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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重生之男妻清溪_分節(jié)閱讀_41

    “因為仰望,所有的美麗都帶上了幾分神秘與遙不可及,世人才會茫然追逐?!庇萸逑?,“若揭開那層神秘面紗,與星辰平起平坐,還保持那份欣悅,才是真正的喜愛?!?/br>
    “我不愛星辰。”任桑榆輕道。

    “嗯?”虞清溪看他。

    “我只愛清溪?!比紊S艿?。前一世的仰望,這一世的傾慕,吸引了他太多的目光。

    虞清溪所學(xué)的迷惑一術(shù),用的最多的便是眼睛,然而對著這么一雙專注而真摯的眼眸,他突然覺得有些招架不住。本該適時表現(xiàn)出害羞或喜悅的他,竟不知所措地望著任桑榆。

    任桑榆看著他茫然的表情,略微有一些失望。不過,他們相處時間不多,他在前世就留意到這個人,而對于清溪來說,他只是個才新婚不久的夫君。不急,他可以等。任桑榆淡淡一笑,摟過他的腰在他面頰上親吻了一口。

    虞清溪眼里的茫然褪盡,又恢復(fù)了平常的清清淡淡。他面前的那層面紗估計永遠(yuǎn)都不能揭開,而且也沒法揭開,他沒法擁有這樣的喜愛,只能扮演好這一角色。

    “外頭涼,早些睡吧?!比紊S艿馈?/br>
    “好?!庇萸逑c頭,隨著他進(jìn)屋。

    到睡覺的時候,虞清溪見任桑榆還在書案邊,便過去:“桑榆,還不睡嗎?”

    “哦,看完這一篇。”任桑榆一笑,“清溪先睡,我一會兒過來?!?/br>
    虞清溪知道他看書很快,這一篇肯定只是那么一說。他道:“夫君早些休息吧,難得出來一趟,若是夫君沒休息好,清溪以后再不敢拉夫君出來了。”

    任桑榆無奈一笑,將書合上:“好,休息!”

    虞清溪見他起身時還戀戀不舍地朝那本書看了一眼,也是無奈。不過,任桑榆的身子還沒有恢復(fù)到完好狀態(tài),若是因為熬夜熬壞了身子,那以前的調(diào)養(yǎng)就全白費了。

    一夜無話。

    第二日起來,虞清溪便讓奴仆們收拾東西,用了早膳,他們便坐馬車回府。經(jīng)過街市的時候,虞清溪掃過手臂上的傷口,希望任桑榆不要想起醫(yī)館的事。坐在對面的任桑榆正拿了書本在看,進(jìn)城之后,街道上平坦了許多,馬車也不再顛簸,因此看書也不受影響。虞清溪覺得任桑榆看書一向很專注,怕是得到下車時才能想起醫(yī)館一事,只不過,心里還是有些不踏實,虞清溪只能安慰自己那是心虛所致。

    還未到東街,任桑榆便放下了書本,虞清溪心里咯噔了一下。

    “到哪兒了?”任桑榆問他。

    “還未到府,夫君是累了嗎?”虞清溪的眼眸波瀾不驚。

    “不是要去醫(yī)館嗎?”任桑榆無奈,“若我不記著,你便也要忘記嗎?”他起身扯開些車簾吩咐道,“去醫(yī)館。”

    虞清溪捏了捏手指,對任桑榆道:“我想著回去就撤了綁布,什么事都沒有,不必去醫(yī)館了?!?/br>
    “都快要到醫(yī)館了,怎么地也該去看一看,反正回去也沒甚事?!比紊S艿?。

    “夫君不是急著要回去看書嗎?”虞清溪道。

    “總沒有清溪的傷重要?!比紊S芟肓讼?,道,“昨日睡多了,晌午便不睡了,用來看書。嗯,就這么決定?!?/br>
    虞清溪放棄,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一夜下來,他覺得傷口沒感覺了,看來羅立給的藥很不錯。可藥效再好,那也是刀傷,沒那么快愈合。他對任桑榆的關(guān)心微微一笑,心里再如何不安,他的面上倒是顯露不出半分。

    馬車停下來,任桑榆扶著虞清溪下來,春雨早他們一步進(jìn)了醫(yī)館打點。虞清溪抬頭看了一眼,“懸壺藥房”,好似是挺有名氣的一座醫(yī)館。

    “這醫(yī)館不錯,里頭的大夫不比黃大夫差,我們?nèi)タ匆豢础!比紊S艿馈?/br>
    “好?!庇萸逑鬼?,跟著任桑榆進(jìn)去。

    春雨見他們進(jìn)來,便領(lǐng)著他們?nèi)ダ镱^隔間。

    “大夫,勞煩看一下傷口?!比紊S芊鲋萸逑募绨蜻^去。

    “這邊坐?!蹦谴蠓虼萸逑胱?,便開始拆他臂上的綁布。隨著綁布一圈一圈繞開,大夫狐疑地輕輕一嗅。在綁布除去之后,大夫細(xì)細(xì)地看了看綁布上沾染的藥粉,然后看了一眼虞清溪。那傷處切口平整,很明顯是刀傷。

