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和你交往。”程晨城抬眼看著他，“既然這是一個錯誤，就應(yīng)該早一點(diǎn)了斷。我承認(rèn)……我當(dāng)時確實(shí)有著那樣的想法，但是……”

    “可以。”沈西澤打斷了她的語無倫次。

    他的妥協(xié)來得太突然，程晨城怔怔地看著他，小心翼翼地詢問：“真的？”

    “當(dāng)然。”沈西澤笑了一下，“你可以選擇這樣做，但是你不能保證我會怎么做。”

    這話中的威脅顯而易見。

    程晨城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眸中一片清明：“我不會和你交往的。同樣的錯誤我不想再犯第二次。抱歉。”她說得同樣決絕。

    看著這樣堅(jiān)定的她，沈西澤慢慢握緊了拳頭。他垂下了眼眸，遮掩起其中的黯然：“……就算是這樣，你也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嗎……”

    “你說什么？”他的聲音太小，程晨城并沒有聽清。

    沈西澤看著她，臉上的笑容消失殆盡。他退后幾步，松開了對她的束縛，語氣冷淡地說道：“你可以走，但后果會是什么你很清楚。”

    程晨城低下頭，猶豫著剛走了幾步，最終還是停住了。

    她想她……還是沒有辦法就這樣毫無負(fù)擔(dān)地離開。

    暫且不論柏亦飛會怎樣。可是沈西澤因?yàn)樗呀?jīng)變成了這副模樣，難道還要再一次因?yàn)樗九K了他自己的手嗎？

    她一向沒有什么憐憫心，也從來不覺得自己做得過分，但是這一次她真的無法做到問心無愧。

    沈西澤和以前那些交往過的人……統(tǒng)統(tǒng)不一樣。

    他不應(yīng)該因?yàn)樗@樣的。

    不該的。

    “果然還是在擔(dān)心柏亦飛嗎？”明明看到她停下來，應(yīng)該要高興的，但是沈西澤卻一點(diǎn)也沒有那樣的感覺。他看著程晨城的背影，半是嘲諷半是艱澀地輕聲道。程晨城并沒有聽見他的話，也沒有看見他的那份黯然。

    再次開口，沈西澤的語氣已經(jīng)又變回了之前的玩世不恭：“或許我可以換個條件？”

    程晨城轉(zhuǎn)過身看向他：“什么條件？”

    “你陪我完成五件真正的戀人會做的事情，我就放你走，也不會再為難你的柏亦飛和謝采萱。”沈西澤說，“而且你放心，這五件事情都很正常，不會讓你為難的。”

    程晨城盯著他看了半晌，垂下眸，問道：“五件事？”

    “嗯，只有五件。”

    ***

    “晨晨，晨晨？”

    程晨城回過神來，看向一旁的謝采萱：“怎么了？”

    “你怎么好像有心事啊？最近總是喜歡走神。”

    “沒有。”程晨城將散落下來的碎發(fā)別到耳后，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對了，你剛剛說什么？”

    “哦，這兩條裙子哪條好看？”謝采萱這才想起正事來。她指著兩條裙子問程晨城。

    也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那天過后謝采萱就和柏亦飛徹底冷戰(zhàn)了。程晨城倒是問過她，但是謝采萱只說感情不和分手了，也沒有告訴她原因。

    然后這個周末謝采萱就拖著程晨城出來逛街了。

    雖然程晨城一點(diǎn)也沒有搞懂，分手和逛街之間有什么必然的聯(lián)系。

    “藍(lán)色那件吧。”程晨城瞥了一眼，說道。

    “好，那我去試一下。”謝采萱提著裙子去試衣間換衣服了。程晨城站在門口等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