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白日光_分節(jié)閱讀_111
“出國了…” 有個妹子有點同情地說:“異國戀啊…很辛苦的。” 李非珉想想說:“也不是很辛苦,大多數(shù)時候挺好。” 成霸業(yè)不知想到誰的八卦,說:“我上次聽說好多出國的都是國外一個戀人,國內一個戀人,生活很混亂的。” 李非珉暴力地給成霸業(yè)嘴里塞了個包子:“會不會說話?不會說話閉嘴。” “你都不擔心啊?” 李非珉郁悶地想,本來真是從沒想過這個問題,成霸業(yè)這么一嗶嗶,他有點擔心了,畢竟他家陸一有眼睛的都會覺得帥。 “異地戀成功率很低的。”一個妹子說完又解釋,“不是針對你啊,我就是隨便感嘆。” “其實異地戀的分手率比非異地要低。”李非珉無奈地說,“沒你們想得那么可怕。” 成霸業(yè)揶揄道:“李狗變成感情大師了。” 李非珉?yún)s不想爭辯,笑一笑就岔開話題。感情本來就是自己的事,同別人爭辯很不值得,反正真正在感情中獲益或者受傷的,也只有身處其中的人能體察。他和陸一探討過異國的問題,最后都覺得距離從來不是最大的問題,如何保持同樣的節(jié)奏才是問題。 然而還是很痛苦。 距離沒有使感情變淡,卻使人更加敏感,落寞只需要一瞬間。 他懵懵懂懂地想,我要結束異地,我要到陸一身邊去。 陸一等飛機穩(wěn)定后拿出電腦,蘇潔關心道:“不睡覺嗎?上飛機前就看你在碼代碼,眼睛也要休息休息。” “也不是很累。”陸一把屏幕亮度調低,手機飛快地在鍵盤上跳躍。 蘇潔看了一會,有些無奈地說:“你跟你爸一個樣。” 陸一看蘇潔一眼,猶豫道:“你跟我爸…” 蘇潔不想提,跳過話題問:“你跟李非珉還好嗎?你爸還反對?” 見蘇潔不愿說他們離婚的事,陸一也不再堅持,回答道:“挺好的。我爸也是老樣子,不支持不反對,我覺得他可能在等我自己放棄。”說完又笑著補充,“我上次說寒假回去估計一半時間要用來找李非珉,他氣得把我電話掛了。” 蘇潔也笑了。陸俊這個人她最了解,對親兒子下不了狠手,又自詡知識分子,再怎么反對,一旦攤到明面上,也做不出太失格調的事。 既然不希望陸一太過關注他們的感情狀況,蘇潔也不會再多問陸一的戀愛細節(jié)。她秉持著美式的民主,覺得親子之間,少干涉,多關心是最好的。她問空姐要了條毛毯,入睡前看到陸一的臉被屏幕反襯出光芒,只是從匹茲堡到紐約找她這幾天都沒有刮胡子,臉上隱隱有著胡渣,是個男人初長成的樣子。她想到陸一第一次坐飛機,還是他上小學,自己帶著陸一去外地參加編程比賽,陸一那時候已經(jīng)不是個聒噪的小孩,看見飛機還是很興奮地一直問問題,把她煩得要死。一眨眼,小孩長大了,不再聒噪,她多了點人到中年的傷感。這種傷感也是淡淡的,與感覺到兒子真的長大,身上帶著堅定銳氣的感動想比,不值一提。 常云以前老說等李非珉上了大學就不管他,顯然是隨口說說,誰當真誰傻。李非珉回家后一天懶覺都沒睡成,剛開始兩天幫小姨帶放寒假的大小雙,后來被熊孩子弄得不勝其煩,干脆每天都躲到市圖書館,平心靜氣地學起英語。見他學習去了,常云當然沒意見。李非珉終于有了清凈日子。 手機“嗡嗡”地振動,李非珉掃一眼屏幕,彈出來。 久違的陸一國內號碼。 他跑到走廊接電話,陸一宣布他已經(jīng)出了機場,半小時到市內,李非珉回過神后已經(jīng)不知道如何進行表情管理,把自己的資料一股腦掃到書包里,完全沒有收拾,就向外狂奔。跑到大門口才想到,沒跟陸一約碰面的地點,不禁罵自己一句傻叉。他又飛快地撥回去,讓陸一到市圖書館來找他,然后他去點了兩杯熱飲,站在圖書館門前走廊里,一邊等待一邊傻笑。 原地轉了一百多圈,單曲循環(huán)七八遍。 望眼欲穿。 一輛出租車停在大道上,熟悉的清瘦身影從車上下來。李非珉兩腿灌鉛,一步都沒邁出去,從看見那個身影開始,他嘴角就一直翹著,眼睛彎成兩道月亮。 十步,九步,八步。 李非珉聽見自己傻不拉幾地開口,聲音還在抖:“我飲料點太早,這會都涼透了。你想喝什么?我再買。” 眼前人深深看他,跳到他眼前,緊緊抱住他的腰,在他耳邊說:“想了那么久,終于摸到活的了。” 公共場合不敢太招搖,兩個人松開手,你捏我一下,我撞你一下,都在傻樂。離別太久,見面都需要時間緩沖才能回到熟悉的節(jié)奏。 “去哪兒?”兩個人同時開口。 李非珉笑:“你不是有挺多東西想吃的?我?guī)愠院贸缘娜ァ!?/br> 陸一扯著他衣角,說:“我不餓。” “那干什么去?你都沒提前說,我沒準備。” “陽城本來就沒什么好玩的。”陸一看看周圍沒有人,“我們開個鐘點房去。” 李非珉:“…” “去不去?去不去?”陸一耳朵有點紅,小聲催促。 “陸哥,你也太那什么了吧?浪到?jīng)]邊了。”李非珉十分害臊地說,“剛見面就這么狂野,我承受不住。” “憋太久了。”陸一坦然道,“開葷就沒有吃素的道理。你特么去不去啊?我現(xiàn)在預約啊!” 李非珉“誒呦”了好幾聲,喜滋滋地跟著陸一走了,臨到房門口,忽然苦哈哈地說:“你真的是愛我的吧?我怎么覺得你上來就要打炮,是把我當飛機杯?我有種不明不白被嫖的感覺。” 陸一刷開門卡,把李狗一腳踹進去:“有什么話,打完炮再說。” 李非珉坐到床邊,很賤地說:“官人,奴家不要啊,放過奴家!不要榨干我!” “遲了!今天必須把我伺候舒服。”陸一利落地關門,轉身就開始脫衣服,他赤條條地坐在李非珉身上,不停吻著李非珉的脖子,下巴輕輕地蹭,像只到處聞氣味的小奶狗。 李非珉摩挲著陸一的腿,低聲笑:“你胡子都沒刮就來嫖我,好扎人。”他擺正陸一的腦袋,不讓人亂蹭,深深吻下去。 “業(yè)務可能有點生疏。”一吻終了,李非珉把光溜溜的人壓下去,“第一遍算復習。” 陸一已經(jīng)自顧自開始擠潤滑,很嫌棄地說:“別啰嗦,先干再說。” 李非珉糾結再三,很苦惱地說:“春風得意馬蹄疾,來點前戲行不行?你這么sao氣我很害怕,我真的覺得我被你嫖了,愛意在哪里?能不能給那你男朋友一點愛?” 陸一沒搭理他,翻身為王,把李非珉硬邦邦的下身握住,一點點往下坐,等坐到底,他摟住李非珉的脖子,小聲說:“有點痛,你主動行嗎?” 李非珉哭喪著臉說:“客官,你也太野了,小的雞兒要斷了。真雞兒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