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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方勤這個cao碎了心的老哥哥,再怎么不放心,也沒辦法,實在是林家根基太薄,照拂不到弟弟,哎……,好在自家弟弟歷來懂事,應該不會去打遍京城的。 只能說林方勤高興的太早,以后他就會知道自家弟弟是如何的膽大包天。 當然,以后的事,以后再說,此時還是先玩個盡興吧。 冬月里,天氣越發寒涼,花草早已枯敗,岸邊柳枝也已經由綠轉黃,北風吹過,便開始偏偏起舞,嫵媚妖嬈的動作驚起一群黃色飛蝶。 西子湖水光瀲滟,遠處山色空濛,隔著不遠還有漁夫在撒網,隱隱還能聽見浣衣女哼著吳儂小調。 在這冬日的西子湖中,姜世武不停地跟林方勤吹噓,他們三人尤其是林方旭是如何厲害,四場辯論都是怎么說得許世兄和表哥他們甘拜下風的。 姜世云和林方旭則聽得直翻白眼,他們辯論時,姜世武往往自己都是聽得云里霧里的,此時還好意思給別人講,害得林方旭和姜世云兩人還要給他作補充解釋,弄得像自己故意借別人嘴炫耀似的。 林方勤倒是聽得津津有味,他不僅對小弟他們的辯論感興趣,他更在意的是,他發現自己小弟和姜少郎之間似乎有著不一樣的默契。 這種默契他和悅悅之間也經常會有,但又有些不一樣,以至于告別姜家兄弟后,林方勤又將自己小弟留下,問道:“旭哥兒,我和你哥夫本來打算你中舉人后就給你相看親事的,但是你現在要去參加會試,我想問問你自己的想法?!?/br> 林方旭想都沒想,便直接道:“大哥,我的婚事先不急,會試過后再說吧?!?/br> 林方勤點點頭,心中有些了然。 第四十章 林方勤將小弟送上船后, 便急著趕了回去, 家里還有很多事等著他回去主持, 別的不說,金絲茶也需要準備移植了。 林家自詡耕讀世家, 真實境況如何, 自家人心里都清楚,空有一些名聲罷了, 早就已經被踢出仕林圈子。 小弟此次多半是能中進士的,商、許兩家都有后輩子侄, 能順帶照拂一下自家小弟就已經是很重情重義了, 別的也不敢奢求,林方勤迫切希望金絲茶移植成功, 能為小弟的仕途提供一些助力。 林方勤到家時,三木正坐在院子里的小木馬上,對著守在旁邊的小四木哄道說:“你以后不再叫我姆父姆父了, 我就把小木馬讓給你騎?!?/br> 四木哪里聽得懂他說什么, 抱著木馬的腦袋,一個勁兒哭鬧, 林方勤上前將他抱起,伸手擦擦糊了一臉的鼻涕眼淚。 四木用小手摟著他的脖子, 帶著哭音, 軟軟地喊道:“爹爹,爹爹……,哥哥不, 不不……” 三木從木馬上跳下來,扯著父親的衣擺,仰著頭,小大人似地cao心道:“你不能叫爹爹,要叫大伯,哎……,真是的,怎么這么笨,老是學不會。” 林方勤好笑地看看愁眉苦臉的幼子,揉揉他腦袋道:“弟弟學不會就算了,他最小,你們都要讓著他一些知道嗎?” 作為好哥哥,三木自然是愿意讓著弟弟的,但還是擔憂道:“弟弟要是一直這么笨,以后讀書萬一也記不住怎么辦?就去不了京城找小叔玩了。” 林方勤愣了一下,想到這時候可能已經到了京城的林方明兩人,看了看懷里稚兒,眼睛清如泉水,鼻尖哭得有些發紅,此時正咬著手指,依賴地偎在自己懷里。 林方勤將四木又往懷里攬了攬,用低不可聞的聲音說道:“四木長大后,只要他愿意,想走仕途經濟也好,經商管理庶務也可以,甚至寫詩作賦,游手好閑都無所謂,不用勉強,只要開開心心地就好?!?/br> 不僅僅他們一家惦記旭哥兒,大爺爺和大伯父等一干長輩也掛心得很,林方勤休息了一會兒,又去了大伯父家,特意將旭哥兒的境況告訴他們,好讓長輩們放心。 當大哥替自己跟長輩報平安的時候,林方旭已經坐著武安侯府的大船到了揚州地界。 在許多文人墨客的詩詞里,揚州被描繪成了一個繁盛煙花地,但其實也不算夸張,前朝末年更是奢靡到了,“千家養女先教曲,十里栽花算種田”的地步。 畸形的繁榮在蒙奴亂北,士人南逃時被打破,新朝建立后,洪武帝對奢靡之風極其厭惡,新朝二十來年的沉淀,讓煙花之地慢慢地找到了本來的面目,變成了現在低調內斂,滿腹經綸的樣子。 林方旭站在船頭,看著來來往往的行船,上輩子他來過這個地方,和現在一樣,匆匆而來,匆匆離去,唯一不同的是陪在身邊的人多了一些生面孔。 生面孔姜世云走上船頭,站在他旁邊,好奇道:“你在看什么?” 林方旭指了指對岸一處,問道:“你看見那幾個孩子了么,你猜他們在干什么?” 姜世云順著指的方向看過去,五六個總角小兒,圍著一個小土堆,土堆由內而外,飄散著縷縷炊煙。 姜世云不確定道:“在燒什么東西吧?” 林方旭笑笑,肯定道:“在烤紅薯呢,小的時候在林家村上蒙學,散學后不回家,族里伙伴經常一起去挖別家的紅薯烤,回家的時候還要擦干凈嘴巴,說好誰也不能告密?!?/br> 姜世云腦子里想像著眼前豐神俊朗的解元郎,偷偷么么烤紅薯的樣子,笑著問道:“那你們后來被發現了么,挨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