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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重生之男妻清溪_分節(jié)閱讀_84

    不驚聽到這一“稱謂”便知道,這肯定是那個認識羅立的禹謐。他緩步靠近,同他一起看那夜色朦朧里的若彌皇城。寒風呼嘯著從屋尖卷過,星星點點的燈籠在檐下飄搖。

    “主子,您是否想過,若背后沒有國,我們齊莊能支撐多久。”禹謐的聲音有些低沉。

    不驚仰頭看著皇城,他知道。以前有其冽擋在身前,他只需要一心經(jīng)商發(fā)展勢力,可現(xiàn)下只有他一人了。他道:“看中哪一國了?”

    禹謐聞言歪著頭看他。

    “若彌?”不驚忽而想起他一直盯著前方的若彌皇城,便猜測道。

    禹謐一笑,搖頭。

    “哦,還好。”不驚笑,“這兒的百姓都經(jīng)歷幾番戰(zhàn)亂了,谷梁鈺還算是個好皇帝,我們就不搶這地盤了。”再有,林淵這個兄弟他是認的,林淵都成若彌皇后了,他總不能搶兄弟的地盤。

    “正如主子所說,這塊地盤歷來受各國爭搶,我們不若尋一個長久的地方。”禹謐道。

    不驚點頭:“小一些好控制,也不會引人注目。”

    “主子早有打算?”禹謐明白過來。

    不驚點頭。他身后有大多的人,遍布在各國,他得給他們一個歸屬,一個即使在他國擁有需要扮演的身份,也能藏在心底里的安定。趁著現(xiàn)下禹謐還算清明,他問:“你為何排斥岫如煙尊人解除禁術?”

    “這……”禹謐認真地想,在他內(nèi)心深處,是排斥這個對他施展禁術的人。可是,暗人是不能對命令進行排斥的,不然如何能下禁術。到底是為什么排斥?越是想,便越是想不出,心底里好似缺開一個口子,疼得他伸手去捂。

    “禹謐?”不驚看著他直愣愣地看著天際,只手捂上心口,像是承受了巨大的痛苦。他心道不好,正要伸手去握他的手臂,禹謐已從痛苦中掙扎出來。

    禹謐淡淡地看著面前這人,轉(zhuǎn)身便離開。他的腳步越來越快,尋著陰影隱秘身形。

    不驚落腳很輕,跟在他身后。這樣的禹謐并不是他的暗人,不借用一絲內(nèi)力,卻游刃有余地在暗夜里前行,靈活至極。最重要的是,他的武功自成一派。

    禹謐游走在大街小巷里,一切都是那么陌生。

    突然,不驚眼色一凜,在那一霎那,禹謐也發(fā)現(xiàn)了襲來的黑衣人。不驚做了個手勢,跟在暗處的悍支暗人只一眼便收住動作。不驚在不遠處靜靜地看著禹謐的招式,須臾才打出協(xié)助的暗號,悍支暗人全數(shù)上前來絞殺黑衣人。

    禹謐分神看了一眼不遠處的不驚,這人一直就跟著他,到現(xiàn)在才遣了幫手來。肯定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他稍一分神,黑衣人的刀尖劃過他的胸口,又在下一忽被暗人的刀格住。黑衣人看著面前的刀逼近,只來得及飛了一鏢出去,亂中失了準頭,本該扎向暗人的毒鏢擦著他身側(cè)過去,直扎向禹謐。

    “小心!”不驚踏風而來。

    禹謐只聽到寂靜夜里的那一聲突兀的喊聲,心口一痛,避之不及,被鏢擦過手臂。

    黑衣人瞪大眼睛,心道不好,卻在下一忽被暗人收去了頭顱。擴大的瞳孔在天旋地轉(zhuǎn)之間,印出那個上頭要他們活捉的人直倒下去。

    不驚接住倒下的禹謐單腳下跪,讓他靠著自己的膝,匕首一挑,將那毒鏢擦過的衣袖處劃開。雖是黑夜,他也能清晰地看到,禹謐白皙的手臂上一道傷口已迅速泛黑。

    “忍著點!”不驚道,一旁的暗人已燃了一道火湊來,他飛快地燙刀,隨后迅速割去那泛黑傷處。

    禹謐咬唇,半點聲音都不曾從唇邊漏出。旁邊按著他肩膀的暗人卻是看到,豆大的汗珠從他額上滾下。

    不驚看著那傷口,收了手。暗人從他手里接過刀,另有人已攔腰將禹謐抱起。不驚看了一眼地上橫七豎八的尸體,對一個暗人道:“來而不往非禮也!與清支道,將這些個送去羅那皇室,臨走時別忘記撒上‘忘形’和‘蠶食’!”

