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幕后主使
他沒有進一步動作,因為另外兩人已經反應過來打算逃走。三步就追上了距離他最近的那個,如法炮制地卸掉了他一個肩關節。然后就去追那個逃走的。 這人雖然占據了先機,可速度到譚三坤差遠了,數秒鐘就被追上了,發現自己逃不掉了,于是就轉身與之戰斗。 可是譚三坤此前表現出來的武力值太過強大,他的膽子被嚇破了,因此,他就只是擺出架勢,卻并不敢沖上去。 他不沖,可譚三坤卻沒有停下來。看到逼近的譚三坤,他鼓起勇氣揮拳打向了譚三坤的面門。可他揮出去的拳頭卻被譚三坤抓住,接著,他的肩關節也被卸掉了。 前后半分鐘都沒用,四個人就被制住了。 雖說他并沒有卸掉他們的腿關節,可是肩關節被卸掉后,他們短時間內根本就掌握不了平衡,嚴重的不適讓他們忘記了逃走。當然,這里面也有恐懼的成分。擔心逃走被捉回來會受到懲罰。 為了以防萬一,譚三坤把他們拖到一起,將另外三人的另一只肩關節也都卸了。 “現在能說是誰讓你們來的了吧?” “救命啊……”光頭突然歇斯里地地喊了起來。 譚三坤頓時愕然,沒等他有所反應,光頭的三個同伴也跟著喊起了救命。 譚三坤的火氣立刻就上來了,直接給了光頭一個嘴巴子,光頭喊救命的聲音立刻就戛然而止。隨即,他掃了另外三人一眼,三人瞬間閉嘴。 由于情況出現了這樣的反復,經過的人們也都壯起膽子圍觀了起來。 被抽了一個嘴巴子的光頭下意識地就要用手摸被打的半邊臉,手卻沒能抬起來,這才想起肩關節被卸了。 雖說他不再大喊救命了,卻根本就沒有要說的意思。這讓譚三坤有些意外,很顯然,光頭擔心說了回去沒好果子吃。 譚三坤沒有繼續揍他,而是看了另外三人一眼,這三人紛紛低頭,根本就不敢迎上他的目光。來之前,他們認為這是一個手到擒來的任務,卻沒想到竟然是一塊鐵板。 因為有這么多人看著,毆打影響不好,可他也不會就這么讓他們離開,于是就指著不遠處的樹說:“既然你們不說,那我就不問了,我會將你們的衣服扒光綁在那棵樹上。” 他并不是說說而已,而是抓住光頭的衣領猛地一扯,刺啦一聲,他的t恤前面就被撕開了。 看到他的胸前竟然紋了一頭猛虎,譚三坤不由得欣賞了一下紋身師的手藝。可是光頭卻誤會了,以為他突然有了別的想法,頓時就打了個激靈。 連忙說:“是炮哥讓我們來的……” 他的三個伙伴立刻就一臉同情地看著他,他們的表情自然被譚三坤看在眼里,他抬起左腳在三人的臉上各踹了一腳,三人立刻就倒地鬼哭狼嚎。 “閉嘴……” 聽了他的呵斥,三人立刻就打了個激靈,默默地調整姿勢,以便讓自己更舒服一些。因為手臂不能動,他們沒法用手按揉被打的部位。 既然已經說了幕后主使,見譚三坤看了過來,光頭連忙竹筒倒豆子一般地將所知道的跟炮哥有關的情況一股腦全都跟譚三坤說了。 譚三坤不知道的是,先前的那只臟兮兮的京巴狗此刻正伏在地上,從門禁下面看著這里發生的一切。 此時此刻,如果有人看到它的眼睛,還會從中發現好奇和玩味的神情。好奇也就算了,但凡有點智慧的物種都會有好奇心,可玩味顯然不是一條狗該有的。 炮哥叫劉山炮,是三江市黑道大佬,說一不二的那種。 光頭他們只是劉山炮手下最底層的存在,所以,他知道的并不多。因此,譚三坤要想找劉山炮,就只能一級一級地順藤摸瓜。 知道他們只是小嘍啰,譚三坤就沒了興趣,甚至走的時候還幫光頭接上了肩關節。至于他的三個伙伴,則沒有這個待遇。 究其原因,就是光頭說的時候,他們的反應讓譚三坤心底生出了厭惡,于是就讓他們長點記性。 譚三坤走后沒多久,警笛聲就響了起來。 就來了一個警察,還是一個很漂亮的女警。 女警叫皇甫勝男,大多數人都會被她美麗的容貌欺騙,實際上,她是市局的刑警,而且還是副隊長。刑警絕對是一線警察中的一線,沒有實力肯定是不行的。 按道理怎么也輪不到她過來處理這種事情,是因為她在上一個案子中把一個猥褻女童的罪犯第五肢打殘了,上面讓她下到分局反省一下。 可是她要背景有背景,要能力有能力,自然沒人落井下石。因此,她雖然下來了,可市局的副隊長職務卻還在。 