著妥協,“你想要回到地下室?” 她不說話,咬著下嘴唇幾乎要咬出血來。索斯亞伸手阻止她自虐的動作,卻被她發泄一般一下子用力咬住他手指。 “小貓。”他聲音冷靜,“我不太想敲碎你可愛的牙齒。” 她松了口,害怕地往他懷里縮,“抱。” 索斯亞看了看被她咬出了紅印的食指,兩顆虎牙咬出的痕跡稍微重了些。 他搖搖頭抱緊她,語氣溫和下來,“抱著了。” 過了會兒索斯亞輕聲問她:“沒事了?” 沒有回應。 索斯亞小心抬起她腦袋,只見她呼吸漸趨平穩,似是睡著了。 他吻了下她紅腫的眼睛,垂眸盯著她,像一只伏在草叢里的野獸盯著被陷阱引誘走近的獵物。 面容蒼白的少女身體纖細而脆弱,清和的陽光灑上去有種半透明的神圣感。讓人忍不住想要把她弄得傷痕累累,鮮血淋漓,奄奄一息。 他視線緊緊鎖住她,手下不由用力。 困倦中手腕被握到發疼,切茜婭眉頭不自覺地蹙起。 索斯亞松開手,按了按自己負傷的胸口,疼痛令他稍稍清醒了些。 不是現在。 他刻意令自己受傷以至瀕死,以此來讓自己銘記他的所求,以此來保持理智防止他因一時欲望而失控。 他輕輕揉了揉她腰,又見她眉頭舒展開來。 真是好哄。 索斯亞將她的發尾纏繞在手指上,繼而放開,片刻后又重復動作。 銀發如雪,潔白無瑕。 理智和欲望交鋒,每一幀刀光劍影都指向于她。 她是他的。 她得心甘情愿滿足他的所有欲望,哪怕那會令她痛苦。做不到的話,她有什么資格繼續存在下去呢? 索斯亞埋首在她肩上,恍若陽光編織而成的金發和純凈如雪的銀發相映交錯。 烈日昭昭,光熱傾瀉而下,在相擁而至繾綣的兩個身軀上投下一條條籠影。影子一點點傾斜,從午后至黃昏,夕陽落下,辰星在月色間亮起,閃爍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