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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重生之男妻清溪_分節(jié)閱讀_1

    《穿越重生之男妻清溪》斯源

    文案:

    虞清溪望著那人坐起身來,有些發(fā)懵。

    前世被唾以“克夫”,就是因為夫君過了洞房花燭夜就去了。

    今世,夫君倒是熬過來了?

    內容標簽: 穿越時空 重生 宅斗 種田文

    搜索關鍵字:主角:虞清溪任桑榆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物是

    一戶公寓里,兩名職業(yè)殺手十幾招制服一個少年。其中一名殺手無視少年倔強又掙扎的目光,匕首一劃割破他的頸動脈,一手強力壓制著這少年的反抗,一手抬腕看著手表計時。另一名殺手很快開啟了燃氣,迅速地取出一塊布擦拭痕跡。

    “好了。”壓制少年的那名殺手放下手腕,又看了一眼已不再動彈的少年,放開手走了出去。

    消痕跡的那名殺手再檢查了一圈,緊隨其后,在出門之前彈出一道火星,迅速關上門。

    “轟”一聲,火花從窗戶噴出,震得整幢公寓輕晃。一瞬間,小區(qū)里的居民都涌了出來,報警叫救火車,十分嘈雜。趁著混亂,兩名殺手繞開攝像頭,悄無聲息地離開這座小區(qū)……

    紅帳里頭的少年瞬間抓緊了手下的鴛鴦刺繡被面,眉頭緊鎖,額上的汗沁濕了鬢角的發(fā)絲。他掙扎了一番,身子如在烈火里炙烤,卻是沒有醒來……

    若彌京郊一座莊子突然燃起了大火,火焰與黑煙翻騰,少年皺著眉嗆醒過來,稍一抬頭便看到周圍橫了幾具尸體。也來不及多想,因為濃煙已彌漫了大半屋子,怕是支撐不了多久。少年咬了咬唇,支起身子要往外爬。可兩腿已被打斷,稍一動彈就疼得他冷汗直流。他咬牙用手肘撐著地,一點一點地往外挪,身后慢慢拖出一道血痕。突然,他聽到了一絲異響,猛然往上看去,梁木轟然塌下,正是落向他所在的位置。頃刻間,樓屋坍塌,塵煙飛散,火光沖天……

    少年手下的紅錦緞面已暈濕了一塊,白皙的手背上青筋隱隱可見,指尖緊緊抓進綢料。突然,他渾身一顫,從接二連三的噩夢里驚醒過來。屋內一片喜慶,紅色的帳頂,金線刺繡的被面,窗戶上的喜字,還有燃盡的紅燭。一切都是那么陌生,又是那么熟悉。有三年之余未踏入這間屋子,自然是陌生的,可到底也小住過一些時日,一眼便認了出來。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看向右側,好似有輕微的起伏。他施手探過去,微微一觸。是溫熱的,活人!他輕舒了一口氣。

    眉頭剛舒展開,卻又很快擰起。虞清溪自問兩世都謹慎而低調,為何結局都是被殺,還落了個尸骨無存?他雖說是現代人,對火化尸體不會有什么異議,可置身于火海,炙熱舔舐身體的疼痛卻是清清楚楚地記著,實在是不好受。若說第一世亡故是有父親的職業(yè)過于特殊的緣故,那第二世是什么原因?難道是經商時得罪了某些勢力?可對付一個商人,用得著下這么大手筆?那十來名黑衣人的身手,一看就不是普通的殺手。虞清溪苦笑,再琢磨也是琢磨不出什么,頭也是沉得厲害。

    虞清溪抬起手,看了看手掌里斷成兩截的生命線,輕嘆了一口氣,兩世都沒有活過二十,如今多想又有何意義?面對再一次重生,虞清溪就沒那么驚訝了,稍一打量就能明白。他抬起手輕輕觸碰了一下額頭,果然,發(fā)燒了。腦xue微微有些發(fā)疼,昏沉得很。

    他拉開錦被緩緩起身,站到銅鏡前默默端詳。現在的他是十四歲,若是與前兩世一樣,那便是還有五年之多可以活。五年啊,虞清溪摩挲著手掌上的生命線,微微有些黯然。再抬眼,他伸手描摹著銅鏡邊緣上的紋路,看著鏡中的自己兀自發(fā)呆。

    李敏煜醒來的時候,便看到一室朱紅,仿若是喜房。稍一側頭,便看到這間屋子的擺設,陌生得很。他明明是死了的,那么高的懸崖,斷不會有生還的可能,怎會出現在這喜房里?難道那一幕是假的?他大哥最終不忍心,救下了他?可這喜房是怎么一回事。李敏煜抬手欲按一按眉心,突然手下一頓,這分明不是他的手!他的手骨節(jié)分明,青筋隆結,并不是現在這樣……手背上微微一層薄rou,筋絡只現出淡淡的青色,清雋細嫩。

    虞清溪聽到床榻上的動靜,便走了過來:“你……”

