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六章 有些人并不是除不得
這冬天的天氣有時候暖和的人的心都是guntang的,冷起來,有時候連呼吸都像是帶著冰塊一般。 今日個天一絲的陽光都沒有,濃厚的烏云將整個天空壓的密不透風的,給人陰沉沉的感覺,就如同此刻許籬洛的心情一般。 許籬洛的臉色一直都沉沉的,像是布上了一層陰霾一般。 安若婉跟在他的身邊都能感受到身上的那股子冷峻的情緒,這冷峻中還夾雜著一絲猶豫和復雜。 安若婉知曉許籬洛還在考慮,在他的心目中,這離國就該是許家的,畢竟這是他們祖上的人用鮮血給打下來的。 大是許慶安并不是一個賢明的君主,許籬洛這是要陷百姓啊于水火之中嗎。 安若婉的手緊了幾分,她不想許籬洛去做這么一個糊涂的選擇,所以現在她唯一能替許籬洛分擔的事情便是將許慶安給除掉。 軟劍還在腰間,這是她不變的習慣。 房間定的是最好的一間雅間,天陰暗的走廊都是漆黑一片,這蕓來酒樓卻是極其的熱鬧的,并未因為天氣的原因而讓生意跌落許多。 反而因著天冷,這酒樓的生意是越發的好了,大家喜歡三五成群的結伴來到這里,煮上一個沸騰的火鍋,然后在叫來一壺好酒,大家在那談笑風生。 小二笑呵呵的領著許籬洛和安若婉來到了最好的雅間,里面的碳火燒的正旺,安若婉主動替許籬洛將那一身雪白的鶴氅給取下。 她還記得,曾經這是許籬洛一年四季都不能離開身體的,而如今卻是能夠取下了。 兩個人在主位上坐下,安若婉主動給許籬洛倒了一杯茶。 “世子爺,您說這王爺會來嗎?” 許籬洛笑著將茶送到嘴邊,看著桌子上安若婉用手指沾著水寫下的字。 “你這是在擔心什么嗎?” 安若婉笑著搖搖頭,“我能擔心什么?” 剛剛那個地方因著屋內的溫度的愿意,此刻已經干了,安若婉在原地又寫了一串字。 兩個人正交流的開心,那扇緊閉的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 安若婉和許籬洛側眸看向門口,之間許慶安披著一件裘皮走了進來,看到許籬洛后那張略帶風霜的臉頰露出淡然一笑。 這抹笑容的意思許籬洛不想去深究,他覺得沒必要。 “大哥?!?/br> 許籬洛起身朝著許慶安見了禮,按照正常的禮數來講的話,其實應該是許慶安去向許籬洛見禮的,而許慶安卻沒有。 眼底對許籬洛的不屑已然昭然若揭了。 現在都敢如此的囂張,若是真的讓他坐上這個帝位的話,就算許籬洛不在人世了,他會不會去刨了許籬洛的墳墓,去鞭打許籬洛的尸體? 安若婉對這樣的許慶安十分不喜歡,但是還是主動給許慶安倒了一杯茶。 現在的安若婉是青衣,是個啞巴,不會說話,卻是讓許慶安給誤會了,覺得這個丫鬟就是一個不懂禮數的。 剛剛進來的時候不打招呼也就罷了,現在倒杯茶竟是連個“請”字都不會說嗎。 “籬洛,你身邊的丫頭可是越發的不將人放在眼底了。” 這話極其的輕佻,許籬洛忍不住笑了。 這還沒成為離國的皇上呢,就如此的端著架子了,真當他和父皇不在了嗎? “大哥,你去達子國這是做什么去了?” 除了用土地割讓去借兵以外,許籬洛想不出其它任何什么理由。 當然,這是明知故問的,他就想聽聽許慶安會不會對他說真話。 顯然許慶安對許籬洛有點不耐煩了。 同時許籬洛也知曉了,許慶安在達子國應該是借兵成功了,而且這割讓的土地怕是不少。 許慶安將手邊的茶推到了一邊,沒有直接回到許籬洛的話,而是道。 “不是來吃飯的嗎,這飯菜呢。” 安若婉已經忍受的不能在忍受了,她恨不得立刻宰了許慶安,但是許籬洛和許慶安還沒談完,而且許慶安已經感覺到了周身的殺氣。 這抹濃厚的殺氣便是從許籬洛身邊的丫鬟身上散發出來的。 許慶安有些不解,這區區的一個丫鬟,竟是也有如此大的氣性? 這脾氣到是和安若婉有得一拼。 挑釁的看了安若婉一眼。 “籬洛,你這口味可真重,聽聞你將你那可愛的大美人世子妃給氣跑了,還以為你會尋找一位溫柔可愛的通房呢,沒想到這一位和那位的脾氣到有點像。 本王還沒說什么呢,你瞧瞧她那一身的殺氣,這是要殺了本王嗎?” 許慶安端起手邊的茶杯的茶輕輟了一口,繼續道。 “籬洛,你別忘記了,不止你一個人在挽救離國,本王也在挽救離國,只是相處的法子不同而已。 還有,你的身子骨如此的孱弱,能活多久都不知曉,難道這離國的皇位以后不是本王的嗎。 籬洛,你不能殺本王的?!?/br> 安若婉本來是準備去讓小二上菜的,但是她忍不住好奇的停在了門口,卻是聽到了如此不要臉的話。 安若婉的臉頰抽搐了一下,這個許慶安就是仗著自己有恃無恐,這是欺負離王年事已高,欺負他許籬洛身體孱弱嗎。 好,這段飯本世子妃是故意叫了最豐盛的一頓,權當為你許慶安送行了。 很快安若婉便回來了,身后跟著小二,小二將那些菜一一上桌,最后還上了一壇子好酒。 看著這滿桌子的好酒好菜,許慶安心情大好,他就喜歡許籬洛款待他,一直小心的對付他的樣子。 笑著朝著安若婉使喚了一下,示意安若婉來倒酒,許籬洛卻是拽住了安若婉的胳膊。 “青衣,站在一邊就好,這酒本世子親自來倒,只要王爺真夠喝得進去。” 這話許籬洛是故意的,她就要看看許慶安將這酒喝不喝得進去。 還別說,這酒許慶安還真不敢去接了。 許籬洛的武功在他之上,而且現在是在索羅國,但是見著許籬洛之后,許慶安便忍不住的想去教訓許籬洛,他就想高許籬洛一截。 但是許籬洛哪里是那么好欺負的人。 他主動將酒壇子給接了過來,臉上露出虛偽的笑容。 “世子爺,本王不就是開句玩笑而已,世子爺何必當真呢?!?/br> 許籬洛可沒覺得這許慶安在開玩笑。 欺負他可以,畢竟他是許慶安的弟弟,但是欺負安若婉不可以,他都舍不得欺負的女人,憑什么被別人欺負。 “大哥知道就好,爹爹的身體日漸康健,如今還未到古稀之年,本世子應會盡全力奪回離國的,父王在做個十年八年的帝位都不在話下。 大哥這皇帝不皇帝的,這話說的太早了點,有些話,大哥可以想,但是籬洛不希望大哥如此明目張膽的在籬洛的面前說出來。 還有,大哥,你可得記住一件事情,如今的籬洛還沒有死掉,大哥,您可別忘記了自己的身份?!?/br> “砰” 許籬洛將手中的酒杯給捏碎了,看向許慶安。 “本世子給大哥面子,那是因為大哥是本世子的大哥,本世子該注重禮節,而并非本世子懼怕大哥,本世子是想巴結大哥。 有些人,并不是除不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