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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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瀚在看到他二舅的一剎那,本想抬腳就走的,結(jié)果眼睛一偏,余光又瞄到了他二舅身旁的紀棠,頓時就舍不得邁步子了。 哎,躲來躲去,還是沒躲掉…… 這點子sao的! “韓老師好!”既然躲不掉,就只能硬著頭皮面對了,彭瀚十分想得開,主動跟他二舅打招呼。 “甭來這套,”韓主任怎么能不知道這小子打的什么主意,還想就這么混過去,門兒都沒有,“叫二舅!” “嘿嘿,二舅好!”彭瀚從善如流。 “怎么,這周沒回家?”韓主任心明眼亮,直奔主題。 “嗯,沒敢,”彭瀚難得沒找借口搪塞,痛快的說了實話,就怕萬一一會兒被韓大主任揭穿,肯定又免不了一頓教訓(xùn),“怕氣著老爺子,先緩緩。” “嗯,還懂得迂回了,不錯!”韓主任滿意的點點頭,看了身旁的紀棠一眼,“那行,既然你倆有事,我就先不跟你說了,你照顧好紀棠,都早點回宿舍。” “好嘞,那二舅您慢走,別忘了回去幫我跟二舅媽問聲好啊!”彭瀚第一次這么被輕易放過,一不小心就有點兒飄飄然。 “哼,要問自己打電話,別整這虛頭巴腦的!”韓二舅絲毫沒給外甥面子,明明左腳都邁出去了,愣是又回頭補罵了一句。 彭瀚:“……” 韓主任走后,彭瀚著實長舒了一口氣,這時才敢上前大搖大擺的攬著紀棠的肩膀,直接就往學(xué)校后街的方向走去。 “——我說,還是你面子大,”彭瀚撇撇嘴說道:“今天要不是你在,我二舅非得拉著我再教育三百回合,不說到我想升天,他肯定不會放過我。” 紀棠不動聲色的扒拉下彭瀚的爪子,跟著他并肩在黃昏后的校園里走著,和那些身旁三三兩兩路過的學(xué)生一樣,邊走邊聊天,不用擔心別人莫名其妙的關(guān)注,不用費力的迎合別人說話,想說就說,不想說就沉默。 他很享受這種氛圍。 “韓主任是你二舅?”紀棠難得主動對一件事感興趣,在彭瀚說話的間隙沒頭沒尾的問了一句。 “嗯,怎么,不像?”彭瀚沒像王圭海一樣對紀棠能主動提問小題大做,而是十分自然的把紀棠帶進后街那家很受燕大學(xué)生歡迎的米粉店,挑了一個靠里的桌子坐下。 然后隨手把桌上的簡易菜單遞給紀棠,說:“看看吧,他家東西還挺干凈,偶爾吃一次還行。” 紀棠接過菜單,前后掃了兩眼。 說是菜單其實不過就是一張塑封的硬紙,上面只有各種米粉和飲料的名稱以及價格表,連個縮小版的圖片都沒有。 “挺像的,”紀棠隨便指了一個套餐,又把菜單遞給彭瀚,“尤其是性格。” “哈哈……”彭瀚被莫名戳中笑點,倒沒說什么,直接起身去吧臺點了兩份餐,交完錢后拿回來兩罐冰鎮(zhèn)可樂,遞給紀棠一罐,說:“小啞巴,我怎么感覺你剛才說的不像什么好話呢?” 紀棠沒吱聲,只是默默的打開可樂喝了一口。 “那個……我問你個事,”彭瀚有些躊躇道:“你是不是想家了?” 其實這個問題都在彭瀚心里盤旋一整天了,自從昨晚他聽見紀棠那句無意識喊出來的“媽”,他就一直憋著想打聽打聽。 紀棠平時不愛說話,在宿舍里好像也幾乎沒給家里打過電話,當然也沒接過任何別人給他打過來的電話,這讓彭瀚十分的在意,不知道小啞巴家里是個什么情況,父母就這么不聞不問的,難道就真的一點兒都不關(guān)心自己的孩子嗎? 