    李敏煜望了過去,面上不顯,心里卻又是一陣震撼:這……這不是任家三少夫人嗎?他有些不可置信,一邊起身,一邊細細打量著他。任家三少夫人在京都可是名人,當然,除卻私下傳的“克夫”名聲,大多是因這人經商了得,手下的買賣遍布全若彌。他曾有幸見過一次,此人雖出身商戶,可舉手投足之間盡顯大家風范,絲毫沒有商戶的浮夸與狹俗。面前的任家三少夫人好似比他見過的稍顯稚嫩,可是,任家三少爺再早逝,也輪不到他娶過來!這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虞清溪看到面前這人起身,也是有些發(fā)懵。方才頭昏沉著,看到身邊人活著便沒有多想,現下才想起來,在上一世,他的夫君便是在洞房花燭夜就去了。一早起來,任府紅綢換白幡,他連敬茶這一道都沒有過。由此,“克夫”的名聲便一直跟著他。他本是不在意這些的,可剛開始經商很是艱難,其中不是沒有這一茬原因。

    “唔……”李敏煜按著眉心,忍受著眼前一陣陣發(fā)黑。

    “快躺下。”虞清溪趕緊伸手扶著自家夫君往下躺。他按了按被角,轉身走到屋門口,輕聲喊道:“春雨,傳大夫。”任三少爺的名里帶“木”,需要水來滋生,身邊的奴婢小廝都是以春為打頭,大多與水沾上些意思。上一世,春雨雖是任家家仆,卻是一直忠心耿耿地跟著他。也是喊習慣了,便沒有注意到,方才的語氣里帶著幾分熟稔。

    “是!”春雨應下的同時,不禁暗暗贊嘆,就昨夜那么一小會兒,三少夫人竟然叫得出她的名?

    在游廊里,春雨迎面見著老爺夫人相攜走來,后面跟著大少爺二少爺,還有一些庶出的少爺小姐姨娘之流。任夫人范氏看到春雨福身行禮,便問:“什么事?”

    “夫人,三少夫人讓奴婢請大夫過來一觀。” 春雨雖腳步快,卻是半分都不凌亂,臉上也不現慌亂。

    “那你趕快去。”任范氏并沒有多說,與任老爺相視一下,趕緊往灝瀚苑趕。

    任桑榆身子不好,他們?yōu)榱梭w諒他,特意將敬茶改在灝瀚苑主廳。現下灝瀚苑要請大夫,一大群人自然是先往廂房趕。

    任之初突然頓下腳步:“長榆、星榆隨著我與你們母親進去,其他人去主廳候著。”

    “是。”眾人自然不敢有異議。

    虞清溪前腳剛聽到小廝春華來報,后腳便看到一眾人走了進來。

    “父親、母親……”虞清溪喊道。

    “我們在廊里看到春雨去請大夫,桑榆如何了?”任范氏望向虞清溪,眼里很是急切。

    “方才……三少爺起了身,好似有些發(fā)暈,”虞清溪道,“清溪便做主讓大夫來看一看。”按說,成親次日也是在大喜之日內,請大夫總歸是傳出去不太好聽。可想著夫君的身體,還是喊了大夫過來。

    任范氏沖他點點頭:“做的對。”

    一眾人站在床前看著,雖有擔心卻是沒有出聲驚擾。

    任之初倒是瞧著,桑榆的臉色好似沒以往那么蒼白。他掃了一眼站在旁邊的虞清溪,心中倒是穩(wěn)了幾分。

    大夫就在任府里住著,過來很快。他給任三少把了把脈,眉頭舒開:“老爺夫人不必擔心,三少爺的脈象看起來大好了,老夫換張方子,三少爺細心調養(yǎng)一番便可!”他本是不信這沖喜一說,如今看下來,倒是確實有效。

    “好!”任之初聞言徹底放心,臉上頓時笑開了。

    “菩薩保佑!菩薩保佑!”任范氏喜極而泣。

    “弟妹,”長榆望向虞清溪,“多謝了!”

    “是啊!”星榆也是點頭笑道。

    虞清溪微微有些窘,不過有過一世的經歷,倒是也不會覺得太尷尬:“兩位兄長客氣了。”聽到夫君身子大好,他心里也是開心,至少不會有“克夫”一說了吧。

    “清溪,”任范氏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昨夜照顧桑榆也是累了,這幾日的晨昏定省便免了,有什么事便讓奴婢小廝們去做。”

    “謝母親。”虞清溪點頭。前世那么多人指責他“克夫”,任范氏雖心痛兒子病逝,卻沒有說過虞清溪一句,對他還算維護。虞清溪這個“謝”字,倒是真摯。

    任之初聽到稱謂,想起主廳里的一眾人,便道:“桑榆身子需要修養(yǎng),這敬茶便免了,長榆出去與大家說一說,清溪便好生休息休息吧。”

    “謝父親。”虞清溪道。

    任長榆大步走去主廳,這敬茶雖免了,可禮都是留下的。他帶上小廝朝曦朝暉,與桑榆的小廝春華一同去,順帶去將禮拿過來。

    “老爺、夫人!”春汀端了一碗米湯過來,朝任老爺任夫人行禮。

    “這是什么?”任之初看著不似湯藥,便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