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失蹤
【賀蕓:這種濫手段也敢用到我身上,若是讓我知道是誰做的,我非得將他關在屋子里用迷煙熏上三五日才罷休!】 【駱宇:行,待抓到人,我和你一起,熏他!】 —————————— “那賀蕓豈不是很危險?”青山忙問,“要派人暗中保護嗎?” 翟瑾言沉默不語。 他倒不是不想,只是拿不準自己應不應該去,明知道她是帶著目的接近自己,便應該斷徹底才是。 至始至終,自己都應該只是她局里的一顆棋子,是她為自己爭取的一層保護衣。 青山跟了翟瑾言多年,多少能看出點翟瑾言的心思,見他沉默不語,低聲道:“主子,帕夏還讓我給你帶一句話,是賀蕓自己說的。” 翟瑾言抬頭看向青山。 青山便低聲將賀蕓說的那番話復述了一遍,“帕夏還說,或許賀蕓對你是有所圖,但她也未必沒有真心,主子即便是對她沒有心思,只當是還她先前為你流血、陪你等死的情分,也該出手幫她一把。” 翟瑾言眉尾抖了一下,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手臂內側還有一條手指長的疤痕,這是青黛割rou取蠱蟲的舊痕,剛剛愈合沒有多久。 若不是賀蕓,自己興許也能找到鬼面蛾,但這世間本就沒有如果。 青山見翟瑾言盯著手腕上的疤痕發呆,知曉他是想起了賀蕓的好,又說:“小公爺中午去找賀蕓,在紫金酒樓撞見邱晨帶著人調戲賀蕓,于是帶人大鬧了一場。” “邱晨是什么東西,也敢去惹她!”翟瑾言拉上衣袖,極其不滿地道。 “這您倒是放心,任他邱晨平日里再厲害,在賀蕓面前也只有挨欺負的份,何況還有帕夏在,賀蕓吃不了虧。”青山連忙勸慰,“您若實在有心,倒不如……” 青山話沒說完,從頭頂落下來一人影,青山下意識地往前兩步,迅猛出掌,卻被人雙手轄住。 “是我!”帕夏說著微微用力,推開青山,直接走向翟瑾言,“賀蕓不見了!” 翟瑾言立馬起了身,“什么時候?” “剛丟不久!”帕夏說,“她跟駱家的公子在屋子里說著話便不見了蹤影,駱家公子也跟著不見了!” “不是約著去哪了?”青山嘴快地問。 帕夏搖頭,“院子就那么大,我在院外,如果他們出去我肯定會發現的!” “他二人獨自在屋里說話,跟前沒人伺候?”翟瑾言擰著眉頭問。 帕夏瞥了一眼翟瑾言,輕哼一聲,“現在知道在意了?人家本就是青梅竹馬,自幼一處長大的,我又聽說駱家今日還去賀府提親了,那駱公子便是為了此事來找賀蕓的,兩人要說些心里話,自然得避開所有的人!” 翟瑾言知道帕夏這是故意在激自己,雖然心里已經十分在意,但還是裝作心態平和,沉著地換了話題道:“有什么線索?” 帕夏沉下目光,認真回答:“因為她的下人說兩人有體己話要說,我們不便打擾,所以便沒有靠太近,也沒聽到什么動靜,直等了近一個時辰接近飯點,紅玉才去敲了一次門,無人應答,推門進去,便發現屋子里空了。” “靠院墻邊的窗戶是開的,屋里有殘留的迷煙味道,味道還沒散盡,估摸著時間應該不久。”帕夏說,“我這次是孤身進金,一個人沒法找,所以只能來找你,借你的人用用。” “馬上讓人去找!”翟瑾言立馬轉身吩咐青山,“喜歡用迷煙,應該是些江湖人士,往這方面找,此外盯緊大皇子那邊!” “是!”青山利落地應了一句,便趕緊小跑著消失在二人跟前。 翟瑾言看了一眼帕夏,沉聲道:“大皇子拿不準我對她的態度,暫時不敢要她性命。” “如若不是大皇子做的呢?”帕夏輕聲問,“她為了你,早就得罪了不少人。” 翟瑾言怔住,忍不住地往那個方向去想,如果,帕夏猜對了,后果不敢想象。 帕夏目光堅毅地說:“你自以為將她推開便是保護她,可你的敵人也會這么想嗎?你明知道,他是一個寧可錯殺也不會放過的劊子手!” 翟瑾言重重地握了一下拳,指關節接連發出“咯吱”響的聲音,他合上眼,背過身去,“我知道該怎么做,而且,你們也不要太小瞧她,她從來都不是會任人魚rou之輩!” 帕夏盯著翟瑾言的背影看了一會兒,轉身離去。 翟瑾言靜靜立了一會兒,換來管家,吩咐備車,“本王要進宮!” 賀蕓迷迷糊糊醒過來時便發現自己躺在一處完全陌生的環境里,稍微躺了一會兒,想起昏迷前的事,趕緊坐了起來。 “駱宇!”賀蕓下床,著急地喊著,屋子里沒人,又趕緊拉開門往外找,“駱宇!” 昏迷在另一間屋子里的駱宇被賀蕓的呼叫聲吵醒,掙扎了坐起,將將拉開房門,便對上了賀蕓神情著急的臉。 “你沒事吧?”賀蕓將駱宇上下打量了一番,見他全須全尾的才輕舒一口氣,“嚇死我了!” 駱宇看著她為自己著急的模樣忍不住揚了嘴角,這才顧得上打量四周,“這是哪兒?” 賀蕓回頭看了一眼,這屋子很大,布置也很精巧,“不知道,不過這里很大,我方才為了找你,找了好幾間屋子,但是都沒有人,還瞧見一處樓梯,不如我們下去看看?” “嗯。”駱宇點頭。 賀蕓剛轉身,覺得眼前一花,踉蹌了一步,駱宇趕緊伸手將人扶住。 “頭有點暈。”賀蕓抬手捏住自己的額頭道。 “我聽聞一些江湖術士會用迷煙將人迷暈,我們兩先前應該就是被人吹了迷煙。”駱宇扶著賀蕓道。 賀蕓只是先前跑的太快,一時暈了一下,扶著駱宇支撐了一會兒,便站定了腳步,輕輕推開駱宇罵道:“這種濫手段也敢用到我身上,若是讓我知道是誰做的,我非得將他關在屋子里用迷煙熏上三五日才罷休!” 駱宇跟在她身后笑了笑,寵溺地點頭附和:“行,待抓到人,我和你一起,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