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和影帝的戰爭_分節閱讀_13
紀容愣了一下,然后反應過來:“你不是吧大少爺,你還要我伺候他洗澡嗎?” “誰說讓你去的。” 紀言風此言一出,更是把紀容嚇得不輕,要不是懾于表哥的‘yin威’,他真想上去捏一下他的臉看看這到底是不是他表哥。 其實紀言風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難道真的是睡了一夜就睡出好感來了?但他確實有種抱著這個人不想撒手的感覺,好像身體里那種高潮的余韻還在,燒的他心里癢癢的。 而就在這時,顧希平在他懷里輕輕動了一下。紀言風急忙將他放到床上,窗外的晨光正好落在他的面孔上,那張睡意深沉潮紅未退的臉在日光的映照下,讓人無端的有種寧靜而高貴的感覺。 那大概是自己的錯覺吧。這個人畢竟是在娛樂圈的泥淖里摸爬滾打的人,他曾經卑微得要靠不斷地炒作負面新聞來給自己找存在感,要不斷地接一些根本沒有人去看的低成本劣質劇來養活自己,他的身上根本不存在高貴這個字眼,也許一切只是因為自己被那一夜情的濾鏡蒙了眼。 你對他太著迷了。這不是好事。 紀言風從恍惚中驚醒過來,這才意識到自己今天做了太多多余的事情。 他不該冒著這么大風險把人送回家,更不應該對著一張熟睡的臉出神,最不應該的是覺得心跳加速呼吸困難,這些統統都太不正常了。 “表哥,水箱里沒熱水了,可能要燒一會兒。” 紀容從房間外探了半個身子過來:“你確定你要在這里等嗎?” “你來處理吧。” 紀言風的聲音驟然冷了下來,似乎已完全聽不出剛才的溫柔:“我要走了,你把這里處理好。” “啊?啊,你不是說……” “我的衣服你也順便掉丟,別給人留什么話柄。” 紀言風說到這,抓起桌上的車鑰匙就奪門而去,留下一個完全狀況外的紀容愣在原地。 “什,什么情況啊。” 紀小少爺哪里懂怎么伺候一個昏迷不醒的男人洗澡,所以這邊紀言風前腳剛走,他后一秒就也跟著逃了出來。 直到整棟屋子驟然間安靜了下來,那個在床上一直雙目緊閉的人才慢慢睜開眼。 早在車上的時候他就已經醒了,只是他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這混亂不堪的局面。 他忽然從床上猛地坐起來,不顧自己全身的酸痛,把那件蓋在自己身上的米色風衣一把扯了下來,然后狠狠丟在地板上。 他其實更應該把這件衣服直接丟在紀言風的臉上,而不是地板上。 被過度開發的身體就像是重病了一場,每根骨頭每塊肌rou都如同移了位置,而下身那個難以啟齒的地方更是因為過度的歡愛而已經腫脹起來,只要稍微一動身體就能感受到撕裂般的痛楚。 而這些痛苦與精神上的折磨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顧希平在這個早就拋棄了貞cao觀的圈子里混跡了這么久,大概唯一能守住的底線就是自己的身體。他雖然也沒有潔癖到抗拒性愛這種事,但是和不喜歡的人,而且還是在那種半強迫的情況下發生的性愛,對他來說是萬萬不能忍受的。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紀家兄弟離開后一個人從房間挪到浴室的,他看著鏡子里那個面色蒼白滿身吻痕的自己,從脖頸到胸口到腰腹,再到身下那些隱秘的部位,幾乎全都是那個男人留下的痕跡。 而他還記得自己在高潮的時候是怎樣失控地在他懷中釋放出來的。 那個yin亂的放蕩的人,真的是自己嗎? “砰——!” 面前的鏡子應聲而碎,直到看見血順著裂紋蔓延成一片刺目的猩紅色他才漸漸感覺到血rou被碎片割裂的劇痛。 但是此刻他需要這種痛來麻痹自己,所以他毫不猶豫地抓起地上的一塊碎片按進自己的掌心。 鉆心刺骨的疼痛讓他猝然間冷汗直下,暗紅色的血從傷口處涌出來,在白色的瓷磚上留下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而就在他望著滿地的鮮血怔怔出神之際,外面突然傳來了電話聲。 尖銳刺耳的鈴聲就像是昭示著某種不祥一樣。顧希平原本并不想理會,但是注意力卻不由自主地被那鈴聲所吸引。他看了一眼那鏡中支離破碎的自己,突然露出一個慘淡的冷笑。 這就是你重生的意義嗎? 這就是在告訴你,你應該和從前那個顧希平徹底地告別,那個光鮮亮麗、眾星拱月的顧影帝已經被埋在了土里,而你是鐘意。 一無所有,孑然一身的鐘意。 你看,你連自己的清白都只能用這種形式來證明。多可笑。 屋外的電話鈴聲還在不停地作響,那鈴聲震得顧希平耳膜生疼,一股心火直躥而上,他握著還在不停流血的手,連衣服都懶得穿,跌跌撞撞地沖了出去,然后抓起茶幾上的電話往地上狠狠砸了下去。 整個世界驟然安靜下來。 他喘著粗氣,好像已經用盡了所有的力氣,踉蹌著跌坐在了地上。 你到底在干什么呢? 顧希平,你到底,在干什么? 后來顧希平才知道那個電話是童越打來的,為了告訴他一個糟透了的消息。《雪夜歸人》的片方因為受到來自盛世娛樂和網絡輿論的壓力,已經在考慮更換男三的演員。而陸航那邊迄今為止沒有任何的表示,似乎也并不打算保他了。 其實這都在意料之內,并沒有什么值得驚奇的。只是他的反應太過平靜,反而讓Linda愈發感到不安。 “這次的機會雖然可惜,但是我手上最近也接了一些新的片子,等你調整過來再看看,雖然制作團隊比不上《雪夜歸人》,但好歹也能積累一點人氣。” Linda是從公司趕到顧希平家里的,一進門就被這滿地的狼藉驚呆了。她以為顧希平是因為角色被拿心情不好,所以一個勁兒地在那里自說自話安慰他。顧希平靠在床上閉目養神,過了許久才悶哼了一聲:“Linda姐,有帶吃的過來嗎,我很餓……” “吃的?啊,有有有,我去買,你想吃什么?” Linda總算聽他開口說話了,心頭不覺豁然一松,馬上站起身來:“不管你想吃什么,今天的伙食Linda姐全包了。” “下碗面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