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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溫柔鄉在線閱讀 - 溫柔鄉_分節閱讀_83

溫柔鄉_分節閱讀_83

    阮思行想要從床上坐起來,但是渾身虛軟的狠,嘗試了幾次也沒撐起自己的身體,還不小心把放在床邊的書給踢到了地上。余年扶著他靠坐在床頭,然后把水杯遞了過去。阮思行虛弱的開口道了聲謝,他從混亂的記憶中清醒過來,到徹底恢復意識,整個過程都表現的異常冷靜,鎮定的讓人詫異。

    余年研究人類心理研究了這么多年,深知人心的復雜,也知道這世上真的存在一些人,他們的內心早已刮起了一場海嘯,卻偏偏表現的不會讓任何人看出來。

    他靜靜的看著阮思行喝水,等阮思行喝完,接過杯子放在桌柜上,然后又抬手推了推鏡框,這才語氣平緩的開口:“麻醉劑過量導致你整整睡了五天,現在覺得身體無力,頭痛或者記憶混亂都是很正常的現象,過一段時間就會恢復了。”

    俯身去撿被阮思行踢掉的書,余年重新坐在了椅子上,繼續說道:“你現在的身體還不能隨意下地走動,我剛才讓護士去食堂給你帶碗粥,不要想太多,吃完之后繼續休養。”交代完,余年便不再說話,沉默的室內只能聽到他翻動書頁的聲響。

    這陣詭異的沉寂沒有堅持太長時間,也許是余年文質彬彬的樣子讓阮思行放松了警惕,也許是阮思行內心中有太多的困惑想要問清楚,也許阮思行僅僅是太久不曾說話想要說些什么,總之阮思行雖然有些猶豫,他還是開口了:“我……”然而只說了這一個字他就卡住了,好像是有太多的話想要說卻突然間不知該從何說起。

    仿佛知道他要問的是什么,余年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只那一眼好像就把阮思行看透了似的,阮思行驀然有些狼狽,他移開了視線看向通往室外的那道門。

    余年順著他的視線看了眼半掩的門,抬手揚了揚手中的書,打破了突如其來的尷尬:

    “看過這本書嗎?”

    阮思行沒有做出回應,余年也沒在意,自顧自的說道:“很經典的一本書,有時間你可以看看。”然后就像是在給朋友推薦一本心儀的書,一段喜歡的句子,他往前翻了幾頁然后照著書上念到:“If you lookthe groundsearcha sixpence …”

    “...you don't look up,andmiss the moon.”余年說了一半,阮思行將這句話接了下去。

    余年看了眼阮思行,看樣子有些驚訝,然后他若有所思的問了一句:“你什么時候看過這本書?”

    阮思行皺了皺眉,沉默了一下敷衍道:“記不太清了,很小的時候吧。”

    余年沒再追問,只是盯了幾秒手中攤開的書頁,而后就像是沒問過剛才那句話,半開玩笑的說道:“Maugham的這段話已經被廣為流傳了,不過相對于月亮這種虛幻的東西,我寧愿去撿地上的六便士。”

    “月亮不是虛幻的東西。”阮思行皺了皺眉,反駁道。

    余年慢慢的合上了手中的書,規矩的擺在了自己的腿上,意有所指道:“確實,月亮不是虛幻飄渺的存在,但它買不了面包,填不飽肚子。”

    這句話讓兩人同時陷入了沉默,氣氛霎時有些僵硬。

    就在這短暫的沉默中,阮思行就已經恢復了以往冷漠的姿態,仿佛給自己套上了一層刀槍不入的堅硬外殼,向外散發著疏離,瞬間與余年畫清了界限。

    余年知道自己有些cao之過急了,阮思行這個人太聰明了,他僅僅說了幾句看似風馬牛不相及的話,阮思行就已經了解他話中的意思。但與此同時,阮思行也太過小心翼翼了,這十幾年的經歷讓他如履薄冰,只要意識到了一絲危險,他便馬上躲回到拒人千里的偽裝中去。

