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和影帝的戰爭_分節閱讀_4
不過這就是國內影視圈的現狀吧,低投資,高收益,仿佛觀眾都是智障一樣。 “反正啊你有《雪夜歸人》在手,這部劇就隨便拍拍吧,等你紅了,這劇搞不好就是黑歷史。” 仔細想想,鐘意從前拍的哪部劇不是黑歷史? 就在兩人閑聊的時候,顧希平的電話突然響了。他把電話打開一看,信息上只有一行字:老地方見。署名是陸總。 陸總? “我靠,他還敢找你!” 童越幾乎要從沙發上跳起來:“這個王八蛋,居然還敢來找你!以為給了資源就了不起嗎,這幫狗娘養的有錢人!” 顧希平看他的反應就知道這個陸總是什么人了。 瑞林國際的執行總裁,《雪夜歸人》的投資方之一,陸航。 顧希平這些年漸漸和投資商制片人接觸的少了,而早些年他也是經常要跟他們打交道應酬。他們圈內有句話說得好,觀眾不是衣食父母,投資商才是。他們肯出錢,藝人才有戲演,至于演得好不好,其實早就沒人在意了。 所以如何迎合他們的愛好,同時又能保住自己不失底線,這是一個藝人入門的必修課。 鐘意把這個陸總放在通訊錄的第一條,可見他對這個人有多重視。但是想起曾經在鐘意身上發生的事,顧希平對這個陸總就再沒有任何好感可言。 圈子大什么人都有,他們那些稀奇古怪的愛好根本不是一般人應付的了得。有的藝人為了一點資源可能會落下終身的陰影,以前跟顧希平同一時期的一個藝人就是因為潛規則受不了最后抑郁癥自殺的。 弱rou強食,哪里都是一樣,只是這里更現實更殘酷。 童越見顧希平低頭不語,頓時緊張地捂住了他的手:“你不能去,你上次差點,差點把命都送了,這才剛出院,可別又……” 他說到這也覺得難以啟齒了。那種事對任何男人來說都是奇恥大辱。 “是他給了我這個角色,你說我能不去嗎?” “你就說你病了,還沒好,你有心臟病啊,隨時可能死的!” “他今天剛給了角色,我現在回絕他,你覺得可能嗎?他知道我一定會去。” “那我陪你去,不管怎么樣這就是份工作,丟了雖然可惜,也比被這個畜生折騰死強。” 顧希平已經多少年沒見過這樣的朋友了。他雖然事業輝煌,但是家庭生活和感情生活卻是一塌糊涂。他的父母早早離異,一手養大他的祖父也去世多年,這些年他沒有成家,沒有妻兒,過了不惑之年還是孑然一身。所以這次遇到意外,除了圈子里那些真真假假的‘朋友’以外,竟沒有一個親人來參加他的葬禮。 這樣想來,鐘意起碼還有個關心在乎他的朋友。 這場約明知道是鴻門宴,但顧希平還是不得不去。以鐘意這樣的身份,陸航這樣的投資商他是得罪不起的。但是顧希平不是鐘意,他不是待宰的羔羊,而是一匹有野心的狼。 想起來他上一次赴這樣的宴還是在十幾年前。也是一個投資圈的大佬,是個黑白通吃的人物,所以人家擺明了要玩你,躲是躲不掉的。不過顧希平當時攤上了一個好經紀人,最后軟磨硬泡說盡好話總算是把他完好無損地從大佬房里撈出來。 如果那天晚上他沒有來救自己,那么以后可能就沒有影帝顧希平了。遇到過這種事,人的心態是會變的,一旦失了底線,后面做什么事都無所謂了,當然也就很難真正沉下心去演戲。 但是顧希平知道今天晚上恐怕不會有人來救自己,他只能自救。 童越心驚膽戰地看著顧希平把自己打扮得光鮮亮麗就出門了。鐘意的長相原本就非常精致漂亮,再加上年輕有朝氣,所以之前在公司一直很受矚目,但是這小子情商太低了,嘴巴毒脾氣壞,一來二去得罪了不少人,而且他唱歌的資質也一般,演戲就更是慘不忍睹,Linda以前形容他是個漂亮的草包其實一點都不為過。