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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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產(chǎn)似乎有著遺傳性。母親當(dāng)年歷經(jīng)千辛萬苦生下我,而這次我的生育,仿佛像過鬼門關(guān)一樣艱難。 預(yù)產(chǎn)期剛好趕上了嚴(yán)勝大人參加最終選拔的時間,他本來想拖到下一次,但是繼國家已經(jīng)寄了信過來,請他早日回去處理家事。 清早緣一就去找已經(jīng)請好的產(chǎn)婆,家里只剩我和阿步兩人。緣一離家不久我的肚子開始陣痛,我痛苦地喊來阿步,可她除了用溫毛巾細心地幫我拭汗,什么都幫不了減少我的陣痛。 晌午已過,緣一依然沒有回來。 我衰弱著呼吸著,我想讓阿步去喊人過來,可她堅持緣一大人一定會回來的,如果她離開了,萬一我出了什么差錯怎么辦。 我忽然想起了劇情里那個女人,一股涼意從心中躥起,難道我和孩子,都逃不過她的命運嗎…… 我真的第一次切切實實地感受到了恐懼,我知道大部分人的命運,可是我卻忘記了那個女人的命運,她和孩子死在了鬼的嘴里。幾個時辰過去了,緣一依然沒有回來,我手腳冰涼,忍不住顫抖,我感受到自己的生命跡象正在慢慢消失,呼吸越來越弱…… 我把知道的諸神都祈禱了一遍,乞求有人能夠發(fā)現(xiàn)我處境艱難,我從未如此渴望活下來,我甚至想到了那個人,心仿佛被揪緊了。 我感受到呼吸地頻率越來越快,下面好像有什么東西流了下來,我聞到了一股血腥味,我?guī)缀踅^望了。這時,我聽到門被推開的聲音。 我已經(jīng)痛得神智不清,眼前一片朦朧。我聽到阿步喊道:“你是誰?為什么闖進來?” 我聽到一個略低沉的女聲:“我是產(chǎn)婆,”那人頓了一下,我感受到那人的視線落到了我身上,聲音突然變得焦急,“你,快去燒碗紅糖水!” 死馬當(dāng)成活馬醫(yī),阿步看到“她”頗有氣勢地一邊擼起袖子,一邊指揮她,馬上跑到廚房去了。 明明滅滅之間,我感覺到那人靠近我,半跪在我的被褥旁,一邊用濕毛巾擦著我的額頭,一邊用熟悉的低沉男聲在我耳邊說: “不要怕,我來了。” 我是產(chǎn)生了幻覺嗎?還是說人在死之前,會夢到自己最想見的人……我努力地睜開眼看“她”,“她”用冰涼得沒有一絲溫度地手捂住了我的眼睛。 “不要看,用力。” 阿步很快把紅糖水端了過來,“她”喂我喝下。 “現(xiàn)在是不是有些力氣了?繼續(xù)努力,不要放棄。”我聽到“她”又變回了女聲,輕聲對我說。 我閉上眼睛,無力地說:“我好累……我感覺一點力氣都用不上……我是不是要死了……” 我看不到“她”的臉,感覺到一股力度正在幫我,“她”堅決地說:“孩子的頭已經(jīng)出來了,是個非常可愛的孩子,請你一定要再努力一次。” 我看到阿步俏麗的眼睛正在流下淚水,她忍著哭腔,緊緊地握住我的手,說:“夫人,一定要再加把勁啊。” 加把勁,我感受到渾身都在竄著寒意,我咬住了嘴里的毛巾,神啊,請一定要保佑我們…… 整整一天一夜,我一次又一次地掙扎著,當(dāng)我感受到小東西已經(jīng)完全出來之后,我像大戰(zhàn)了三天三夜的士兵一樣脫力地躺在了已經(jīng)被汗浸濕的被褥上。我看到“她”喘著粗氣,把小東西抱給了我—— “母女平安。”那人仿佛松了一口氣般說。 我連睜眼的力氣也沒有了,阿步幫我扶起來,迷茫中,我看到了一個陌生的女子,她的眼睛,卻是熟悉的冰藍…… 我想,也許是看到“她”的眼睛太像那個人了,所以才產(chǎn)生幻覺了吧。 可是,我并沒有聽到小東西的啼哭,她緊緊地閉著眼睛,心跳和呼吸都很微弱。我有點慌張,怎么逗弄她都沒有用。 那人伸手,我忍著淚水把嬰兒交給了那人,那人低頭,輕拍了拍小東西的背。 然后奇跡發(fā)生了,小東西咳出了一口羊水,把那人胸前的衣服弄濕了。 然后慢慢地,她睜開了美麗的紅寶石一般的眼睛,她盯著那人看著,然后“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第二天清晨我醒來,阿步說那人就已經(jīng)離開了。她是一位路過的產(chǎn)婆,可能聽到我痛苦的呼叫,正好幫我過了這一劫。緣一仍然沒有回來。 阿步說,那個產(chǎn)婆有些奇怪,在遞給產(chǎn)婆毛巾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那產(chǎn)婆手冷得很,好像連呼吸都很微弱。 我坐在床上抱著孩子,陷入了沉思。 每一個孩子在父母眼里都是漂亮的,可是這個小東西比我以前見到的任何一個孩子都要漂亮。她的臉上沒有皺紋和潮紅,像一塊玉一樣溫潤,仿佛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陽光。