    余年摘下鏡子,閉上眼睛捏了捏眼角。

    而此時,阮思行的心卻猛然沉了下去,他看著余年有那么一瞬間突然就和某個人的臉重疊了,那張臉讓他覺得恐懼又熟悉,他驚慌的想讓余年閉嘴,余年卻先他一步,發出了聲音。

    “我父親,兩年前去世了。你知道嗎,作為一個心理學家他是抑郁而死的,這聽起來非常可笑,但卻是事實,因為他年輕的時候為了生存迫不得已做了一件錯事,然后他這輩子都沒有原諒自己。”余年帶上眼鏡,看著阮思行繼續說道:“你應該對他很熟悉,我是說曾經的你,因為他為了改變你的記憶,至少有兩年的時間和你在一起。”

    余年深吸了一口氣,揭開了最后一層面紗,有關阮思行的血淋淋的傷疤:“我父親用時間間隔以及誤導模式對你的記憶進行了誘導,甚至轉化了你的思想體系,改變了你曾經堅定不移的信念。也就是說,有一段時間你大部分的記憶都被篡改了。”

    冷汗霎時浸濕了阮思行單薄的衣服,

    室內明明溫度適宜,阮思行不知道為什么忍不住打冷顫。

    記憶被纂改這幾個字像是被打進了腦海中,不斷在耳邊重復。

    這種如墜冰窟的心悸感,在不久前他也感受過,但那次的沖擊遠遠不及這次來的猛烈。

    他張了張嘴,嘗試了幾次后終于發出了聲音,嘶啞的不成樣子,幾乎沒說一個字嘴唇都在顫抖。

    “你是說,我所有的記憶都是假的?”

    包括那些美好的,幸福的,快樂的回憶,這一切都是假的?

    這簡直太荒唐太可笑了。

    他這二十多年走過了那么多的困難和坎坷,經歷了兩段極致的人生,直到現在還能堅強的保留獨立的人格,理智的活在這個社會上。然而直到此時,他真的覺得自己撐不過去了,如果連小時候的記憶都是虛假的,那還有什么可以支撐他繼續活下去?

    如果連那些都是虛假的,他為什么,

    為什么還要活著?

    第67章

    “阮思行,阮思行!”余年眼神犀利,當機立斷按住阮思行的肩膀,猛然將阮思行的身體抵在了床頭。那力度并不小,阮思行疼的抽氣,眼睛終于恢復了一絲清明。

    阮思行縱使再無堅不摧,余年這一記重磅也足夠讓阮思行從鐵人變成紙人,曾經的一切都遭到了否認,過往的所有都是虛假的,這種駭人聽聞的言論任誰聽了都難以接受。但即使真相再難接受,余年也不會做任何隱瞞,時間的軌道推進了十年,有的人長眠于地下永遠不會再次發聲,知道真相的人越來越少,倘若一直掩蓋下去,所有受此牽連人都會抱憾終生。

    “阮思行,先不要急于質疑,冷靜聽我說完。”這次,余年沒有坐回椅子上,而是站在原地,平時斯文的外表只是職業慣常的偽裝,現在的余年放棄了偽裝,從上而下看著阮思行,意外的強硬。

    兩個人的對視持續了幾秒,最終阮思行嗓音沙啞,疲憊的開口道:“你說。”

    余年收回了視線,目光停留在被刷的雪白的墻壁上,回憶道:“我父親說他第一次見到你,以為你十一二歲,后來才知道那個時候你已經十六歲了。因為常年被關在不見光的地下室加上注射雌性激素以及緊靠營養液維持身體最基本的需求,你的身體發育很慢健康狀況很差,但最糟糕的是你的心理狀態,當時的你抵觸除了林浩天所有人的靠近,精神在崩潰的邊緣游走卻很神奇的沒有失去理智。”

    阮思行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余年,仿佛在聽這世上最荒誕的笑話。他與林浩天自從年少一別,被林贏囚禁的十年中兩人幾乎成了平行線沒了交集。一開始被關在地下室,他不是沒有期待過林浩天會帶他離開,甚至在意識恍惚的時候都會幻聽到林浩天的聲音,那一句等我是他長期被折磨卻仍然咬牙堅持下來的動力,但直到林浩天和林贏仿佛是觀賞寵物般隔著那一層鐵絲網,用那雙冰冷的眼睛毫無感情的看著他的時候,他才清楚的意識到他堅持了那么多年所期待的,只是一個永遠不可能實現的奢望。阮思行覺得可笑,如果余年沒有說謊,這六年的時間他不會那么愚蠢,在林浩天對他不聞不問還那么冷淡的情況下,怎么可能還對林浩天抱有幻想。