怪不得小啞巴只有喝醉的時候才敢吐露心聲,這家長也當?shù)奶环Q職了! “沒有,不想。”紀棠淡淡道,并沒做過多的解釋,也沒問為什么彭瀚乍然提起這個話題。 只是他剛才舒展的面部表情一下子又板了起來,在彭瀚看來,幾乎像是瞬間扣上了一個面具。 彭瀚被他突然冷淡下來的態(tài)度弄的一愣,幾度想要開口再繼續(xù)問點什么,但直覺告訴他紀棠可能十分不喜歡這個話題。 他倏地就有了不好的猜想。 接著紀棠就像是印證他的想法一樣,突然默默的低下頭,繼續(xù)研究桌上放著的那張單頁菜單,好像上面的內(nèi)容里介紹出花了一樣。 彭瀚立刻就福至心靈,想起上次他在課堂上讓紀棠十分難堪的那次,他也是用這種逃避的態(tài)度,悶聲不響的低頭,好像這樣就不用面對眼前的尷尬和難過一樣。 彭瀚幾乎立刻就后悔了,他剛才不應(yīng)該問的…… 好在這時候米粉端了上來,打破了兩人之間詭異的平靜。 彭瀚這回沒再繼續(xù)關(guān)于想不想家的話題,而是問了一些關(guān)于學(xué)習(xí)上的問題。 說起來彭瀚的專業(yè)和紀棠的專業(yè)是沾邊的,都是研究跟計算機有關(guān)的東西,只不過是研究的方向不同。 但對于紀棠這種需要韓主任親自教導(dǎo)的人,他會的就不可能只是皮毛,幾乎各個方面都有不少的涉獵,所以回答起來彭瀚的問題,簡直比本專業(yè)的老師還要詳細不少。 彭瀚原本只是隨便找個話題聊,結(jié)果一聊就停不下來了,紀棠就跟個自動解題機一樣,彭瀚這面題目剛說完,他緊接著就能把答案細細的說出來。 兩人一路從學(xué)校后街討論到宿舍,回到宿舍后紀棠還主動給彭瀚找了兩本關(guān)于他專業(yè)的輔導(dǎo)教材,不嫌麻煩的從頭給他劃重點,哪章必看哪章不用看的,說的特別清楚。 彭瀚一直拿著鉛筆在旁邊記記畫畫,沒插嘴沒逗樂,異常的認真,跟他平時大大咧咧匪氣十足的做派大相徑庭。 而對面的紀棠就更讓人驚訝了,剛開始彭瀚確實震驚,原來紀棠也有能侃侃而談的一面。 最后則是完全拜倒他思路清晰的講解上了,直到熄燈的那一刻,紀棠突然被黑暗打斷話語,兩人陷入全黑的寂靜中,彭瀚才突然想起來,開學(xué)那天的歡迎會上,那個白襯衫黑褲子的清雋少年,原來竟是紀棠! “小啞巴……”彭瀚緩了好一會兒,才借著從窗外透進來昏黃的光線,隱隱綽綽的灑在宿舍的床頭桌子上,又曖昧的反射到眼前人的臉上,慢慢的看清了紀棠的輪廓。 模糊的,又像是特別的清晰,彭瀚有一個瞬間,仿佛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了紀棠半垂著眼睛的時候,鋪在下眼瞼處纖長濃密的睫毛,根根分明。 “嗯?”紀棠等了半天,彭瀚都沒說出接下來的內(nèi)容,他疑惑的發(fā)出了一個單音節(jié)。 “你嗓子都說啞了,”彭瀚回過神后才發(fā)現(xiàn)紀棠略微嘶啞的聲音,有點不是滋味的調(diào)侃:“今天就到這兒吧,要不明天起來你就真成啞巴了!” 紀棠一哂,直接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不再理會彭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