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學啊？”

    “很特別。”

    那當然！

    李穩提出讓他多畫點美男子，原來他早就打算開拓下女性市場，不過關北的畫風有風險，要印也只會印一點試試看。

    不管多少，總算是找到個賣家，關北留了自己的住處，讓李穩有事再聯系。

    回家路上，關北心情大好，順路買了紙墨，一路小跑回到客棧。

    清兒見他樂得嘴都合不攏，問：“先生怎么啦？”

    “找到活干了！”

    本以為清兒會問他為什么要找活干，結果她不僅什么都沒問，還高高興興的幫關北鋪紙磨墨，一切弄好后，還撐著下巴坐在旁邊看關北畫畫。

    但是，關北哪里好意思在小姑娘面前畫黃圖，他尷尬的問：“你不去外面玩玩嗎？”

    清兒一愣，“先生不想讓我在這嗎？”

    “也不是啦，只是你在我專心不了……”

    善解人意的清兒慢慢的點點頭，說：“好的，我出去玩一會哦。”

    關北松口氣，開始慢慢研究毛筆和墨，希望能盡早畫幾張滿意的交出去。

    顧行真收到廖清最新的消息后，不知道該不該向魔尊匯報。

    這一切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他在魔尊屋外晃悠半天，聽見魔尊極不耐煩的問：“你有完沒完了？”才麻溜的滾進去，說：“屬下有一事匯報……”

    “說。”

    “與關北有關。”顧行真不敢看魔尊，盡量委婉，盡量易接受的表達出一個中心思想，“關北他……在人間，用您的畫像賣錢。”

    “哦？”魔尊聽起來不大生氣的模樣。

    “還、還是——”顧行真不知道該不該說，但這可不是小事啊，他一咬牙，說，“他還拿您的畫像畫……春宮圖……”

    “啪”一聲，顧行真靠聽的就知道，魔尊剛才捏斷了一支筆。

    書賣的不太好，李穩說這類讀物姑娘們都不好意思買，現在買的大多都是男人。

    關北畫得魔尊雖然算不上像，但拿出去比一比，還是有優勢的！

    剛開始幾天，關北整天擔心魔尊會不會發現他做的好事，找上門來把他這樣那樣，結果啥事沒有，他便漸漸安心了。

    畢竟他畫的不像，而且魔尊哪會關心人間一點點小事，再說了，他的小黃書銷量也就那樣嘛！魔尊哪有機會看到呢？

    越想越安心，一安心，畫畫就專注了，一專注，水平又提高了，一提高，終于有點魔尊的感覺了。

    關北想，我真棒！

    顧行真買了本《異界風情》送到魔尊的桌前。

    以往那張精雕細刻的黃花梨桌上，放的只有魔界大小事務，魔界記事，仙家最新排名，修仙大家找事次數等正經事宜，第一次！出現了一本小黃書。

    顧行真低著頭，用耳朵聽聲音猜測魔尊的心情。

    目前聽來，很安靜，可見魔尊暫時沒啥變化。

    周圍只有翻頁的嘩嘩聲，只聽魔尊越翻越快越翻越快，猛地把書摔在桌上，冷笑一聲道：“很有本事。”

    “魔尊切勿動氣，屬下這就去——”

    “廖清那有什么發現？”

    顧行真道：“廖清說關北偶爾會說夢話，多是些聽不懂的東西。”

    “什么？”

    顧行真從袖管里掏出一張紙，遞過去，說：“這是廖清記下的。”

    魔尊展開紙，確實盡是些奇怪的話——想吃炮面，哈哈哈哈哈我畫的才不是耳康，啊——陡森……

    諸如此類。

    顧行真傳話：“廖清以此推斷，關北此人很有問題。”

    “你們還沒研究出這都是什么？”

    顧行真不好意思承認他作為魔界二把手，鬼稱無所不知財富五車第二魔，居然沒一張看懂的。

    但是第一個的炮面，他料定是和吃的有關，只要能知道這是什么東西，十有八九能查到關北從哪來的。

    他把自己的想法一說，魔尊認可，又提醒道：“還有這個陡森，查查是什么人，他夢里提到多次，許是關北的接頭人。”

    “是！”

    顧行真退出書房，想，魔尊果然聰慧過魔！

    關北做了個惡夢，夢見魔尊知道他畫小黃圖的事，帶著數千個妖魔鬼怪，在街上堵截他，威脅他，不準他再畫小黃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