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和影帝的戰爭_分節閱讀_40
“紀言風。” 顧希平緊緊抓著門把手,幾乎哀求著看向紀言風:“不要開門。” 紀言風滿腔的怒火驟然間被顧希平眼中流露出的痛苦所湮滅,他抓過他的手,仔細看了看上面的傷痕。 那很明顯是捆綁的痕跡。 “是他強迫你的?” 紀言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每個字里都像是帶著血腥味,他紅著眼,像是只困獸一樣緊緊盯著顧希平:“是他強迫你的對不對?” “別問了……” “我要殺了他。” 紀言風抓著顧希平的手,一字一句咬牙切齒道:“我一定要殺了他。” 紀言風終究還是沒有打開那扇門,他想要知道房間里的人是誰很容易,但是比起那個男人,他眼下更在乎顧希平。 他看上去糟糕透了,整個人就像是瀕臨破碎一般,脆弱得讓人都不敢碰他。 好在此刻貝倫不在房中,紀言風將他帶回來之后就緊緊鎖上了房門。而顧希平似乎還有些恍惚,腳步虛浮地走到沙發邊,剛要坐下就被紀言風從后面抱住。 而顧希平就像是條件反射一樣,整個人都驟然緊張起來。感覺到他背上傳來的戰栗,紀言風愈發不敢想象那扇緊閉的房門后發生過什么。 然后他就看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東西。在顧希平的后脖頸上,赫然殘留著那個人的印記,一個顏色鮮艷的吻痕,他甚至能想象那個人是如何兇猛地咬住這里,然后留下這猶如疤痕一般的印記。 紀言風你要冷靜,一定要冷靜,你不能發瘋,你會毀了鐘意的。 顧希平感覺到那雙抱緊自己的手臂越收越緊,那種窒息般的壓迫感讓他突然回憶起剛剛在房間里發生的事,自我保護的本能讓他猛地一把掙開了紀言風,兩個人乍然分開,而紀言風也沒想到他會有這么大的力氣,被推得向后一個踉蹌。 顧希平身形一晃,摔倒在沙發上。 “鐘意!” “對不起,我知道這很失禮……但是你能不能讓我一個人待一會兒,請讓我安靜一下,對不起……” 他的心實在太亂了,之前發生的一切就像是喚醒了這個身體的某些記憶,一些屈辱的,羞恥的畫面零零散散地浮現在顧希平的眼前。他恍恍惚惚看到了那夜陸航對鐘意所做的那些事。 那個房間里,他把他的雙腿綁在床柱上,將那些不堪入目的東西放入他的下體,那么痛,痛得他心臟都要裂開了。 “鐘意!” 紀言風看見他把自己蜷縮在沙發里,分明那么無助,卻又不肯讓自己靠近。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鐘意,從他們相識開始,他從來都是冷靜的,銳利的,唯一一次失態也是因為藥效發作的緣故,但眼前的他就像是剝離了所有的偽裝,只剩下一個柔軟的,讓人不敢去觸碰的真實的自我,而他那個樣子只會讓紀言風更加想要擁他入懷。 “別怕,不會有事的。” 他試著伸出手放在他的肩上,而沉浸在噩夢中的顧希平就像是受驚的小獸一般,低吼著躲開他的手:“不要碰我!” “別害怕,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我永遠不會傷害你。” 紀言風從來不是一個細心溫柔的好情人,對于從前的那些交往對象,他高興時會花大筆的錢給他們買他們想要的一切,而不高興的時候就會讓他們馬上滾蛋。 貝倫說的沒錯,他把一切都想得太容易了,這些年他身邊來來往往的那些人都是被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他根本不知道該怎么去珍惜一個人。 就算到了現在,他也不太會說好聽的話來安慰鐘意。只能在他耳邊一遍遍地重復同樣一句話。 別害怕,我在這里。 但也許此刻,對于顧希平來說,這一句就足夠了。 “我什么都不會做,只想抱抱你,好不好?” 紀言風小心翼翼地貼身上來,把顧希平整個人圈在自己懷里。 他的手很熱,身體也很熱,被他抱住的時候,顧希平感覺到那顆劇痛不已的心好像慢慢地,不那么疼了。 貝倫被紀言風一個電話吼回來的時候,手里大包小包拎了一堆的東西。他堂堂盛世娛樂的藝人總監,現在居然淪落成打雜跑腿的小弟,要不是念著跟紀言風的交清,他真想把手里這堆日用品糊在紀言風的臉上。 “你到底搞什么情況,買這么多內衣內褲你是要在酒店開超市嗎!” 貝倫怒氣沖沖地闖進房間,然后就被紀言風用枕頭砸了出去。 “你閉嘴,小聲點。” 紀言風把貝倫連人帶包裹一起拎到臥房外面,貝倫看他小心翼翼關上房門,突然領悟到什么,一臉怪笑道:“搞定了?” 紀言風嘆了口氣,眉宇間透著一絲倦意:“才睡下,你別吵醒他。” “我靠,你是不是太激烈了。” “……”紀言風終于忍無可忍一拳揮了上去:“不是你想的那樣。” “深更半夜,孤男寡男,還讓我買這么多……咳咳……你敢說不是你獸性大發?” 貝倫一臉快來劇透的表情朝著紀言風眨巴眼睛:“不會真的是一夜七次吧。” “你他媽少說兩句會死啊,我在你眼里就是個行走的生殖器是不是?” 紀言風一把搶過他手里的東西,細細點了一遍。貝倫趁機往窗邊湊了湊,透過半開半合的百葉窗,他看到那個被紀言風捧在心尖上的人正雙目緊閉沉沉睡去。 “他怎么了?” 貝倫意識到事情可能真的不像他想的那樣,因為即便隔著窗簾也看得出鐘意的臉色有多差。他知道紀言風是個任性妄為的人,但是他絕對不是那種不顧別人身體胡來的禽獸。 “一言難盡。”紀言風擺了擺手,不愿多說。遇到這種事已經夠讓人難受了,他不想再有更多的人用同情的眼光去看鐘意。這就當成是他們兩人之間的秘密吧,如果鐘意不愿說出來,他也不會強迫他。 “對了,你自己再去開個房間吧,以后他就住我這里了。” “啊?” “啊什么,帶著你這個大瓦電燈泡,我什么時候才能追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