她是一線警察,一眼就看出光頭他們的真實身份,自然是不會幫他們出頭的,不過,她卻對分分鐘制住他們的譚三坤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特別是得知三江地下勢力老大劉山炮居然親自安排任務的時候,她的好奇心瞬間達到了極值。 電梯的門還沒完全關上,就又打開了,叮的聲響之后,范海洋出現在了譚三坤的視線之中。 簡單地問候之后,范海洋就說:“譚總,資料都看了吧?” 似乎知道他會這么說,范海洋笑了笑,然后說:“別人不給錢,我也不能去別人的口袋里搶不是嗎?再說了,我一早就向董總匯報了。大環境擺在這里,生意越來越難做,廠家要求我們現款現貨,否則就會取消我們的代理資格,終端非但壓貨款,就是按照他們自己規定的結算周期,他們也不給錢。除非你取消合作,可那樣的話,大家就等于撕破臉了。” 說完,他停下來好整以暇地看著譚三坤,眼睛里全都是挑釁。 對于他的挑釁,譚三坤不以為意,當即就說:“有困難就往后縮,公司請你來有什么用?” 范海洋沒想到譚三坤竟然一點顏面都不給他,臉色頓時就變了,想要發作,可想到對方是總裁,雖然是名義上的,可是在董莉莉面前給他穿小鞋還是沒問題的。 他還沒想好該如何應對這個局面的時候,卻聽譚三坤又說:“范經理,欠款最多的五家公司我包了,可其余的欠款呢?” 見他沒有強人所難的意思,范海洋的心底暗暗地松了一口氣,他真的很擔心這廝不按常理出牌逼迫他,那個時候,他就只有辭職走人一條路可走了。 當即就說:“其余的欠款我會竭盡所能要回來的。” 這么說的時候,他忽然有心驚rou跳的感覺。如果對方真的將那五家公司的款項要回來,他在公司里可就沒法自處了。 不過,他轉念一想,就認為這根本不可能。就算他的能力不行,可董莉莉的能力卻是有目共睹的,她出面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也都只能要來一部分,有時候甚至也要不到。就算是要來的,也都被緊跟著增加的欠款填補上了。 這么想的時候,他的心瞬間就平靜了下來。 “半個月夠嗎?”譚三坤突然說。 范海洋頓時就是一愣,下意識地就要說不行,可他隨即想到了什么,于是就問道:“如果譚總能在半個月內把那五家公司的欠款要來,我也可以,如果要不來,我私人拿錢墊上。” 他這是在逼迫譚三坤。 譚三坤笑了一下,然后就說:“自己掏錢墊上就沒必要了,你只要能要回來九成,我就算你過關,否則,年終獎減半,這個條件不過分吧?” 范海洋下意識地就認為譚三坤是要給自己預留退路,于是就問道:“譚總,您要是要不到款呢?” 盡管他知道這么做很是不妥,可他還是做了。既然已經開始了,那就只能一條道走到黑。一旦譚三坤輸了,以后也就拉不下來臉對付他。 所謂打蛇不死反受其害,他必須一次性把事情做到位,以絕后患。 譚三坤還沒說話,電梯在他們要去的樓層停了下來。叮的一聲響,電梯的門開了。 范海洋的心底全都是失落,與此同時,他的心底也全都是后悔,他應該找一個合適的地點逼宮。電梯里顯然不是好地方,根本就不適合長談。 盡管心有不甘,可范海洋卻不得不放棄,因為他不能將譚三坤堵在電梯里逼問結果。 可他這邊剛走出電梯,譚三坤的聲音就在他的身后響起:“如果半個月內我沒能把欠款要回來,我就引咎辭職。” 聽了這話,范海洋頓時大喜過望,他沒想到譚三坤明明可以借機逃避的,卻主動往口袋里鉆。 只是,他的高興勁還沒過去,就突然冷靜下來。因為他想到了一個可能,那就是譚三坤真的能把款子要回來。 譚三坤雖然年輕,卻肯定不是傻子,可他竟然不給自己留一條退路,那就表示他有十足的把握。 想到這里,他被自己的想法嚇壞了。 于是就不由自主地站在譚三坤的立場上考慮問題,他發現根本就沒有可能要回賬款。他覺得自己是在嚇唬自己,于是,心底的緊張立刻就消散了。 他還想說話,可譚三坤緊跟著又說:“那就這么說定了,趕緊想辦法去要錢,要不到錢可是要扣一半年終獎的。” 說完,他就快步離開了。 范海洋盯著他的身影看了數秒鐘,才起步跟上。 至于那兩個跟他們同乘一部電梯的員工早就溜走了,哪敢停下來繼續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