    仿佛看透了阮思行的想法,余年反問道“覺得我在說謊?”撿起方才掉落在地上的書拍了拍上面的灰塵,余年平靜的開口:“篡改記憶只是一種障眼法,并不能消除原有記憶。簡單來說就是在深度催眠的狀態下,通過特定的情景覆蓋住原有的記憶,給予多次心理暗示,增強記憶的真實度,達到以假亂真的效果。但這個方法有個缺點,需要漫長的過程不說,其中需要篡改的記憶細節一定要把握的非常完美,稍有失誤制造出的虛假記憶就會被真實經歷推翻。而且這種覆蓋記憶的方式也并非不可逆轉,逆轉難易要看當時誘導與加深的程度。打個比方,這種方式就像刷了漆的墻,時間過長,漆便會剝落,露出原本的顏色。但在墻面上刷一層漆和刷十層漆,效果是不一樣的。”

    “你的記憶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褪掉覆蓋在上面的那層紗,或許你也意識到了,小的時候,我是指你沒被林贏關起來之前,曾經很多回憶不起來的事情現在變的越來越清晰,朦朧不清的人也逐漸鮮明起來,甚至連一些細枝末節都記憶猶新,這本書就是個例子,”揚了揚手中的硬皮書,余年繼續說道:“我沒有全盤否定你所有的過去,因為那些真實的記憶正在慢慢向你歸攏。至于被囚禁的那十年,雖然因為精神狀態你沒有宏觀上的時間觀念,但即使記憶會有些錯亂,只要你愿意并稍微冷靜的判斷是可以辨認出漏洞察覺到記憶中的虛實真假。然而這里面偏偏與林浩天有關的記憶少之又少,這十年間,唯一讓你印象深刻的大概只有林浩天讓你心如死灰的那一幕。”

    余年看了眼沒有關緊的病房門,意味深長的說道:“除了林贏和我父親,沒有人知道那兩年,他大部分的精力都在研究如何篡改你記憶中有關林浩天的部分。”

    聽到這句話,阮思行突然笑出了聲:“林浩天給了你多少錢?”

    知道阮思行在諷刺他收了林浩天的錢,編著莫須有的故事。余年毫不在意,他并沒有急于否認些什么,語氣依舊平淡的沒有波瀾:“父親活著的時候曾對我說過,他見過兩種極端的人格,一個精神扭曲到病態,一個意志堅強的可怕。”停頓了一下,余年才繼續開口道:“一個是林贏,另外一個是你。”

    “林贏大概是嘗試了很多種方法都沒能徹底瓦解你的意志,后來他找到了問題的關鍵。所以他去威脅了我父親,”篡改記憶的過程,對于父親和阮思行來說都非常痛苦,阮思行免不了要受到身體和精神上的折磨,而余年的父親忍受的則是道德和底線的掙扎,這是他們所有人的噩夢。

    “過程我不想多說,你大概也不會想聽。總之兩年的嘗試很成功,我父親獲得自由離開你的時候,林贏十分滿意,因為當時你的記憶已經被篡改的面目全非,思想體系與信念徹底顛倒,整個人的思維異常混亂,時常幾個星期不開口說話,自身的感知與對外界的反應也非常遲鈍。”以余年的認知,一個人在那種情況想要恢復到正常人的水平,外界的治療已經沒有任何作用了,只能依靠自己的意志挺過來,然而這種可能性卻微乎其微。但是阮思行卻突破了那微乎其微的可能性。

    余年不再說話,而是看向了阮思行。

    阮思行沉默了幾秒,開口問道:“說完了?”

    “你父親為了活命,對我下了死手。最后他悔恨終身抑郁而死,現在你對我說這些是想讓我原諒他?你覺得可能嗎?”阮思行這句話說的非常刻薄,語氣沒有任何起伏,但是余年多年的職業習慣還是讓他敏銳的察覺出阮思行此刻的情緒非常壓抑。這句話或許是阮思行不想讓人看出他心里真實的想法,想要激怒余年的障眼法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