    劃過禹謐胸口的那一刀沒有淬毒,而鏢上卻是淬了劇毒。他在旁邊看得真真切切,那毒鏢原本是要扎向暗人的,他們只求活捉禹謐,對其他人是格殺勿論。而活捉禹謐的目的,無非是為了那神秘武器!敢動他的人,便讓羅那好好嘗嘗得罪他的下場!

    “是!”那名悍支暗人應道。這“忘形”和“蠶食”曾是樊廈對羅那下過的毒,主子特意沒用其他毒,便是想讓他們好好憶一下舊事!

    一眾人瞬間消失在夜色里。很快,幾道黑影隨著黑隼趕到,迅速地除去痕跡,帶著尸體離去。

    不驚一眾人悄悄潛回宅院,龑沒早已在客居等著。龑沒見人進來,直接讓進里屋。不驚知道禹謐在龑沒手里不會有大問題,便端了茶水,進了另一邊屋里,坐在羅立面前喝茶。

    在不驚的長久凝視下,羅立終于從媚術中掙扎出來,激出一身汗。媚術一般在一個時辰內(nèi)有效,可以通過外力解除,也可以在過了時效之后自動解除。像羅立這樣自行強掙出來的,不光要執(zhí)念強盛,還要耗費一定內(nèi)力。他見不驚這般看著他,而禹謐卻不在屋里,心里有了不好的預感:“主子?”

    “嗯,見你自我陶醉得厲害,便沒叫醒你。”不驚呷了一口茶水。

    “禹謐呢?”羅立自動屏蔽了那話,趕緊起身。

    “在診治。”不驚言簡意賅。

    羅立聞言眼瞳一縮,躍了出去。

    不驚走出去的時候,看到羅立定定地看著那道關閉的屋門,里頭燈火閃耀。他將茶盞放到旁邊的小案上,坐到一邊椅上:“你明知他……不是原來的禹謐,如何還會這般放松警惕?”最低等的媚術將齊莊商支首領放倒了,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他……施展媚術時,是認得我的。”羅立也知自己丟人,看都不敢看不驚。

    “你是不知他現(xiàn)下的狀況?”不驚道,“上一忽還是你熟悉的禹謐,下一忽便已換了。”

    羅立伸手抹了抹臉面:“主子,我是不是該避開?”他容易受這段感情影響,實在不適合陪在禹謐身邊。

    “你該做的是將冷靜找回。”不驚道,“避開就能冷靜了?以你現(xiàn)下的狀態(tài),到別處還不知要禍害甚呢!”

    羅立沉思了一會兒,點頭。他道:“主子,今夜是遇到什么事了?”

    “羅那皇室暗衛(wèi)。”不驚道。

    羅立一驚:“這么快就尋到這里了?”

    “應當是湊巧。”不驚道,“不然,在我趕到之前,他們就可以動手了。”

    羅立沉眸:“我們是否要轉(zhuǎn)移地方?”

    “無需。”不驚道,“你在公中傳一道消息,便說黑系一部首領中毒身亡。”

    “這是?”羅立一想,沉下了眉。

    “給禹謐換一道身份。”不驚道。

    “若他們查到這里呢?”羅立問。這里住著主子的親人,主子對他們有多重視,他是知道的。

    “他們不會有機會的。”不驚道,轉(zhuǎn)而看著羅立笑,“看你了,商支首領。”他對暗處的落道,“發(fā)指令出去,羅那各支域首全力配合商支首領羅立。”

    “是。”落接下命令。

    “主子是說……”羅立有些領悟了。

    “去辦事!”不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