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重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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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小重山 “可是我忘了,很多事情只分零次和無數次。她后來又和很多女人曖昧過,只是她做的更隱秘更小心,我找不到證據,又蒙了心,花了眼,沉溺在談戀愛的甜蜜之中,直到那一天……”宋紓不知不覺哽咽了,人類容易忘記愉悅的心情是什么滋味,反而擅長將負面的情緒刻進骨子里。 “我的恩師暈倒在街上,之后被好心人送去醫院,她沒有孩子,親戚也少,那時候我是唯一能夠陪護她的人。 她有家族遺傳病,一旦病發只能準備后事。我和韓寧說,老師重病,這段時間我需要照顧她,晚上不回去了。那天半夜mama過來,讓我回去拿換洗的衣服,我回到那里,發現韓寧和一個女人在床上……那一刻,我們之間的感情蕩然無存。 我失魂落魄地從那里離開,在外面的酒店住了幾天,期間手機關機,誰都無法聯系我。后來我稍微冷靜了一點,開機后的第一個電話打給我mama,她說的第一句話不是:“你在哪?為什么不接電話。” 她說……” 宋紓再度沉默,這件事是她埋藏在心底最深處的秘密,傷口不斷腐爛,將她完好的部分吞噬,只有剜rou刮骨,才能除毒療傷。 “她說:“紓紓,白老師昨晚去世了,你回來……送送她。” 小時候mama工作忙,父親去世得早,家里只有我和她相依為命。 老師是我們家鄰居,也是市重點高中的老師,我放學回家沒有飯吃,她就領我上她家吃飯,還輔導我功課,經常給我買小禮物。 整整十年,老師家就是我的另一個家,我最初的廚藝都是和她學的。 老師曾有過一個女兒,兩歲的時候被人販子拐走,至今杳無音信,她視我如己出,我卻連她的最后一面都沒見到。 我一直在想,為什么沒有晚幾天回去,晚一點知道韓寧出軌的事,這樣至少能夠陪老師走完最后一程?!?/br> 西洲,你說我……是不是很任性。” 我亦飄零久,十年來,深恩負盡,死生師友。 不知哪兒的風,在窗外輕輕嘆息。 宋紓在沈西洲懷里紅著眼,啞著聲:“我料理完老師的后事,立刻和韓寧提出分手,然后搬回家,與所有人斷聯。 那兩年,我患上輕度抑郁,你是除心理醫生外唯一知道這件事的人。 我無法在床上入睡,一閉眼看到的就是那天的場景,天黑之后也不想和人交流,因為我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她都是在這個時間段找我,我想要自殘想要受傷,看到血不是感到害怕而是感到快慰…… 我的生活習慣里有太多她的痕跡,我不斷逃離,不斷傷人傷己。 直到大四那年,她遠赴英國,我準備畢業。 導師問我就業意向,我說想離開烏里,當一名高中老師。 傳道、授業、解惑,我要成為這樣的人。 導師說:“你去粵地吧,一座遍地都是故事的城市?!?/br> 于是我來到那座城市,成為一名人民教師,站在三尺講臺,喜歡上我的學生。 她叫沈西洲,我很喜歡她?!?/br> 宋紓的眼角還有未干的淚痕,她看著沈西洲,將故事掀開新篇章。 沈西洲沒有說話,她覺得自己是一位在航海時代被放逐的冒險家,意外發現宋紓這塊新大陸,每天都在探索,總會在某一處發現新的驚喜。 宋紓卻在這時敏感起來,她委屈地拉下眉眼:“誒,你是不是不喜歡聽?” 坦白情史這件事本就是一把雙刃劍,不是加深彼此信任就是粉碎對方希望,她必須去承擔未知的后果。 沈西洲搖頭,放在被子下的指骨攥得發白:“老師,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嗎?”她的緊張藏進每一個字里,****,像撲棱翅膀避雨的白鳥。 “我在粵地問過你,你說我們先不要在一起,你需要一些時間認真考慮。遇見你之前,我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感情,你走之后,我每天都在想你,想的我做不好任何事情。 mama要我來找你,我很開心……因為可以提前見到你。 我下飛機后,阿姨說你不在家,出門和朋友玩,我忍不住給你打電話,想給你一個驚喜,沒想到會那么湊巧聽見你和她們的對話。 你對她說“我有喜歡的人,我很喜歡她”,讓她不要打擾我們的生活。 我不知道,這句話是不是表示,你已經做出決定。既然我們彼此喜歡,那我們可不可以在一起?我本來以為等你從烏里回粵地,才會有答案,這件事急不來,可是我發現自己等不及?!?/br> 沈西洲沒有為私情一次性說過那么多話,終于了結一樁天大的心事,她既釋懷又悵然,拉弓就沒有回頭箭,說出口的話收不回,她還能做的只有等待。 整個世界變成一部黑白默片,宋紓的五官在夜燈中一團模糊,沒有聽到她的應答,苦澀味從沈西洲喉間往上沖,比她吃過的所有中藥都苦,她解嘲一笑:“沒……” “我們在一起?!卞淙唬渭偟拇綄み^來,裘薄帳暖,沈西洲小口噙下她的氣息,“西洲,我們在一起,”她貼在沈西洲耳邊的聲音有些魅:“我不要做你的老師,我要做你的女朋友?!?/br> 沈西洲心里有一鍋達到沸點的水,咕咚咕咚地往上跳,她復又吻上宋紓的脖頸,本能地往她身上撫摸。 直到肌膚相親,細膩的觸感讓宋紓打個顫,她才驚覺自己的上衣已經被沈西洲挑起大半,她伏在沈西洲身上,呼吸急促:“西洲,西洲……” 沈西洲的神志清醒一點,她停下游走在她的蝴蝶骨上的手,還有些喘,沉默了兩分鐘,她把宋紓的上衣拉好。 重新將宋紓摟緊,沈西洲想將她揉入骨里血里:“是不是嚇到你了,抱歉?!?/br> 宋紓臉紅的幾乎要滴出血來:“我不是……不是不喜歡,我只是害羞?!?/br> “慢慢來,以后就不害羞了?!鄙蛭髦扪壑械那橐馊绯保従徍魵?,把身體的燥熱感壓下。 這個人,是她解癮的藥,她恨不得將她揉碎了,再細細咽下。 一直到兩個人的體溫都降下來,她們才相繼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