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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成首富家的假兒子在線閱讀 - 第一百一十章 夢話

第一百一十章 夢話

    【翟瑾言:你方才一直說夢話。】

    【賀蕓:我都說了什么?】

    【翟瑾言:你說,你要嫁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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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得懂嗎?”翟瑾言站在旁邊問,賀蕓的表情告訴他賀蕓應(yīng)該能看懂。

    “嗯。”賀蕓應(yīng)了一聲,這才認真拼讀,“sao年你好,當(dāng)你看到這塊石板時,說明你已經(jīng)與我的王國失之交臂,但身為同道中人,我也不能對你見死不救,以此為坐標(biāo),往東南方向走十米,有出口。”

    中二先祖還好心地標(biāo)注了北!

    “走吧,我們可以出去了。”賀蕓無力地站起身,一點也不想再看到關(guān)于這位中二先祖的任何留言。

    “一、二、三……”賀蕓用腳步量了大概十米,發(fā)現(xiàn)正好站到石壁邊上,便蹲下來,在四周檢查了一番,竟然沒有找到任何開關(guān)。

    “難道不對?”賀蕓鎖緊眉頭,又回頭看了一眼,自己走的方向應(yīng)該沒錯啊?

    “如果不在地面,那就應(yīng)該是在上面。”翟瑾言走上來將賀蕓腳邊的位置又檢查了一遍,抬頭看向頭頂。

    兩人頭頂有一個十分顯眼的鐘乳石錐。

    “你這么一說,這個石錐跟其他的比起來好像不一樣。”賀蕓仰頭說。

    “退開一些!”翟瑾言讓賀蕓退后,自己走到沙堆里撿了一把銹跡斑斑的長劍,拽在手里,用力地朝著石錐的根部拋去。

    長劍卡進石縫中,隨即整個沙堆頂部又開始震動起來,不斷有黃沙漏下,翟瑾言趕緊回身,再一次將賀蕓護到自己的袖子下面,拉著她挨著石壁躲起來。

    轟隆聲帶著一串鐵鏈滑動的聲音,待震動停止,黃沙沉下,賀蕓從翟瑾言的懷里探出腦袋來,才看到方才頭頂?shù)溺娙槭缭诘厣纤こ闪藥捉兀娙槭牡胤接幸粋€能容一人通過的洞口,從洞口處垂下來一掛鐵鏈焊接而成的掛梯。

    “這位先祖可真是個人才!”賀蕓忍不住又將中二先祖鄙視了一遍,才從翟瑾言懷里出來,拍拍身上的沙塵,“走吧,但愿爬上去之后不需要再破解什么機關(guān)了。”

    翟瑾言掃了一眼賀蕓的背影,走上前,用力拽了拽懸梯,側(cè)開身子,“你先上。”

    賀蕓知道翟瑾言這是君子風(fēng)范,也不與他客氣,先上了梯子,翟瑾言一直在下面為她拽緊懸梯,以免懸梯搖晃不停。

    賀蕓的身體本就虛弱,跟著跑了一天,再加上方才又摔下沙坑,又累又疼,幾乎是咬著牙才爬了上去,好在洞上面是一片草地,賀蕓直接癱倒在地上,還不忘朝下面喊:“上來吧,應(yīng)該沒有危險。”

    翟瑾言伸手拽住懸梯,借著輕功,幾下就爬了上來。

    “你怎么還是這么精神?”賀蕓躺在地上,無力地抬起眼皮掃了一眼翟瑾言,“我再也不想來這個鬼地方了,也再也不想看到帕夏的這位先祖了。”

    翟瑾言沒有搭言,只是靜靜走到賀蕓身側(cè)蹲下。

    “干嘛?”賀蕓詫異地問。

    “背你回去。”翟瑾言平靜地說。

    賀蕓愣了一下,趕緊用盡自己最后的力量撐起身,趴到翟瑾言背上,翟瑾言伸出雙手托住賀蕓的腿,起身離開。

    賀蕓懶懶地趴在翟瑾言的背上,一來是沒有力氣,二來,是有點貪戀這種感覺。

    先前翟瑾言背自己過石柱的時候,賀蕓還未曾有這種感覺,此時無力地貼在他的后背上,竟又勾起對哥哥的回憶。

    “你知道怎么走嗎?”賀蕓懶懶地說,“如果我們能有一盞油燈就好了。”

    翟瑾言沉默不語,腳步卻沒有任何停留。

    “你能辨別方向嗎?”賀蕓又問,“在森林里迷路,可以看樹枝的長勢,枝葉茂密的那一面便是南面!”

    “閉嘴!”翟瑾言忽然輕喝道。

    賀蕓委屈地咬咬嘴唇,只好閉嘴不再作聲,天知道,她心里有多委屈,她不過是想念哥哥,想多聽翟瑾言跟自己說幾句話罷了,誰知道翟瑾言竟然這么冷漠,完全沒有哥哥的感覺。

    同樣,翟瑾言也覺得難受,賀蕓說話時的熱氣盡數(shù)打在他的頸窩,宛如致命的毒藥,叫人迷失。

    寂靜的林子里連蟲鳴鳥叫的聲音都沒有,空氣中裹著nongnong的水汽蒸發(fā)后的溫?zé)釟庀ⅲR蕓的耳邊只有翟瑾言果斷的腳步聲,一下又一下的,不緊不慢,十分有規(guī)律,催人入夢。

    后來,賀蕓就在翟瑾言的肩上睡著了,再醒來時,赫然發(fā)現(xiàn)兩人已經(jīng)快到軍營門口了。

    “你背著我一路走回來的?”賀蕓微微支起身子,將頭越過翟瑾言的肩膀問還在步行的人,“從蘭城走回來,還得穿越沙漠,你……”

    “出口離我們的營帳并不遠。”翟瑾言平靜地說著,臉不紅,氣不喘,當(dāng)真看不出來劇烈運動的樣子。

    賀蕓眨眨眼,稍稍動了動,“你放我下來吧。”

    即便翟瑾言說不遠,賀蕓也猜到至少有十幾里路,他一路背著自己,就算不重,姿勢也麻了。

    翟瑾言并沒有打算放下賀蕓,反倒是緊了緊手,“你是不是病了?”

    “嗯?有嗎?”賀蕓抬出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沒摸出什么名堂,便又伸手探了探翟瑾言的額頭,自言自語地說:“似乎沒發(fā)燒,就是覺得喉嚨干癢,可能有點生病,但應(yīng)該不會是什么大病,不用擔(dān)心。”

    賀蕓自言自語,完全沒有注意到翟瑾言的腳步聲沒有了。

    翟瑾言在賀蕓貼上自己額頭的那一下,便怔在了原地。

    “你怎么知道我病了?”賀蕓重新趴下來,貼在翟瑾言的肩頭問。

    翟瑾言這才緩緩回神,繼續(xù)抬腳朝軍營走。

    “你方才睡著的時候說夢話了,斷斷續(xù)續(xù)地,說了許多。”

    賀蕓立馬緊張地抬頭盯著翟瑾言的側(cè)臉,“我都說了什么?”

    翟瑾言感受到了背上人的緊張,微微沉默后,輕聲道:“你說,你要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