但是不知道為什么,這次他死里逃生之后,整個人的精神氣都不一樣了。明明人還是那個人,但是就像是突然間磨平了所有棱角,整個人的氣質都變得溫潤起來,可是內里又像是藏著鋒芒,眼睛里蓄著一股氣勢,雖然不是咄咄逼人的那種,卻讓人無形中感覺到一種壓力。 Hilton頂層的私人總統套房。侍應生恭恭敬敬地把顧希平請入了房間,他往里走的時候,陸航的私人助理也正在往外走。兩人彼此無言地擦肩而過,然后顧希平看到他嘴角露出怪異的笑容,冷漠,而且譏諷。 他一路往里走,陸航就坐在落地窗邊的沙發上——散發著如獅王般雍容而且危險的氣質。 瑞林國際是這些年剛嶄露頭角的新企業,最開始只是一家普通的制衣廠,但是經過幾年的發展已經躋身于國內一線服裝品牌,除此以外企業旗下還擁有自己的地產、影視、百貨等多個連鎖品牌。而這個龐大的商業帝國都是由眼前這個男人一手創立起來的。 如果不是親眼看過鐘意的慘狀,顧希平怎能想到這個被各種光環籠罩的男人骨子里居然是個有SM嗜好的變態。 今晚的顧希平特地換上了鐘意珍藏已久的那件黑色阿瑪尼西裝,配上里面黑色的立領襯衫,整個人看上去高挑而且性感,充滿著一股冷艷的精英氣質。陸航坐在燈下細細將他上下打量了一遍,然后慢慢站起身來。 “我以為你今晚不敢再來見我。” 陸航那雙寒光閃爍的眼睛緊緊盯著顧希平。從他一進門陸航就覺察出了異樣,他記得上一次鐘意來自己房間的時候,他驚慌得像是只掉進陷阱里的小動物,到最后他甚至還被自己嚇哭了。 明明逮住他的時候是個牙尖嘴利的小豹子,到了床上剝掉了衣服就成了一只蒼白無辜的兔子。 很可惜還沒來得及享受他就暈過去了,送到醫院的時候差點把小命都丟了。 陸航不知道他有心臟病,不然也不會玩的那么過。但事后回味起來仍然覺得心癢難耐。雖然鐘意是個漂亮的蠢貨,但是對于陸航來說只漂亮一點就夠了。而今晚的鐘意不但漂亮,這一身打扮好像把之前那些愚蠢的世俗的氣息都給掩蓋住了。他看上去既高傲又高貴,不再是那種廉價的小野花,而真的成了在夜色中華麗盛放的玫瑰。 陸航覺得自己簡直太想要他了。恨不得一口就把他整個人吞下去才好。 “陸總為我的新戲這么費心,我上門道謝是理所應當的。” 顧希平話音剛落,陸航就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省去了其他多余的語言,他直接用手攬住了顧希平的腰。 不像女人的腰肢那樣細軟,但是征服男人就是要這種有韌性的才帶感。 “陸總!” 顧希平還來不及說話就被陸航整個人抱起來丟在了床上了。那豪華的雙人大床自然是柔軟的,但是這樣被冷不防丟上去,顧希平的腦海還是不由自主地空了一秒。 “這次帶藥了嗎?” 陸航按住顧希平的手腕,一把扯開自己的領帶,敞開的領口里是一片鍛煉得緊繃結實的肌rou。而在他的面前,顧希平無論是體力還是武力基本都是……渣…… “這次你敢來,看來是做好了準備吧?” 精心準備的衣衫在陸航眼中也就是增加情趣的道具而已,他喜歡這樣把東西一層層剝開直至完全赤裸的感覺。 就像是一場博弈,他層層深入,步步緊逼,直到對方尊嚴全失,徹底崩潰。 “事實上,我是來跟陸總談筆交易的。” 顧希平確實錯估了陸航,這個男人直接的程度遠遠超過他的想象。他以為他起碼要請自己喝杯酒什么的。 當然,陸航也確實請他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