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 假消息
許籬洛順手將那只長箭給拔了下來,將那張紙條緊握在了手里。 慢慢的將那張紙條給打開,看到里面的內容后許籬洛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淺淺的笑容,順手將紙條遞給了安若婉。 安若婉一直很好奇這箭到底誰射進來的,這只箭并不是像是要傷人的樣子,想著會不會許籬洛的人傳達的消息。 此刻看到許籬洛臉上的表情便猜測應該是許籬洛的人送消息來了。 那雙小手慢慢將紙條給打開,看到上面的內容后,唇角也不由得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笑呵呵的看著許籬洛。 “籬洛,這對你來說是好事啊。” 許慶安一直都是許籬洛父皇的心腹大患,而且和慕容云天相互勾結,將離國拱手送給了慕容云天。 現在這個頭號麻煩不在了,這對許籬洛來說可是個不錯的消息了。 許籬洛沒答話,用帕子掩嘴輕咳了連聲,順手將那只長箭看了兩眼后放到了一旁,動作很小心。 剛剛的笑容已然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只是一副淡漠的模樣,像是壓根就不相信許慶安不在了。 安若婉看向許籬洛,那眉頭緊蹙了起來,“怎么,這個消息不是真的?” 許籬洛點點頭,手伸過去握住了安若婉的手,那雙手相較于平時,涼了許多。 這一幕讓安若婉的心突兀的猛跳了下,這手……怎么那么的冰。 那雙清澈的眸子一直看著許籬洛,許籬洛淡淡道。 “不止如此,本世子安插在離國的那些暗衛,估計已經被發現了,說不定已經被許慶安的人處理掉了不少。” 安若婉不懂,單單憑借一封信,許籬洛怎么會知曉那么多。 心底也擔憂起來,若是如此的話,那索命許籬洛的父皇也有危險。 “籬洛,會不會搞錯了,你在看看這封信?” 這明明是報喜的信箋,為何許籬洛話出了這么多不好的消息來。 許籬洛將那只長箭拿過來,遞到了安若婉的面前,那骨瘦如柴的手指指向箭尾的地方。 “這只長箭制造的和本世子的人用的長劍幾乎一樣,但是他們卻忽略了箭尾的地方,本世子的人用的長箭在箭尾的地方有個小小刻印。 這個刻印極其的不好被發現,但是確實存在,就是為了不讓人仿冒。 還有,這封信,這信箋的字跡確實是本世子安插在離國的云子部的頭頭的,但是上面卻署名了。 為了安全起見,本世子可是從來不讓他們署名的。 結合這兩點,本世子可以斷定,離國那邊的人很有可能出現了問題了。” 還有比這更糟糕的,許籬洛沒有告訴安若婉,他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自己也害怕真的將這件事情的實情給揭露出來了。 手輕輕的挑開車簾。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許籬洛的神情突兀的冷漠了不少,像是藏了無盡的心事,可是這抹心思很快又消失不見了,讓人看不出任何。 像是那狼行走的道路,沒留下任何的痕跡。 但安若婉感覺的道,許籬洛不開心,十分的不開心。 手輕輕的握住了許籬洛的手,“籬洛,若是你不介意的話,能否讓婉兒去一趟離國,婉兒去看看離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要為了許籬洛,安若婉不懼怕這些任何。 她的話很認真,一下子感動到了許籬洛,許籬洛的唇角終于勾起了一抹笑意。 將安若婉的手拉到自己的懷里。 “傻丫頭,不用你去離國,這些事情交給若風就好,我許籬洛雖然身在索羅國,但是本世子的勢力卻全數都在離國。 不就損失了一個云字部,沒事,正巧本世子還能查一查這個內鬼到底是誰。” 內鬼? 安若婉一愣,這千防萬防,最難防的便是內鬼。 這些事情安若婉幫襯不了多少,所以只能聽天由命,而能做的便是和許籬洛幫助洛青坐上這歇羅國君主的位置。 也算得上是替許籬洛添了一份助力。 這一路上倒是平靜的很,直到回到了歇羅國的都城內,這一切都似乎變得不那么安分了。 舉國哀悼,大街小巷內都掛滿了白色的綢緞。 安若婉和許籬洛也按照這里的風俗,換上了白色的衣服。 他們靜靜的站在人群中,在眾多的白衣中,顯得是那般的嬌小而起眼。 倒不是說他倆的容貌太過驚艷,只是許籬洛的那一身鶴氅,總能讓人在茫茫人海中第一個找到他。 這便是給殺手提供了便利的條件。 云霞答應了君主,一定要殺了安若婉和許籬洛,那現在便是動手的好時機。 有人穿過人群,慢步朝著安若婉和許籬洛走了過來。 許籬洛感覺到了人群的sao動,手剛剛握緊了安若婉的手,想提醒安若婉注意安全的時候,安若婉已經感覺到了有人朝著她走了過來。 安若婉的身體最近恢復了很多,對付三五個殺手一點問題都沒有。 感覺到有人來殺,她的手慢慢的伸向了腰間的那柄軟劍。 小聲道,“籬洛,等下你別管本婉兒,婉兒現在能自保了。” 許籬洛哪里敢丟下安若婉不管,哪怕現在的安若婉的身體恢復了不少,許籬洛也不敢胡來。 他將主動站到了安若婉的身后,“放心,錦容和老鬼醫都在歇羅國內,這些人想傷害我們不是那么容易的。” 殊不知云霞竟是拍了不傻的人來,而且這些人個個都是歇羅國內頂尖的高手。 做戲就得做全套,可是云霞這個全套做的也太嚇人了點。 整個葬禮除了哭泣聲便是那讓人聽著難受的嗩吶聲,仿佛勾住了人的靈魂。 在這皇宮之中是不允許帶劍的,但是這些殺手得了君主和云霞的允許,所以他們帶著長劍,不知道是誰看到了其中一柄長劍,突兀的大喊一聲。 “居然有人帶著長劍入宮。” 緊接著,這個說話的人便被那長劍給利落的斬殺了。 瞬間這整個人群炸開了鍋,四處逃竄,像有人在那平靜的湖面瞬間扔下了一顆石子,蕩起了陣陣漣漪。 哭泣的人不哭了,吹著嗩吶的人不吹了,現在一個個只知曉逃命,整個葬禮亂成了一團。