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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過丫鬟手中書稿,又開口道:“都說江浙乃文興之地,奴家不才,怎敢妄自點評,今日就邀在場諸位才子一同觀看可好。” 臺下眾人附和,一書生大聲道:“曲大家怎可妄自菲薄,曲大家的詩詞我等也是見過,何來不才之說。” 曲雙雙面帶微笑,只接著說道:“今日可能是作畫太過倉促,所得墨寶中只有十三首詞,和十五幅字,接下里我們從詩詞開始賞評。” 說著示意丫鬟打開第一首詩,念了出來。 “秋容淺淡映重門,七節攢成雪滿盆。出浴太真冰作影,捧心西子玉為魂。曉風不散愁千點,宿雨還添淚一痕。獨倚畫欄如有意,清砧怨笛送黃昏。” 曲雙雙念完,捂嘴笑道:“海棠花都謝了,林公子現在才詠是不是晚了點。” 和林方明一起的幾個損友也大聲調侃道:“林兄拿以前的作的詩來敷衍曲大家,也太沒誠心了。” “該罰,該罰。” 林方明笑著辯道:“曲大家只說是自己作的,也沒規定時間啊。這讓作詩,又沒個題目,只能應時應景,這大過年的,我總不能寫,新年到來喜臨門,送你一只聚寶盆吧。” 林方明說完,臺下眾人哄堂大笑。林方旭和二哥年齡相差大,二哥也不樂意帶小孩兒玩,他還是第一次知道二哥還有這樣一面,更不要說艾曉雅了。 艾曉雅繼承的記憶里,關于林方明的只有各種敷衍、嫌棄、和爭吵。見此時林方明隨意倚靠在圍欄上,一只手拿著折扇,一只手托著下巴,笑得張揚肆意。 艾曉雅想,原身和他合不來,也不是沒有原因的,畢竟這樣的風趣瀟灑的人和潑辣又斤斤計較的艾杏花確實沒有共同語言。 曲雙雙捂著嘴,笑得眉眼彎彎,緩了一會兒方道:“林公子若是送奴家一只聚寶盆,就是天天來鴻鵠樓,奴家也定不收公子分文。可惜公子送的是那落了花的海棠枝,那我就只能暫時將公子的詩放一邊看下一首了。” 第十一章 曲雙雙接著又念了十來首,眼看就快要念完了,林方啟終于忍不住小聲對林方旭道:“我本來以為明哥的出浴太真和捧心西子就夠陳詞濫調的了,其他人寫的也不怎么樣啊。” 林方旭看他一眼,問道:“你說的不怎么樣的,包括你寫的那首詠雪的嗎?” 林方啟訕訕道:“我不是只有這首應時應景嘛,是大前年過年時寫的,文采有限,慚愧,慚愧,嘿嘿……。” 林方旭驚訝道:“倒是應時了,可是五儀縣近十年有下過雪嗎?” “有啊!” 林方啟激動道:“大前年就下了呀,半夜下的,把我給凍醒了,雪都從窗戶飛進來了。第二天早上就化了,我差點都以為沒下,是自己做夢呢。” 林方旭接過木木地帕子給三木擦擦嘴,又問道:“都化了,那你詩里寫的雪滿山哪里來的,這算不算陳詞濫調啊?” 林方旭被懟得無言以對,心里一遍遍的問自己,為什么同輩兄弟中,我偏要跟他玩的最好呢。 不知不覺已經念道了最后一首詩,曲雙雙拿著詩稿,看了好半天,似在細細品味。臺下眾人耐不住性子,幾個書生鬧著起哄。 曲雙雙回過神來,忙歉聲道:“諸位抱歉,奴家失態了,實在這首詩寫得太好了。若點為今日第一的話,奴家想肯定沒有人不服。” 樓上有個公子哥,拿著折扇道:“曲大家說能得第一,也要拿來給我們見識見識,我們才好服氣啊。” 艾曉雅心里咯噔一下,不會是我寫的那首吧,她就想進來看看,沒想著得第一啊。 只聽曲雙雙緩緩念道:“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霖鈴終不怨。何如薄幸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愿。” 曲雙雙念完,林方明率先擊掌,贊道:“好詩,好詩,不知是哪位所作,堪稱大才啊,不知是否有幸結識。” 林方旭和林方啟都知道那是艾曉雅寫的,林方旭吃驚程度并不比林方啟少。 上一世,四木滿三個月前,艾曉雅都被拘在家里照看孩子。后來四木沒了,便借著這件事,吵著鬧著分了家。 分了家父母沒法直接管她,二哥只顧自己快活,她倒是三天兩頭往縣城跑,沒過兩個月就把分家時得的良田賣了一半,盤了鋪子開火鍋店來。 后來幫著劉明珠算計了他的婚事,想借著劉家的財力,做服裝生意。 可惜,劉家的生意都在劉明珠嫡母手里,劉老爺說了都不算,何況是劉明珠。 見她鬧得越來越過,自己當時又考中了舉人,族里長輩便出面警告過她,大哥又暗中打壓,倒是又一心一意經營火鍋店,最后還開到了金華府。 直到二哥中了秀才,找了差事,才跟著離開了五儀縣,可惜不知道最后還有沒有命回去。 說他自信也好,自傲也好,林方旭其實兩輩子都沒把艾曉雅當回事兒。 上一世能被她算計了婚事,也只是因為有心算無心罷了。后來海上走私的事也只是廟堂之間的博弈罷了,真要算起來,應該算是他連累了艾曉雅和二哥。 上一世若不是念在她剛沒了兒子,大哥是絕對不會答應分家的。 這一世若不是四木一開始就沒讓她帶,林方旭估計兩輩子都不會見著她寫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