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二章 難道關心也是裝出來的嗎
洛青從來沒想過君主竟是如此的心思,她一直都以為君主是想將她和云霞對比一下,然后選擇一個好的出來當君主,此刻才明白,君主做這些都只是想讓云霞臣服。 也對,作為歇羅國的大少主,曾經未來的圣女消失不見了,找不找的回來都是一個未知數,君主會培養這么一個人才出來,在迫不得已的時候接任君主的位置也不稀奇。 原來是自己誤會這個母后了,可是這件事情為何母后都不跟她只會一聲,讓她一個人在這生悶氣? 難道對云霞的關心也是裝出來的嗎? 不,君主的那個眼神,那些動作,壓根就不像假的。 不過也好,論能力,云霞還真有兩把刷子,若是讓她當丞相,以后歇羅國的事情她能輕松不少。 這次若是贏了云霞,云霞一定心服口服,好馬需要降服,如今她也想降服云霞這匹好馬。 “母后,這件事情給兒臣一點時間,讓兒臣好好的想一想可以嗎? 兒臣心底還沒做好這個心里準備,原本想著若是母后將這個君主之位給了大姐的話,那兒臣便去找個地方,和母后一起共度余生。 現在母后卻告訴了兒臣這個,兒臣受寵若驚。” 這只不過是托詞,她不能表現的太過勢力,多少會讓君主的心難以接受。 此刻哪怕君主知曉她是裝的,心底也好受很多。 屋內茶香四溢,君主輕輟了一口那茶水,心底無比的喜悅。 “好,這件事情你自己好好想想,若是答應比賽的話,朕便去準備一些題目,左右也得等你大姐的傷好全了才能比賽,省得有人說你勝之不武,落人口實。” 洛青也是如此想的,謝過君主后便笑了。 主動給君主遞了兩塊糕點。 兩個人在那聊起了家長里短,也算十分開心,只是洛青知曉這份開心里夾雜了太多復雜的情緒,夾雜了太多的虛情假意。 唯獨君主不知曉這些。 君主離開圣女殿的時候,天已經大黑了,外面的積雪經過幾天的融化,已經融化的差不多了。 天氣有些冷,洛青直接給君主換了一件裘皮斗篷。 君主滿意的笑了,坐上了軟轎,一臉的滿意表情。 洛青回到屋內坐下,那青蔥白玉一般的手指輕輕的敲擊這桌面,一下一下的,像是敲打著人的內心一般。 安若婉和許籬洛從偏殿走了出來,看向云霞,宮內的事情他們大致知曉了一些,身為局外人,他們看的也是最透徹的。 “圣女殿下,您真的要答應比賽嗎?” 憑借現在洛青在歇羅國的人脈,她到底還是比不過云霞的,現在云霞一起競選君主的位置,說不定那些一直阿諛奉承洛青的人會倒戈也不一定。 洛青現在不比賽又能如何。 云霞逼宮君主都能答應,足以證明,云霞在君主心中的地位一點都不低,竟然一點都不低,她為何要去捍衛云霞在君主心中的地位。 自己以卵擊石,說不定殺害的反倒是她。 “對,世子妃和世子爺可有什么好的法子?” 洛青除了打打殺殺還真沒想到什么好主意,許籬洛緊皺著眉頭,想了半天,也沒發現什么好的法子。 但是他們肯得出來,云霞在君主心目中的地位一點都不亞于洛青。 “若是比賽的話,圣女殿下一定要提防這個丞相大人,俗話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個丞相大人的暗箭定然會十分傷人。” 洛青倒還真沒想這么多,許籬洛提醒了句,她便明白過來。 “謝過世子爺和世子妃了。” 嘴里說著謝過許籬洛和安若婉,其實心底唯一感激的人還是許籬洛一個人。 這些天,她每次看到許籬洛的時候都會莫名的想起胡風,甚至有時候還會將許籬洛當成胡風,若不是自己將自己心底的情緒壓抑的很好,洛青都覺得自己會去和許籬洛說很多很多的話。 安若婉是個大條的人,絲毫沒注意到洛青看許籬洛的眼神都變了。 而許籬洛心細如塵,當然覺察到了洛青的眼神,心底不由得咯噔一下。 是自己想多了嗎? 難道洛青還對他不死心? 還是說洛青將她當成了胡風了? 不管是哪一種,許籬洛都覺得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主動過去牽了安若婉的手,朝著洛青見禮,機會是逃出圣女殿的。 安若婉瞧見許籬洛這一副跟見了鬼似的樣子,很是不解,快速行走的時候還不忘扭頭看向身后。 “籬洛,到底是怎么了,這里有人要暗殺我們嗎?” 許籬洛不確定洛青是否會對他如何,為了避免節外生枝,許籬洛將這件事情隱瞞了下來。 “沒有,天很冷,只是想早點回去歇息,每到冬天里,本世子都想窩在那被子里不出來。” 安若婉呵呵一笑,還真將許籬洛的話給當了真,趕緊牽著許籬洛的手,快速朝著自己居住的房間走去。 至于洛青和許籬洛之間的微妙關系,她竟是絲毫不知曉。 瞧見安若婉那個俏皮的樣子,許籬洛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多么希望安若婉能夠如此一世無憂下去,這樣才是他最想給她的。 積雪融化的時候,空氣最是顯得濕濕的,安兒挑了瞪,將一個暖爐遞到了洛青的手中。 “主子,您是不是對許世子……” 安兒跟隨洛青很久很久了,洛青什么性子,心底在想什么,安兒總是能輕易的發現。 許籬洛發現洛青的眼神的時候,安兒也發現了這個眼神。 許籬洛沒說,安兒卻想問清楚洛青。 若是這個主子真的對世子爺有想法的話,她這個做奴婢的到底還是愿意成全這個主子的。 畢竟這個主子的愛情短暫,連著她這個當下人的都看不下去了。 安兒的話沒說完,洛青卻知曉了這句話里的意思。 她也不想將許籬洛和安若婉給拆散了,可是每次看到許籬洛的時候她便忍不住想去想胡風,這種想法像是有一只無形的大手使勁的撕扯著她腦海里的神經一般,讓她怎么都排除不了。 “本圣女也不知曉本圣女對許世子到底是怎樣的感情。” 如此一說,安兒便明白了一切,看來這個主子還是忘不掉胡公子。 既然如此,她這個做奴婢的從來都未曾為這個主子做過什么,送過什么,那她這次便送這個主子一份大禮吧。 不過這一切還得等主子的比賽結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