她的眼睛隨了緣一,一雙紅紅的眼睛沒有丁點人世間的陰影,好奇地打量著我。 我恍惚地想到,劇情里這個孩子本來,是屬于上天的。我終于把她停留在了這個世界。 上午時,遲到的父親急匆匆地趕回來了,他的身上被鮮血和汗水渲染,又帶了些微涼的晨露。他連羽織都來不解開就沖進了房間,我抬頭,看到他的眼里被絕望和自責(zé)覆蓋,當(dāng)他看到我和小東西都健康完好時,他呆在了門口。 “站在那干什么,快來看看呀,我都抱累了。”劫難過后,我不想怪這個失職的丈夫,新上任的父親,因為我明白他肯定有他的苦衷,況且在我最艱難的時候,那個人陪在了我身邊。 他像是將死之人忽然回光返照一樣,一步一步地走向了我,可是他的眼淚,卻猝不及防地落了下來。我好像是第二次看到他哭,上一次是什么時候呢……好像是我差點被毒死的時候…… 他仿佛用盡了全身力氣抱住了我,他全身顫抖著,我的肩膀被他的淚水濡濕,耳邊響起一句又一句的: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我回抱了他,卻同樣忍不住越抱越緊,真奇怪,我怎么也掉眼淚…… 突然“哇——”的一聲,被晾在一旁的小可愛應(yīng)景地也哭了出來,她一哭,我忍不住破涕為笑,我拍了拍深陷自責(zé)的緣一,把孩子抱給了他。 他抱過他的孩子,用疲憊的眼睛貪戀地看著,他的淚水掉到了孩子的臉上,孩子竟?jié)u漸止住了哭泣,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緣一愣住,我看到他的眼睛里閃爍著溫情,他也溫暖地笑了出來。 “謝謝。”我聽到他輕輕地說。 我的心快融化了。 我要緣一給她取個名字,緣一說他早就想好了,叫“晴(せい)”。 我覺得“晴”字有些單薄,最后定下來的,是“晴奈(せいな)”。 晴奈在他懷里睡著了,我問他路上遇到了什么事,他的臉再次變得陰沉起來。 “產(chǎn)婆……被殺了,”他說,“我到的時候,產(chǎn)婆已經(jīng)被鬼吃掉一半身體了……附近的鄰居卻是完好無損,那只鬼比以前遇到的都厲害,我一直追上山,直到今天早上才把它殺死——”緣一頓了頓,說:“我懷疑……這是蓄謀好的。” 我一愣:“你的意思是?” 緣一點了點頭,說:“一定是鬼舞辻無慘下的命令,我們被盯上了……讓你受了這么多的痛苦,我不會放過他。” 我看著窗外蒼茫的雪地,知曉了意想不到的兇手,沒由來地悲哀起來。 過了一天,產(chǎn)屋敷寄給我的信讓我的心情更加復(fù)雜。 經(jīng)過調(diào)查,產(chǎn)屋敷世哉確定鬼舞辻無慘在江戶,而我說的那個能夠克服微弱陽光的沒有人氣的家伙,非常有可能是無慘。為了我們的安全,他正式邀請我們到鬼殺隊的總部避難。 戰(zhàn)爭一觸即發(fā)。 然而在戰(zhàn)爭開始之前,嚴(yán)勝大人輕松地通過了最終選拔,緣一忙里偷閑地當(dāng)上了柱。 說他忙里偷閑是因為,這段時間他實在太忙了,除了出任務(wù)之外,他身兼奶爸·月子組長·霸道螢總的甜心老公多職,除了哄晴奈就是在哄我的途中。 嚴(yán)勝大人七天后就回來了,他沐浴過后來看晴奈,表情難得的柔和,甚至還親了親晴奈,晴奈似乎也很喜歡這個大伯。 于是由于我的生產(chǎn),嚴(yán)勝大人回家的日期又往后拖了些,他和緣一輪流帶晴奈,有時候真分不清誰才是晴奈的父親了,因為他們都有一雙好看的紅眸。緣一因為斬首了那只厲害的惡鬼,產(chǎn)屋敷世哉提升他為柱,他陷入更多的任務(wù)和征討中,在家的時間并沒有多長。大部分時間,變成我和嚴(yán)勝大人陪小孩了,但是我看得出來,他對小孩也不是很熟練,卻有著無盡的耐心。我不禁嘆了口氣,這就是資深家長嗎? 等我坐完月子,隆冬已經(jīng)快過去了,無慘曾經(jīng)來看過一次,嚴(yán)勝大人去外面和他談了會話,馬上把他趕走了。 也許我再也不想看到鬼舞辻無慘了,我想。 “螢辛苦了,”一天晚上,緣一哄完睡在中間的晴奈,對我說,臉上有種做錯事般的表情,“只有這一次,以后我們不要別的孩子了。” 我笑道:“我又不會因為這件事怨你,你不想兒孫滿堂嗎?” 緣一搖搖頭,說: “……我不值得螢為我背負(fù)這些痛苦。” 我嚇了一跳,他側(cè)著身茫然地看著我,我扭過頭去,責(zé)備地說:“我是愿意的,這是我做妻子的責(zé)任。你快睡了,不要說這些不著邊際的話了。” 他似乎還想表白些什么,結(jié)果忍住了,輕輕地說:“沒想到緣一真的能做父親了,真像一場美麗的夢。” 我閉眼睡去,如果這真的是個夢的話,未免也太長了。當(dāng)自己覺得歷經(jīng)滄桑之后,才發(fā)現(xiàn)一切風(fēng)雨才剛剛開始。 ※※※※※※※※※※※※※※※※※※※※ 性感義勇在線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