    虞清溪感覺到大夫的異樣,想起這是羅立給的藥粉,便不由懷疑這家店了。他道:“大夫看著如何?昨日蹭破了,看著傷口不深便沒有找大夫,隨意包扎了一下?!?/br>
    大夫聽到“蹭破”兩字便抖了抖胡子,不過還是配合道:“藥用得合適,所以傷口已愈合,再敷上兩日藥便可,這幾日都切忌不要沾水。”

    任桑榆盯著那傷口好久,鋒利的刀劍劃出的和荊棘劃到的他也是能夠分辨的!若說這是荊棘劃出來的,怕是得要鐵荊棘了吧?不過,他回想了一下昨日的話語,好似虞清溪至始至終都只說過這傷口是擦傷的,并沒有說用什么擦出來的,是他以為山林里只有荊棘比較鋒利,一廂情愿地以為是荊棘傷的。哼!這傷口一點都不似昨日虞清溪描述得那般輕,若是昨日知道傷口這么大,肯定是要請大夫過來看的。他僅顧著辨別傷口,倒是忽略了另一件事,那刀傷昨日才添的,今日就呈愈合狀態(tài)了。

    “勞煩大夫!”任桑榆也不看虞清溪,只干巴巴道。

    大夫點點頭,拿了干凈紗布和藥粉過來,替虞清溪上藥包扎。

    虞清溪只那么一眼,就知道任桑榆生氣了。他哀嘆,他的病弱夫君看來不好糊弄?。⊙垌瓜?,落到手臂上,察覺到那藥粉的味道與羅立給他敷的竟是一模一樣。

    大夫包扎好傷口,取了一小瓶藥給虞清溪,交代注意事項。任桑榆從他手里拿過藥,卻看都沒看他一眼。

    兩人從醫(yī)館出來準(zhǔn)備回府,任桑榆走在前頭率先踏上馬車。虞清溪看著任桑榆頭也不回的樣子,心道果真生氣了。他垂下眼眸,正要上去,旁邊春雨伸手扶住了他的手臂。

    “三少夫人,慢些上車?!贝河甑馈?/br>
    虞清溪回過頭,垂著眼眸正要上去,一旁的春雨手又收了回去,轉(zhuǎn)而另一手被扶住。他看了一眼復(fù)返的任桑榆,后者雖伸手扶他,卻并不看他。虞清溪順著那手的力道,踏上馬車,再抬眼便只見前頭那人倔強的背影。

    任桑榆坐在馬車?yán)?,感覺到對面那人注視的目光,他偏就不去看他。若這次不長長記性,下回說不得就是這樣不知輕重,連夫君都敢瞞著,以后還得了!

    到任府,他們自然是要先去相顧苑請安的。莊子上沒甚特別的出產(chǎn),他們也就沒帶什么禮,只與任范氏說了會兒話就準(zhǔn)備回了。任桑榆走在前頭,任范氏在后頭留虞清溪說兩句話。

    “這次出去是不是吵嘴了?”任范氏問,她細(xì)心地發(fā)現(xiàn)桑榆至始至終都沒有對著虞清溪笑,這是以前所沒有的。

    “沒有?!庇萸逑吹贸鋈畏妒现皇顷P(guān)切,并沒有責(zé)問,便淡淡一笑。他的傷口在衣裳里頭,并沒有顯露出來,任范氏沒那么快知道。

    “清溪說沒有就沒有,權(quán)當(dāng)他是自個兒在撒小孩子脾氣罷?!比畏妒弦恍?,“母親覺著,桑榆與你在一起之后,變了許多,以前可從不會象這樣……鬧脾氣。他呀,身子一向不好,便沒有其他孩子的活泛,母親看著他現(xiàn)在鬧脾氣,心里都是開心的。”

    “母親放心,夫君會越來越好?!庇萸逑媲暗拇饶?,輕道。

    “好?!比畏妒陷p輕拍了拍他的手。

    虞清溪出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任桑榆站在外頭等著他,才那么一會兒,就揪了一地的灌木葉了。

    聽到清溪的腳步聲,任桑榆才停下手里的動作,眼睛往他身上一掃,便走到前頭。

    虞清溪跟在后頭抿了抿唇,鬧脾氣的夫君要怎么哄呢?

    任桑榆本就心里憋著一股氣,傷口的事沒有解釋一句,被母親留下也不說一說,現(xiàn)在走在后頭更是一言不發(fā)。他感覺到身后那人腳步緩下來,想著就在苑子里,有奴仆跟著也沒什么事,便不再等著他,快步回灝瀚苑。不冷一冷他,肯定是不會知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