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起死回生
【帕夏:說起我的那位先租可是個傳奇人物!她是祭司,后來在戰爭中受了傷,原本都已經死了,卻在入棺那天活了過來!】 【起死回生?賀蕓停住腳步,這故事聽來怎么和自己的越來越像?】 —————————— 賀蕓望著眼前已經彩漆剝落的壁畫瞥了一眼帕夏,“您費盡心思忽悠我們過來就為了看這個?” 眼前的壁畫,放到現代去,或許還能稱得上文化瑰寶、歷史古跡啥的,但就在眼前,只不過是一處已經被人遺忘的土墻罷了,墻上的畫殘缺不齊,在這灰蒙蒙的環境下根本就看不出來什么,隱約有人的身影,但也瞧不出來是在干嘛,所以賀蕓只簡單地掃了幾眼,便不愿意再看。 倒是翟瑾言一直看的認真,接過賀蕓手里的油燈貼在墻邊看。 “是這個?”翟瑾言扭頭問帕夏。 帕夏淺淺掃了一眼,便點頭,“嗯,除了那里,還有好幾處!” 賀蕓好奇地貼到翟瑾言身邊,要踮起腳才能看到翟瑾言發現的地方,這一塊剝落的沒有那么嚴重,畫的是一個舞女,身姿妖嬈,周身彩帶環繞。 “這個!”翟瑾言抬手將重點指給賀蕓看。 賀蕓當下一驚,那竟然也是一根柱子! 所以,古人其實早就有鋼管舞了? “我有位先祖,可以鐵柱為舞,她留了些東西給我們后人,只可惜,近百年來,我們沒有一人能夠解開她留下的機關。”帕夏說著回頭看向賀蕓,“你不是也能在鐵柱上跳舞嗎?或許你能幫我解開。” 賀蕓擰眉,“所以,黑龍潭并沒有王爺要找的東西,你騙我們過來是幫你找寶藏的。” 帕夏挑眉,“可以這么說。” “哼,騙子,我可不幫你!”賀蕓哼了一聲,轉身拽著翟瑾言的手腕,“走,我們回去!” 翟瑾言沒動,“我早知道他在說謊。” “知道你還來?”賀蕓詫異地看向翟瑾言。 “我不來你就不來了嗎?”翟瑾言反問。 賀蕓這下啞口無言,打她發現帕夏是在釣自己之后就打定主意要躲著翟瑾言自己來的,如果翟瑾言不來,自己也是會來的。 “我要找的東西在其他地方沒有找到,就只剩下這里了,我來撞撞運氣。”翟瑾言又說。 “那走吧,去找你要的東西!”賀蕓松開翟瑾言的手,轉身朝著帕夏站的位子走去。 帕夏遠遠看著,抿嘴一笑,丟給翟瑾言一個意味不明的淺笑,翟瑾言面色沉靜,緊緊跟在賀蕓身后,將人圈在自己的視力范圍內。 翟瑾言說不清自己現在心里的感覺,似乎打一開始就是矛盾的,害怕賀蕓來,又期待她來,就好似習慣了做什么她都黏在自己身邊的感覺,尤其是在帕夏面前,十分享受賀蕓向著自己的感覺。 “從這里進去。”帕夏在前面帶路,在一片殘垣斷壁下有一處半人高的拱門,看不到盡頭的臺階延伸往下,“這座宮殿倒塌后,才露出這密道來。” 帕夏走在前面,一邊介紹,一邊將石壁兩邊的油燈點亮,“為了不讓別人靠近這里,我派人埋伏在外面的林子里,進來的人基本九死一生,久而久之,這里便成了大家不敢靠近的禁區,而我,隔一段時間就會來這里看看,但實在解不開這些機關,反倒因此折損了不少屬下。” 賀蕓對帕夏說的這些根本就不敢興趣,只當個背景音,倒是時不時回頭看一眼翟瑾言,小聲問他:“你要找什么?長什么樣?” “看好路!”翟瑾言只是溫聲提醒。 賀蕓癟癟嘴,早就習慣了翟瑾言的拒絕,只好轉身去跟帕夏搭話,“你那位先租是怎樣的人?” “說起我的那位先租可是個傳奇人物!”帕夏的聲音里帶著得意,“她是祭司,后來在戰爭中受了傷,原本都已經死了,卻在入棺那天活了過來,大家都說是老天憐惜她,舍不得她這樣一位愛國愛民的大祭司早逝。” 起死回生?賀蕓停住腳步,這故事聽來怎么和自己的越來越像? 自己便是因為原主被賀天耽找人推下荷花池淹死才魂穿過來的,難道帕夏的這位先祖也是魂穿過來的? 這么一想,那外面的壁畫倒有了另外一種解釋,并不是古代就有鋼管舞,而是,留下壁畫的人會跟自己一樣。 “怎么了?”翟瑾言將手輕輕搭在賀蕓肩膀上。 “沒事!”賀蕓猛地回過神來,回頭朝著翟瑾言勉強一笑,“就是被帕夏先祖的故事震撼到了而已。” “我還沒說什么呢,你就震撼到了?”帕夏詫異地回頭看了一眼賀蕓,“我那位先祖后來更是不得了,帶著族人遷都,找水源,種樹,后來才有了現在的蘭城。” “只可惜那位先祖去世的早,我未能見上一面,但我自幼聽聞她的故事,對她尊崇不已,所以發現這里時,我十分欣喜,立馬帶人來了一次,僅一次,便差點要了我的性命。” “呵呵……你對先祖尊崇不已,你先祖對你似乎并不怎么歡迎啊?”賀蕓故意打趣他,內心里卻基本已經確認帕西的先祖跟自己一樣是魂穿而來的現代人,不由得對他這位先祖留下的東西和機關都起了興致。 “這樓梯到底得走多久?”賀蕓忍不住問。 “到了!”帕夏話音剛落,便聽到一聲踩在水里的聲音,然后聽到帕夏疑惑的聲音道:“怎么積了水?” 賀蕓站在邊上皺眉,“你是有多久沒來了?連積了水都不知道!” 帕夏掃了一眼賀蕓,“我又解不開這里,下來了也沒用,這兩年基本都是在研究上面的壁畫。” 賀蕓抿嘴,她早就看出來了,那么大的壁畫,只隱約畫了三處跳鋼管舞的地方,他都能一眼就指出來,可見早已經爛熟于心。 “你若是怕濕了鞋,我背你過去!”帕夏說著往賀蕓身邊靠了靠,作勢要蹲下去。 賀蕓正要拒絕,從后面伸過來一只手,直接將自己抱了起來,然后便聽到翟瑾言平淡地說:“走吧。” 帕夏起身,又看了一眼翟瑾言,才拿起油燈,在前面領路。 翟瑾言抱賀蕓抱的中規中矩,一點浪漫氛圍都沒有,賀蕓詫異地靠在翟瑾言的臂彎里,細細打量著翟瑾言的表情,然而,此人幾乎是沒有表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