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非他不可
【白河:爺就非他不可嗎?就算知道危險也要跟去?】 【賀蕓:對,非他不可,你看,這才是喜歡一個人的態(tài)度,而不是自以為是地為她好!】 —————————— “這個,是我莊園的圖紙,這個,是溫湯莊園的。”賀蕓將兩張圖紙平鋪到白澤面前,又在上方鋪上另一張,“還有這個,新鋪子的改造圖紙,你便按著這個找人改造!” 白澤說需要三天,當真只花了三天,第四天一早便到賀府門外求見,賀蕓直接將人拉到金滿樓,交給他一堆的東西。 “這改造有些復雜,短時間怕是完不成。”白澤極其冷靜,絲毫沒有被賀蕓的陣仗嚇到。 “嗯,少說也得半年一載的,但我們肯定等不了那么久。”賀蕓說著抬手在圖紙上點了幾下,“先坐這幾個,這幾處若是完工了,便可以開張了。” “嗯,知道。”白澤點頭應(yīng)下。 賀蕓看白澤沉著冷靜,心里也有了底,暗想自己果真慧眼識珠,一下就找對了人。 “我在駱家錢莊放了三十萬兩,但凡要用錢,你拿著這個去取!”賀蕓說著將玉佩遞給白澤,與她上次遞給翟謹言的是同一塊。 白澤接過玉佩,臉上才有了些詫異之情。 賀蕓立馬解釋:“我馬上要出城,少說也得一個月,所以才催著你來。” 白澤淺笑,收了玉佩,算是認命。 賀蕓又繼續(xù)說:“莊子里的人都是我的人,你隨意差遣,若是用不習慣,你自行在招人也行,薪俸你定。” 賀蕓說著頓了一下,抬手點了一下桌面上的圖紙,“除了鋪子的改造,店里的一切在我沒回來之前都是你說了算。 “賀公子未免對白某太過放心了。”白澤笑著看向圖紙,這么大的工程,三十萬兩白銀,太容易勾起人的歹性了。 賀蕓卻伸手在白澤肩膀上拍了拍,“我信你,再說了,三十萬兩而已!” 賀蕓近日細細將賀遠歸的家底摸了下,才敢說出這樣的大話,按一兩銀子十塊錢計算,賀遠歸在現(xiàn)代的身價也有10個億,而顯然,古代的物價便宜多了,一兩銀子絕不止十塊錢。 白澤笑著搖了搖頭,起身,朝賀蕓一拜,“白某定不負所托!” “用不著這么客氣。”賀蕓笑,“叫我名字即可。” 說完,兩人對視一笑,似乎關(guān)系更近了一步,賀蕓又與白澤說了些改造的細節(jié),廂房外間便傳來了白河的聲音。 “爺,東西都備齊了,馬車也在樓下等著呢。” “知道了,來了!”賀蕓說著站起身,與白澤告別,快步出了廂房,帶著白河下樓,直接鉆進馬車。 馬車速度跑起來,直接出城門。 “爺,咱們這是要去哪?”白河看馬車出了城門也沒往莊子里去,趕緊回頭問賀蕓。 賀蕓正在看賬本,都是從賀遠歸那里要來的舊賬本,就是為了了解當下的物價和買賣行情。 “江南。”賀蕓不緊不慢地吐出兩個字。 “什么!”白河驚得跳將起來,頭重重地在車頂蓋上磕了一下,然后皺著眉頭蹲了下去。 “您不是不去江南了么?”白河忍著痛看向賀蕓。 賀蕓翻完手里的賬本隨手丟在一邊,又換了另一本繼續(xù)翻著,“江南危險,我不跟著去瞧瞧,放心不下。” 江南瘟疫,想的不是送醫(yī)運藥,竟派個王爺去,要說這里面沒有鬼,賀蕓是絕對不會信的! “就是危險你才更不能去啊!”白河更急了,“爺,平日里您胡鬧,只要不傷著自己,小的都不攔著,無非是在老爺那里挨頓打罷了,但這次不行,江南瘟疫,去了就是要死人的,小的說什么都不準你去!” 白河說完便扭身要往車外鉆,準備吩咐車夫回頭。 “站住!”賀蕓呵斥一聲,將手里剛剛翻開的賬本放下,伸手用力扯了一把白河,“江南你若是不想去,到了前面的驛站,我便讓人送你回來,這會兒不許耽擱我趕路!” 白河見賀蕓打算丟下自己,傻了眼,忙蹲到賀蕓跟前道:“爺,好主子,算小的求您了,江南您別去了!” 賀蕓冷著臉不看他,嚴肅地道:“江南我勢在必行,你只有兩個選擇,要么跟著我去江南,要么到前面驛站下車,自己回去見我爹!” “我……我……”白河有些著急,“我不走!我也不能讓您去江南!就算您回去打我,罵我,我現(xiàn)在就必須帶您回去!” 賀蕓扭頭氣憤地瞪了一眼白河,“你怎么就這么倔呢!” 白河也算是倔到了頭,耿直脖子說:“除非我死!” “你可真夠大義凜然的!”賀蕓輕哼一聲,“你就算自己不想活了,也不替紅玉想想?” 白河面上一慌,突然間就結(jié)巴起來,“我……與她……我替她想什么?” “還想瞞我?”賀蕓意味深長地笑著,“你可知道我爹叫我日后娶誰?” 白河抿緊嘴唇,一言不發(fā),從神情來看應(yīng)該早就知道了賀遠歸的打算。 從紅玉送到賀蕓屋里的那天起,所有知情人都知道會是怎樣的結(jié)果。 “你不喜歡紅玉?”賀蕓又問。 紅玉和白河,是自己的左膀右臂,這兩人雖然見了面總是拌嘴,但也時刻記著對方,畢竟偌大的賀府,除了主子們,便只有他二人知曉賀蕓的真實身份,心里壓了秘密,只能跟對方互訴心腸,慢慢地,互生情愫水到渠成。 只不過二人都知曉紅玉日后會是賀蕓名義上的夫人,都沒有道明心意。 白河這會兒低著頭,既不敢說喜歡,也不甘心說不喜歡。 “我不可能娶紅玉的。”賀蕓托著下巴一本正經(jīng)地說,“戰(zhàn)王我勢在必行,所以,江南我非去不可!你若實在想不通,便好好想想紅玉,你當真要看著她跟著我守一輩子的活寡?” “江南,我有分寸,丟不了性命!”賀蕓又說,“但我若不去,你那傻姑爺興許就回不來了!” 白河跪在地上,雙拳緊緊地握著,“爺就非他不可嗎?明知道危險也要跟去?” 賀蕓眨眨眼,明亮地笑了,“對啊,非他不可,你看,這才是喜歡一個人的態(tài)度,喜歡就去追,而不是自以為是地為她好!” 白河羞愧地低下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